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培养的储君,就这么死了,甚至死在闹市街头,足以看出动手之人是多么胆大包天。第323章 (高燃)皇城终将被鲜血染红,万人无眠不用查,肯定是魔教那边做的。景龙升恨的一口牙都要咬碎,嘴角又泌出血丝。景休辞转头瞧见这一幕,连忙拿了新帕子,贴心的上去替人擦嘴角。一边擦着,眼角一滴泪水,缓慢顺着脸颊滑落。“父皇一定要保重龙体,您若是倒了,儿臣该如何处置那些人,儿臣实在害怕。”景龙升正盯着这个三儿子看,原本眼里闪过的怀疑,逐渐打消。“休辞啊,你若是有本事,平了这场动乱,皇位便是你的。”“.....父皇。”景休辞直接跪地,拱手:“儿臣不敢,父皇身强体健,何愁......”“够了,你只说,敢还是不敢。”景龙升这会儿已经没有心力去敷衍别的话了,他要的是一员猛将,并且是不会背叛他的猛将。这个儿子.....死前,堪有重用。没了太子,没了景承,大不了他还有个身体康健的五皇子,虽说生母出身不洁,但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不管如何,他定是要把魔教除了的!“父皇的意思是,让儿臣此刻带着镇西军......”“不,整个皇城所有兵马,全都由你调配,不惜任何代价,朕要郡主府里,无人生还!”“儿臣领命!”——傍晚,天边夕阳似血,阴云遍布。景钰和南清弦皆是穿戴黑金盔袍,左胳膊绑着一条红绸带。林叔说,这是南家军的传统,上阵之前,都要在胳膊上系下红绸带。一是阵亡后好辨认,方便收敛尸身。二是博个好彩头,战报告捷。花铃领着仆从们去了五皇子府。白宸还在安远侯府里住着。姜肆在城外。余下的一众人等,此刻全都在郡主府前院里,或坐或站,等候着什么。很快,一只信鸽自宫内方向飞来,落在院里的石桌上。信纸展开,上面只有一个字,攻。景钰瞬间心头狂跳,跟南清弦对视一眼:“咱们该走了。”夜铭穿着一身黑袍,脸色肃杀,手腕上的鞭子在灯烛照映下,绚丽夺目,他从茶椅上站起身,走出几步:“你们放心去,皇城里有我。”景钰看他一眼,叮嘱:“除平民百姓外,其余王公侯爵府邸,以及门前挂了红绸的官员住宅,屠尽!”“记下了。”夜铭应声,又说:“我明楼弟子都在皇城外,黎梵也给了我不少人马,我用不着你们给我留人,你们全领走吧。”南清弦摇头,说:“五千。”“磨磨唧唧的,当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你们若是今夜能一举夺宫,老子死也值了!”景钰心头触动,走过去朝人胳膊拍了拍:“放心吧,你也要注意安全,别忘了,你还有儿子。”“记着呢。”夜铭说完,突然想起一件事,笑:“呵,黎梵说了,我要是敢出事,他就把我儿子做成涮肉汤锅,送我坟头尝鲜。”景钰:“......”心说,你们要真是不太想要这个孩子,请送来给我吧。夜铭朝夜空中挥挥手,暗处衣决破空声阵阵。屠城要开始了。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站定,红着眸子转过头,看向那边穿着盔甲的一对狗男男。他喊:“喂。”景钰和南清弦原本就注视着他的背影,此刻也脚步微动,往前追了两步。夜风沉沉,周围一片寂静。那人缓慢解开手腕上绕成一圈圈的鞭子,眉眼舒展,语气随风般洒脱。一如景钰当年在伏龙山后崖上,第一回 瞧见他时那样。“我十二岁那年发誓,余生都只为自己活,这些年我也是这么做的。”“天极宫那一夜,我把命赌给你们一次,今夜是第二次。”“没有旁的,别让老子输,我还得回家养儿子呢。”夜铭收了笑意,鞭子也完全坠地了,他摇了摇手腕,转头看人:“你们俩,活着回来,到时候,你们当他干爹。”出了这个门,是死是活未可知,变动随时有可能出现。王公侯爵的府邸,稀奇古怪的凶器多得很,毕竟谁家都不是等死的傻子。甚至比夺宫一行更凶险。这极可能是此生最后一面了,众人都心知肚明。可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所有人都自身不保,别无他法。散开是星火。汇聚为烈阳。他们此刻是为自己,也为门中弟子后代,拼杀出一条活路来!南清弦抿唇,看着这个并非同门师兄弟,这么多年却如同手足,无数次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