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瓜,鼻息间是哈密瓜的清香,但只能闻,不能吃。“白哥哥,好了没有?”“没有呢,你再等等。”“......”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白宸正在给人画肖像。纸上的人端着一碟瓜果,笑容灿烂。白宸从前是不画人的,但最近却起了兴致,经常给钱怀瑾画画。只因为前两天回侯府吃饭,老侯爷看着两人,说了句:“白宸啊,也不知往后你想起现在,会不会后悔。”老侯爷对于自己儿子‘耽误’了白宸,心里一直是有愧的。白宸便上了心。他想把钱怀瑾和他最好的时候,都用画作留下来。往后几十年里,会不会后悔他并不知道,但只要到时候把画作拿出来翻看。他就能记起这段令他此生难忘的美好时光。最后一笔落于纸上,终于画好了。“好了,你可以吃了。”钱怀瑾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随后便站起身,端着手里的瓜走到桌前。伸着头去看画作,随手用金叉子送了块儿瓜递过去。白宸接过瓜,却转手喂到钱怀瑾嘴里。钱怀瑾眉开眼笑的嚼着,说:“好看,画的真好看。”白宸把人扯远些,俯身吃了吹还没干的墨迹,语气嫌弃:“去远点吃,不要染脏了。”“脏了就脏了嘛,我真人都在这里呢,你倒是对一幅画紧张的很。”钱怀瑾抬手叉起一块瓜,往人背后拢着抱过去,手绕到前面把瓜喂到嘴边:“你说是不是?”“你不懂。”白宸张嘴咬了一口,转回身去房里拿能储存画作的盒子。钱怀瑾把刚被咬了一口的瓜,直接丢自己嘴里,眯眼看着白宸的背影,跟着就进了房。......俩人这一进去,一个时辰后才叫人送去热水。床幔里。钱怀瑾餍足的看着怀里人,又凑到还微红的脸颊上亲了亲。“白哥哥真好!”“走开,一身汗,别挨着我。”“那就洗澡嘛,我们一起洗。”“不要。”“要嘛要嘛。”“......”进来送水的下人们,低着头快速放下热水就连忙出去。白宸转头看着身边人,突然问:“如果几十年后,我们都老了,你会后悔吗?”钱怀瑾在人脸颊啄吻,随口回着:“后悔什么?”“后悔.....没有妻儿和后代。”钱怀瑾亲吻的动作停了一瞬,思索片刻才说:“你会后悔?”“不知道。”白宸摇摇头,“我,我原本就没想过要成婚,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后悔。”如果钱怀瑾以后后悔了,埋怨他,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白宸是个敏感且多疑的人,越幸福就越不安。“白哥哥。”钱怀瑾嗓音低沉,额头抵在白宸的额头上,温馨的蹭了蹭他的额间。“你于我而言,是世间最好的,在我心里永远都没有人会比你更好,要永远记得这句话。”“但别人有妻子和孩子,你没有。”“我有你就够了,我知道这样说你不会信,但我会用余生的每一天跟你证明,我只要你。”“......”白宸抬手摸上眼前人的脸颊,勾着脖子吻上去。两唇叠在一起的时候。心静了。......送的热水直到再次放凉,也没用上。(作者:此处省略五千二百字。)——十月中旬。皇家围猎场,坐落在皇城北边的安瘩山脉附近。是被圈起来的一整座山,占地面积大。山上被人清理过凶猛猎物,极其适合围猎。铺了浅薄一层的落叶林间,逐渐传来车轮和马蹄声。皇家围猎仪队来了!最前面开路的,是骑在马上的阿穆。脊背挺直,眉眼肃穆,一身银色盔甲十分霸气。后面跟着几十个步兵,整齐划一。再就是明黄色的宽大马车。里面躺着攥了一把牛肉干磨牙的景钰,以及闭眼假寐的南清弦。后面跟着的深蓝色马车里,坐着白宸和钱怀瑾。白宸手里拿着书,还没看几行,就满脸不耐的推开把脸放书上的人。“白哥哥看我,好看吗?”钱怀瑾鬓边别着一朵粉红色的花,这个时节还有花开放,也是不容易,却被人毫不留情的摘了下来。还傻兮兮的戴在头上显摆。“脏,别碰我的书。”“!!!”钱怀瑾揪住白宸的袖口,眉眼坚定的控诉着:“我不脏!”“你戴的花脏......钱怀瑾,你刚刚摘花以后洗手了吗?”“......”再往后的马车里,便是愿意来参加围猎的公子们,以及想活动活动筋骨的大臣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