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部军营打理的妥当有序。军务繁多,她刻意让自己忙起来,才能没空去想他。直到某日,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写——“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了,我好想你。”字写的很工整,与姜肆平时的鬼画符字体不太一样,能看出是反复写了好几遍才寄来的。她捧着信纸,笑的眸子都红了。他笨一些,傻一些,鲁莽一些,又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合不合适,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她提笔回信,信上只有两个字。——“你来。”年关将至,雪花纷飞。第一场大雪落下来的时候,她带着一队亲信,纵马离开了东部军营。她得往烈阳城去,冒着风雪奔赴一场春暖花开。她与他的春暖花开。(凌九歌自传,完)——双人番外:烈阳迎春(黎肉丸首次登场)——烈阳城。腊月二十七。大雪一连下了七八天,城外一队马匹扬蹄而来。领头的是个带着雪貂围脖的男子,高大俊朗,腰间别着一把玉骨扇。扇子上落了风雪,笼着一层白。马蹄快速掠过城门,朝城中武林盟主住着的不夜宫赶去。不夜宫就是从前的被黎梵烧毁的长侠馆,现在早已经修缮妥当。时隔两年,黎梵以新任武林盟主的身份,带着夜铭和黎肉丸住下了。姜肆眼皮被冷风吹的睁不开,但他心底是一团火热。收到回信后,几乎简单安排了军中事务,就急匆匆往这里赶来。好在是赶上了除夕夜,能跟她一起过年。一年半没有见面。他想见到她的心情,无比迫切!纵马直接来到不夜宫,等不及叫人通报,反正守门的人也都认识他,直接放行了。一阵疾驰后,马匹在后宅主院落门前停下,他翻身下马。“九歌!九歌我来了!九歌!”“......”——主厅里,夜铭穿着粉色的绣花小袄,躺在他家黎盟主的腿上看话本子。头顶蹬着一只不到两岁的孩童的脚。黎肉丸被养的白白胖胖,眉眼简直跟夜铭如出一辙。穿着厚实的大红色龙凤呈祥小袄,脚上是金色的虎头靴,靴子没有下过地,鞋底干干净净。此刻正蹬在他爹头上,不时踢踹两下。“爹.....爹好.....糖糖.......要!”前面的字都说不清楚,就最后两个字说的十分干脆,糖,要。夜铭烦的很,转头瞪儿子:“你都多大了?又不是一岁的奶娃娃,非要人抱着你干什么,嘿你脚往哪蹬呢?”“不是一岁的奶娃娃,他已经一岁半了,是么?”黎梵无奈的笑笑,转头喊乳娘:“把他抱下去吧。”夜铭连忙制止:“不行,姜肆随时会来,得让他给肉丸一份大~红包,不然别想见到人。”“......”黎梵穿着深紫色的短袄,跟夜铭是同款但不同颜色,一张脸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只是当了武林盟主后,气势比从前多了些凌厉。但在这两人面前,那是一点凌厉都没有,毕竟哄了小的还要哄大的。“姜肆趟风冒雪的赶来,红包的事急什么,还怕整个年关没机会要吗?”“那不一样。”夜铭跪趴到一边喝茶,坐下来的时候,不适的动了动腰,这才伸手去端参茶。“男人啊,得在没成事之前提要求,要什么都能给,成了事以后,就不太认账。”“......”这种歪理听得多了,黎梵已经不惊讶,只是朝乳娘使了个眼色,把孩子抱下去了。夜铭盯着外面安安静静的院子,嘟囔:“怎么还没来啊,这么慢,一步一步挪来的吗?一个时辰前就说已经到城门外了。”“哎!”夜铭呵斥一声,低头看腰间的手,直接掰开,警惕道:“大下午的你想干什么?”黎梵的手指被人不留情面的掰开,神色有些受伤,叹气:“这就是玩腻了吧,从前都是你缠着我,要个不停,现在摸一摸就......”夜铭咬牙笑,凑过去咬耳朵:“是么,黎盟主好可怜啊。”“......”他猛地伸手在人胳膊上拧了一把,骂:“两个时辰前老子刚从床上下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躺着让老子来!”黎梵被掐的眸子泛上水光,眨眨眼,语气委屈:“从前你都不会这么吼我,就是腻了吧,更何况是你把我勾的下不了床,这会儿又来怪我。”夜铭一口气上不来,这人依旧是倒打一耙的高手啊!他决定据理力争,务必要把这回纵欲的事儿掰扯清楚。“昨夜我说早点休息,明日姜肆要来,不能瞎闹,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