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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在王府里学狼叫?”“……”阮团子正把上半身躲在石桌下,瑟瑟发抖,只撅着屁股露在石桌外面。鹅黄色的长衫,整个人看起来嫩生生并且瘦瘦小小的一团儿。狼姆听不到回话,想着都是男子,于是直接上手把人扯了出来,放在石凳子上。他确认,自己刚才收了九分的力气,动作是最最轻柔的,平时拎小崽的时候,也是这个力气。但没想到,坐着的人嘴角一撇,吓哭了。阮团子不敢大声哭,就抿着嘴流眼泪,声音很小很小的解释:“没有,没有学狼叫,没有……”这是个他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不知道是不是坏人,很有可能是刺客。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他,阮团子是真的害怕了。狼姆看着人那张脸还没他手掌大,眼圈连带着鼻尖,都是红的,眼泪豆儿一颗一颗往下砸,很快就晕湿了衣袍。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说哭就哭,哭的情真意切,一向冷漠的脸上,有些疑惑,沉声问:“你哭什么?”“没有学狼叫……没有学狼叫……”“没有就没有,你哭什么?不许哭。”狼姆有些慌,这人如果跟他打起来,那倒是不怕,只说是切磋武艺了。可一上来就哭成这样,这要是被府里那个难搞的世子瞧见,只怕是又要逮着由头闹腾自家主上了。场面很棘手,很难办。他在塞外仅用百名狼兵,围剿四百沙匪的时候,也没这么急躁过。阮团子被这人的粗哑嗓音吓得肩膀一颤,他身边没有这样说话十分低磁的人,语气也凶。不,不是凶,而是听起来没什么感情。不是骂他,也不是哄他,也没有敬他的意思,就像个……就像个危险的刺客。他小小的哭两声,就仰着脑袋偷看人一眼,看人有没有抽出刀剑。以狼姆的身高来说,站直了的时候,腰间的配剑几乎戳在阮团子眼前。缠着黑布的黑金剑柄,闻起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似是汗味,又不全是。反正是阮团子这辈子都不会有的味道,他身上一直都萦绕着牛乳茶的清甜味儿,每天都用花汁子洗澡。他现在还形容不出这是男人味儿。反正,他很害怕,害怕就只会流眼泪。流眼泪之余,又张嘴怀揣一丝希望,喊:“阿武……”听见这声微弱的‘嗷呜~’,狼姆突然想笑,他忍了忍,发现对方低头的时候,他只能看见一截细白的脖颈。于是,他蹲下身子,单膝跪地,胳膊太长,顺手搭在眼前人坐着的石凳子一侧。“小公子,狼叫不是这样的,你想听么?”阮团子该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他怕自己说不想听,会被人抽出剑杀了。“……狼,狼,狼叫啊,那,那听听也可以……”哆哆嗦嗦的话音刚落,蹲着如一座小山的黑衣人,就朝着他呲牙一瞬。“嗷——”第37章 阿武阿武阿武被人刻意压低放小了声量的狼叫,原汁原味还原真狼的动静,透着野兽的凶狠。狼姆认为自己是在用教小崽学狼叫时的音量,认真的告诉这小公子狼叫是怎么样的。但他没想到,刚才一直压抑着不敢大声哭的人,此刻嗷一嗓子!“哇——”阮团子吓得脸色发白,什么都顾不上了,边哭边要站起来跑。但狼姆只是胳膊伸出去一瞬,就把人拎着后脖领子拽回来了!他纳闷儿的很,生平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人。“是你自己要学狼叫,你害怕狼,为什么要学?”阮团子哭的直抽噎,上气不接下气,闭着眼哭到脸颊都憋红了。“我没有……唔,我没有学……嗝……狼叫,你不要吃我……小宝……救我……”狼姆正束手无策之际,才惊觉这样的哭声似乎很快就会把人引过来。他连忙把人丢在石凳子上,转身要离开凉亭,就听另一边已经有人狂奔过来了。明棠听着哭声跑来后,看清凉亭里的那道黑影是谁,当即怒不可遏:“妈的你还敢欺负他!你个狗男人,我还没去找你,站住!”狼姆无辜抬头,是真的无辜,他什么都没干啊。视线与后面跟着来的人对视一眼,他停住了脚步,面无表情的直直站着。心说,看来一顿责打是肯定的,但只要不连累主上就行,再说王府那小薄板子跟痒痒挠似的,不疼。“小宝。”阮团子看见冲进凉亭里的人,就像瞧见了救命稻草,哭叫一声就扑过去了,趴在人肩头,身子还在颤。明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哭成这样的阮团子了,脸颊都是憋红的,嗓子能听出已经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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