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转头看,是身旁人手里拿着一小罐子雪白的药膏,在指尖化成药油,正动作优雅的涂抹在耳后和手腕上。他当即瞪眼:“我就说姐姐私藏了香膏,你故意的!”凌寒寻被吼的莫名其妙,皱眉:“故意什么?”【自然是故意勾引我,谁没事儿整天把自己涂的香香的,这药里肯定放东西了,我就说怎么动不动就……】凌寒寻惊讶挑眉,连忙解释:“驱蚊虫的!用的是雪山寒草,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棠也是一愣:“我又没问什么成分,你紧张什么?”凌寒寻心说,你是嘴上没问,但你心里就是那样想的。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过激了,找补着:“....之前的晕车丸,你疑心有毒,只是跟你说说,这是驱蚊的,没有毒。”“姑娘家果然精细啊,晕车的,驱蚊的,都常备的有。”明棠夸了一句,随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给我抹点儿?”凌寒寻抿唇,也没小气,把小药罐放在两人之间的茶桌上,往那边推了推:“小宝随意用吧。”“往耳后抹的,又没镜子,我怎么能瞧见……”明棠说的委屈,又扬起脑袋把耳朵递过去,哼唧唧:“姐姐帮我抹药。”凌寒寻面无表情,回:“招财进宝就站在你身后。”明棠跟着往后扭头看了一眼,嘴里胡扯。“他们都是粗人,那手跟百年老树皮上趴着刺猬似的,一指头下去,我这细皮嫩肉……见血是肯定的,搞不好耳朵都没了。”“?”后面,年方十六七岁的招财进宝,同时低头看自己的掌心。习武之人虽说手掌皮肤要粗糙些,但也只是虎口上有层薄茧而已!凌寒寻忍不住垂眼看自己的手,他是极少练剑的,自小学的都是轻功身法。武器就不必说了,手刀掌风拈花投石,都可称作武器。但,他手上也并非没有茧子,至少食指关节上,是有一层薄茧的。因为曾经练过一阵银丝绕指,那是一种能以韧线杀人的功法,轻便灵动。指腹上是没有茧子的,毕竟从来也没做过粗活。但现在不是看有没有茧子的时候,而是……“姐姐快点儿啊,仰的脖子疼,涂个药而已你别想多了。”明棠先发制人,把对方拒绝的话直接堵了回去。都是男人,涂个药而已。想到这里,凌寒寻也不再犹豫了,指尖点了些药膏,微微抬手,往那人耳后涂抹。耳垂微凉,但是很软,耳后有一块儿凸起的小骨头,药油就抹在小骨头旁边。头一回有身体接触啊,明棠眯着眸子,小声夸:“好舒服,凉凉的。”凌寒寻指尖一抖,药油染在了耳垂上。也是鬼使神差的,他用指尖蹭了蹭耳垂上的药油,触感跟想象中一样的软糯。明棠肩膀猛地一抖,脑子懵了两秒。【痒痒的!啊,这就是,这就是——】“小宝!”凌寒寻懊恼把人叫住,他有预感,接下来的话肯定不太妙,“手腕。”“还……还摸手啊……”明棠少见的害羞起来,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想了什么。凌寒寻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随意沾了药膏,替他涂在手腕处的脉搏上。指尖十分清晰的感受到,这人的脉搏突然快了不少。【就是在勾引我吧,这肯定的,怎么办,今晚睡她帐篷还是睡我帐篷,回皇城能不能怀上,王爷爹要是问了,我就说……】凌寒寻:?他捏了捏药罐盖子,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说:“好了。”明棠眸子亮晶晶的,忙把另一只袖子直接撸到手肘处,递过去:“还有这个。”凌寒寻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自己涂。”“要不,要不留着,晚一会儿姐姐亲手涂?”“……”这话的暗示就很明显了。相当于是现代问,今晚去你家方不方便。凌寒寻皮笑肉不笑的跟人对视一眼,回:“这瓶送你了,想什么时候涂,就什么时候涂。”得,这就是说今晚没戏!明棠又把袖子放下来,但没忘了竖起手腕,攥紧拳头,刻意展示一下自己的小臂肌肉,动作颇有些油腻。“姐姐你看,我最近这个肌肉练的——”话没说完,被篝火旁的勇士暴喝声打断:“嚯!”那个壮汉手臂瞧着比明棠小腿都粗,像是手臂里缝进去一颗苹果般。凌寒寻看着那人的胳膊,又看看眼前的纤细小臂,含笑发问:“练的如何?”明棠瞪了那壮汉一眼,嘴里回:“不如何,我觉得还得再练练,一般,很一般,是吧。”“呵。”凌寒寻轻笑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