('景钰中途都气的打断好几回,这会儿终于寻到空说话了,越说越气。“不行,要不你再等几天,等我这边忙完了,我与你一起去,那个什么李家庄不是离烈阳城不远吗?”“是,约莫有半天的路.....”花铃愣了一下,刚想点头又回过神来,连忙说:“嫂嫂,你不必跟我一起去,我,我自己可以的!”“你可以?你不会被人欺负吧。”景钰总觉得这姑娘性子太软了,心府也不深,万一回去再被那个恶毒后娘算计了.....“嫂嫂,家产钱财我什么也不求,只回去瞧一眼爹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娘亲的遗物拿上一件带出来,算是有个念想。”花铃没想过得知家在哪,就回去争家产,她在伏龙教不愁吃喝,也用不上那许多钱。她只是太想见见家人了,想去瞧瞧记忆里模糊的小院,和那个和蔼可亲的父亲。景钰皱眉,神色颇有些复杂。花铃年纪还小,想的也简单,认亲哪有那么容易,恶毒后娘哪会让她轻易进门。他只是听着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感受到大宅院里的勾心斗角。花铃这样纯真的心性,若是就这么贸然回去,保不齐会被人害成什么样儿。“那这样吧,你先去,等我忙完这几天,酒楼开业后,我去接你回来,反正离得不远,就当是踏青了。”“好。”花铃感动的点点头。景钰看着小姑娘站起身背着包袱要走,目光落在她腰间的佩剑上,张口把人叫住。“等等!”“嫂嫂,还有事吗?”“不许被欺负,拿出你伏龙教门主的架势来,该动手就动手,花铃,有我们给你撑腰,什么都不用怕。”“嫂嫂.....”花铃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去吧,一路顺风。”“是。”她重重点头,拱手朝床铺方向拜了拜,这才转身走了。景钰直起腰,探头从窗户里往外看着花铃的背影。这小姑娘每天跟在他身边,都习惯了,现在就这么一走,心里还怪不是滋味儿。“我快些忙完,就去把她接回来,只是几天而已,那边又有她爹在家,应当不会出事.....”景钰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喊玉翠开始洗漱更衣。还有两天寻芳楼门前就要开始搭台唱曲了,今天得去把菜单尝一遍,确定好最后的迎客流程。还得去见一见两个账房和两个掌柜的,昨天忙的很,没顾得上见人。——太阳升起又落下,反复几天往返于伏龙堂和寻芳楼之间,两点一线,天亮出门,天黑回来。终于到了开业的前一天晚上。景钰刚沐浴完擦擦头发坐下,就看那边房门处,好几天没见到的人,回来了。从林长风走的那天起,南清弦就跟着林长风一起消失了,说是要把林叔送到相近的城池里去。这一送,就送了三天才回来。景钰没有差人去问过,他知道,南清弦这是去追查自己的身世,并且已经有了苗头。“南哥,你回.....”“阿钰。”身上夹带着夜间凉气的人,就这么脚步快速的走进来,直接把软榻上擦头发的人抱了个满怀。景钰费了半天劲儿,才从人怀里挣扎着探出头来:“先....先放开我,你怎么了?”南清弦的精神并不太好,眸子血红,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是这几天都没睡好的模样。室内一片寂静,景钰屏住呼吸,注视着眼前人,耳边猝不及防听到一句话,犹如炸雷轰在脑海中。“景龙升占我南家江山,杀我父兄手足数十人,灭我南家军三十万,景钰,我得报仇。”“......”景龙升,是当今皇帝的名讳,是原主景钰的亲伯伯。景钰此刻的懵逼程度,就像当初在伏龙教时,见了送嫁妆的王府侍卫统领,听人开口就是:‘静待时机,您脱下女装直接换龙袍!’一模一样,一样的....匪夷所思。原来平山王府跟伏龙教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一致的,要颠覆南越国的江山!景钰呆呆的把南清弦拽着坐下来,示意人说清楚些,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南清弦声线低沉,三天的奔走查证,让他筋疲力尽,但唯有眼前人,能让他有倾诉的欲望。随着他的话语,景钰总算是真真实实的认识到,什么叫权利使人疯魔!......多年前,这南越国并非属于南家,也不属于景家,老皇帝另有其人。但国土势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九五至尊的位置,谁都想坐。景钰的爷爷,最初与南清弦的爷爷是结拜兄弟,私交甚好,两人又都是各自领兵数十万,为老皇帝镇守江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