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子打开,里面是一碗清粥,还只有小半碗!“这是什么?本侯要的鸡汤呢!鸡呢?”“回.....回侯爷,世子带走了府里所有现成的饭菜,还吩咐您往后都过午不食,不许厨子给您做饭,这碗粥还是管家偷摸给您熬的......”“.......”“这个孽障!!”——夜色渐浓。皇城两边的街道上,都逐渐陷入寂静。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从安远侯府出来,朝两条街外的丞相府赶去。——丞相府门前。“参见世子殿下。”“免礼,你家丞相呢?”“回世子殿下,丞相还在沐浴,您这是?”“给他送点吃的,不用管我了,你们都下去吧。”“丞相大人晚上不吃东西,还请世子回去吧。”“少废话,他都一天没吃饭了,不用你们伺候,下去吧!”“世子殿下的好心,小的心里都明白,但丞相大人晚上真不......”“哪这么多废话!”“......”“大人沐浴的时候尤其要防着您来,得罪了,您不能进!”“???”钱怀瑾脸色黑了大片。他只能闪过身,展示后面几个小厮手里提着的食盒。“瞧见了吧?我真是来送饭的,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盯着我,我只在膳厅等,不往后院去。”“......”解释了好半天,总算是让丞相府的侍卫们放行了。与此同时。后院。刚沐浴完毕,从头到脚搓洗的干干净净的人,从汤池里走出来。身形纤瘦,奶白色的腹肌上,还蒙着一层透明水珠。但被人拿着布巾一点点擦干。最后,还换了新的布巾仔仔细细缠在发丝上,不让发丝滴水。白宸站在内室的衣柜前,自己亲手去拿干净衣裳。铜镜里倒映出正在穿白色里衣的人影。突然,他动作停滞了一瞬,凑近铜镜前。刚沐浴完的脸颊,被热水熏的微红。纤长白皙的颈侧下,锁骨尾端,多了三片血红的吻痕,遗落在雪白的肤色上,尤为醒目!能看出亲吻的人动作粗鲁,没什么耐心。脑袋里回忆起昨晚头晕眼花的片刻记忆。迷乱的亲吻,被啃咬的脖颈,交汇的呼吸。随后那人还要做的更多,但被他迷迷糊糊拦住了。毕竟......他还没做好准备接受他的爱意,突然这般亲密,太快了。由着人亲吻,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大的限度。细想想,钱怀瑾那样的性子,倒还算是听话。他只是推拒了几次,就当真停了下来。“.....钱怀瑾。”他想起昨晚在船舱里酒醉后的一点点轻狂,清浅的抿唇笑了笑。又想起那人做出的假计谋,假意要娶旁人的行为。心里有些不舒服了。明明已经任由他亲吻过,他应当是明白自己心意的。却还做出那样的假计,太不应该。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白宸便不计较什么了。吻痕颜色太深。所幸是能被衣裳严严实实盖住。虽然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侵略自己的生活,并留下痕迹。但他此刻故意忽略,没有在吻痕上涂药。他愿意让他留下的痕迹,在自己身上一点点慢慢的变淡。心底毫不介怀。只是想起来的时候,多少有些遗憾。“没想到,第一次被人亲吻,却是意识不清醒的,连当时他脸上是什么表情,都想不起来......”白宸一个人低声自言自语。被啃噬脖颈的时候,他有片刻清醒,还皱眉喊了他的名字。但‘钱怀瑾’当时不说话,只含含糊糊应了他一声。然后他把人推开,说不可以。‘钱怀瑾’便没有再继续了。后来就觉得很冷,随后就彻底没了意识。直到耳边听见吵闹声,他当时头疼欲裂,便睁开眼睛看了看。床边半跪着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的人,也是钱怀瑾,这才放心的又睡过去。再睁开眼时,就是在侯府厢房里了。而后他也没能来得及跟钱怀瑾多说两句话,就急匆匆的进宫去。毕竟他们两人夜宿花船的事,被人传了出去。还被传成他跟那个叫墨阳的男子共处一室。白宸眼里带着笑意,找出衣衫穿在身上。“想必是那个叫墨阳的人,把我带进房间找钱怀瑾的时候,让人瞧见了,才会被莫名其妙的传出闲话来。”“呵,一个酒馆小老板而已,怎么可能胆大为到跟我睡在一起。”“......”换好了衣裳,又把发丝擦干,他这才开门往外走。虽然天色已晚,但一天没有吃东西,得去寻些吃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