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放蛇的人不是从皇城跟来的,问过康达族长后,也排除了是驯风城里的人出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歹人就在那附近,一直都在那附近!是他们误闯歹人的地界,所以才招来蛇群恐吓。这个认知不免让人心底有些寒意。试想一下,进入梦乡时,有人在地下把耳朵贴着土墙上,竖起耳朵听着上方行走的动静。只等着他们睡熟了,把手里拎着的一筐蛇,倒在他们的帐篷里!这是个很惊悚的画面。阮云华也坐不住了,他现在有种被人遥遥窥视的感觉,如芒刺背。“我现在就带人去,一定把草地都翻起来,寻找地道!”“去吧,我看着阮团子,你放心。”“话是这样说,从前我还能信你几分,如今你一看到那位凌姑娘,恨不得眼珠子都贴在人家脸上……”阮云华站起身,目光略有些调笑的看着明棠。明棠腿上有伤,自己走动怕扯到伤口,索性坐着一动不动,挑眉:“放心吧,孰轻孰重我能分得清。”“那在你心里,团子重还是凌姑娘重?”“那自然是团子重要,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那团子和凌姑娘同时被歹人绑走,只能救一个,你救谁?”“……”“阮云华,你真的是北安国的人?要不咱俩对对暗号吧,宫廷玉液酒?”阮云华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明棠,说:“宫里何时出来这么一种酒水?没听过。”“走吧走吧!”明棠无语。心说,那你问的问题就很脑残啊,就像现代人说我跟你妈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一样。阮云华却神色复杂,摇摇头:“如果是旁人,你会毫不犹豫的说救团子,但你现在却犹豫了,至少能说明,你已经把那位姑娘看重到跟团子一样重要的位置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说不定未来还会超过团子,啊,美人关果然难过。”“嘿。”明棠不服气了,笑着挑衅:“等你往后找到了心仪之人,这个问题我也会问你的,我看你是选弟弟,还是选美人。”阮云华懒得废话,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自然是选弟弟,没有人会比弟弟重要,绝对不可能。”明棠哼了一声,喊着:“阮侯爷别放话太早了,容易打脸——”此刻的两人都没想到,就在往稻城去的路上,这句话一语成戕!……帐篷外面,阮团子在几只小马驹旁边跑来跑去,蹦蹦跳跳的,不时朝着那边站着的三个人笑着说话。“这只黑的,黑的也舔我手了,它吃东西的时候嘴都合不拢,像这样,噗噗噗~”“好小的小马,刚到膝盖高呀。”“阿武,我想要小马,我可以养一只吗?我想睡觉的时候也看着它。”“……”阿武无奈:“公子,您的小兔子还是抱起来吧,差点被小马驹踩死。”“啊!”阮团子惊呼一声,吓得连忙又返身找兔子,抱在手心里放到另一边的草地上,这才放心。阳光下,白嫩的脸庞连小绒毛都能瞧见,白里透粉,额头都泌汗了,玩的倒是高兴。明棠被摇星扶着走出来的时候,还没瞧见人,就听见欢快的笑声。“又傻笑什么呢。”他喊了一声,然后随手指了个阴凉处,“热的一头汗,过来喝凉茶。”后面跟着的招月随即在那阴凉处,放下手里的椅子。等明棠安稳坐下后,招月和摇星才一起返回帐篷,去抬茶桌和瓜果点心。这边能瞧见一片翠绿的草原。天气好,太阳也好,牧民们都赶着牛羊,正在不远处放牧,悠然自得。环境是会影响一个人的心境的,正如此刻。明棠和阮团子一起坐在阴凉处,吹着草原清爽的风,看着湛蓝天幕,突然就觉得心里一片坦阔。狼姆正站在一边,目光平视,脸色不苟言笑,佩剑在腰间挂着,双手背在腰后。昂首挺胸,肩宽腰窄,身姿挺拔的很!明棠看看狼姆,又看看另一边的四个人。招月摇星,以及阿文阿武。这四个人虽然是同样的姿势站着,也没有含胸驼背,怎么气势就能差这么多呢?莫名有种大将军领着小弟巡查草原的即视感。阮团子抱着茶盏,咕嘟咕嘟咕嘟把凉茶吞下肚,他被小宝提醒,才想起渴了。明棠咂咂嘴,突然倒了杯凉茶递给狼姆:“喝吧。”小舅子。狼姆依旧双手背后,没动作,语气生硬:“多谢,不渴。”明棠:“……”这人怎么天天拽的二五八万!那边的阮团子一抹嘴,吧唧吧唧之后,才一脸认真:“狼补,你喝吧喝吧,甜甜的,泡了桑葚子,听说你是很远的地方来的,你们那里也有甜甜凉茶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