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华当即把人打横抱起来,像小时候一样。但一转头就瞧见怀里人肚子附近的衣衫,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没等他细看,一件黑袍就落在怀里,把弟弟的腰身盖住了。他抬眼看狼姆。狼姆抿唇,耳尖红的滴血:“小公子突然就……”阮云华:“……”全被这个侍卫看见了,这事儿挺尴尬的。他明白弟弟这是被‘醒’吓着了。可是——后面的明棠走过来,抬手就要掀开黑袍衣裳:“热死了,给他捂这么严实干什么?”阮云华闪身躲过,强行镇定,看后面的凌寒寻:“凌姑娘,你会不会骑马?”凌寒寻愣了一瞬,知道这是要支开他,点头:“碰巧也许久没骑了,那我们就骑马先走。”“多谢。”阮云华抱着人道谢。凌寒寻往前走了两步,他也是一头雾水,瞬手拽走了狼姆,得问问是怎么回事儿。明棠更是一脸懵,就跟在阮家兄弟身后往马车上走。上马车时,招月摇星都牵着马过来了,两人一边一个,扶着他上了马车。明棠才刚坐定,就瞥见外面穿着浅绿色长裙的人,翻身上马的身姿。裙摆在空中扬起一瞬,腰细腿长,骑在马上脊背挺直,跟狼姆并排走着。啧,真好看。骑马这种粗鲁的动作,在那人身上都是好看的。“别看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阮云华嫌弃的看着趴在那儿,扒拉帘幔往外看的人。明棠这才坐好,依依不舍收回目光。马车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阮云华一向沉稳,但这回眼里的欣喜是遮掩不住了。他把怀里的人放在马车上坐好,随后才扯开黑袍衣裳。已经趴下去了些,但还是有些痕迹。“你看,团子可以,他可以!我能给他娶妻了,他能有自己的孩子!”明棠愣了一会儿,才明白阮云华的意思,自然也是高兴的,咧嘴笑开:“小团子啊,你终于长大……”“哎,可是他怎么会突然这样?”阮云华眉眼带着笑,摇摇头:“不知道,兴许是天热的缘故,一会儿找个医师来看看。”阮团子抽噎了好久,才感觉不疼了,坐直身子又想掀开衣裳。热,肚子还感觉勒的慌,不想穿裤子,想脱光光。阮云华阻止了他的动作,十分严肃的教育弟弟。“云致,你已经长大了,你明白什么是长大了吗?”阮团子一脸懵的摇摇头,睫毛根儿还挂着濡湿的泪珠,脸色纯真又可怜。“你长大了,往后就是君子,君子正衣冠,不可随意在旁人面前撩衣裳,袒胸露背都不许,要顾及体面。”“从前哥哥也跟你说过,在外面不可以脱衣裳,对不对?”他怕弟弟有了行房事的能力,会被不三不四的女人哄骗着胡乱播种。从前没有说这些,是因为……医师检查过很多次,都说二公子年纪还小,没有这个能力,心智也不开明。如今,想来是开明了的。兄长说的直接,阮团子也能听明白,点头:“我记住了,不能在外面脱衣裳,也不能在旁人面前袒胸露背。”“除了照顾你的侍卫们帮你洗澡时能脱你衣裳,旁的人都不能解你衣带,尤其是姑娘们,男女有别,记住了?”“记住了。”阮云华抬手摸摸弟弟的脑袋,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感觉。嘴角也弯起欣慰的笑。“恭喜恭喜。”明棠笑着说话,也抬手拍了拍阮团子的脑袋。他知道阮团子一直不开色智,是软云华的心病,多少回都辗转反侧,怕弟弟往后没有子嗣传承。如今这个心病总算是痊愈了,估计很快就要给阮团子议亲。软云华看出了明棠的意思,他摇摇头:“只是这样还不够,还有许多事都要教他,不能突然给他娶妻,他不明白。”“慢慢教,不急,他才十七,你都二十多岁了不还是没娶妻,一点都不用着急。”“嗯,我会把他教的很好,让他能对妻子好,对孩子好,帮他组建一个温暖幸福的小家,这辈子我也就为他了。”明棠啧了一声:“又说这种话,你生来首先是为你自己活,而后才是为他活,他好的时候,你也得顾着自己。”这话明棠已经说好几回了。在北安国,哪有男子二十五还无妻无妾无子嗣的,更何况是阮云华这样的富贵身份。就连皇太后和皇上都赐婚许多次了,每次都是被阮云华用同一个理由回绝。“家父遗言,舍弟唯托于我,舍弟不娶定,为人兄长怎能只顾自身?拜谢皇恩,还望皇上及太后能体谅微臣一片孝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