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他什么呢?他只是想求这人能正常些,别再揪着那场失败的告白不放了。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僵持。但很快就被饭桌上的阮团子打破了。“哥!你不许欺负乐安哥哥,你为什么要凶他!”“……”阮云华头疼的转头看自家小白眼狼,训斥:“吃你的饭,你从哪看出我凶他了。”阮团子嗓音清脆,毫不犹豫的又响起:“他都快哭了,你别吓他!你刚才的语气好凶!”“……”阮云华又看回红衫少年脸上,眼眶确实红红的,有些不自在的说:“我吓着你了?我没凶,我只是想问你……”“不想回答。”沈乐安此刻不想跟眼前人说话,他转转手臂,想让这人放开他。阮云华也确实松开手了。只是等沈乐安迫不及待出了房门后,他想了想,直接跟出去。走廊里。红衫少年刚一出现,就被身后追出来的人长臂一揽,随便推进一间空置的厢房里。“!!!”沈乐安被人扛起来,很快放在房间茶桌上坐着,吓得一动不敢动。鲜艳的衣摆还在桌下半空晃动着。阮云华抬脚勾了个凳子,一甩衣摆,就这么坐在茶桌边,脸色严肃。而后,又故伎重施的把手掌按在少年腿边,明显是让人跑不掉的架势。第225章 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关你的事阮云华习惯掌控全局。在他心底,竟然隐隐觉得这个少年该被他掌控,也该听话。这是除了阮团子之外,唯一一个让他不掺杂恶意,也想要掌控的人。他看着眼前神色略带紧张的少年,沉声说:“沈乐安,我们聊聊。”“……聊,聊什么。”“聊那天晚上在马车里,你说的话。”阮云华皱眉,又说:“我不太明白。”沈乐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身侧的两只手就按在他衣袍两侧。体温似乎隔着裤子都能烫伤他的腿。他咽了咽口水,用自暴自弃的态度回话。“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问,你问我就敢说。”沈乐安话音刚落,阮云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问出口。“你说喜欢我,喜欢了三年,是不是真的?”“……”两人目光对视,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可在下的人视线却没有丝毫显弱,坦坦荡荡的直视少年漂亮的眉眼。似乎要从人脸上找出一点点作假的表情。但他一无所获。沈乐安的目光比他更平静,除了最初有些羞怯,很快就挺直了腰板。坐下来的时候没有撩松衣袍。此刻,背上的红衫几乎紧贴在身上,整个上半身都绷成一条直线。少年的身躯,连带肩膀手臂的肌肉起伏,全都一览无遗。沈乐安深吸一口气,点头:“是真的。”“……”阮云华眸子半眯,目光里有些疑惑,还在打量着点头这人的神情。沈乐安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溃败的低下头,一截后脖颈白皙纤细,线条优美。正如阮云华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漂亮的。“三年,你同我只见过一面。”阮云华嗓音很轻,但很认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是啊,沈乐安苦笑,只见过一面而已。既然说到这里了,那也不怕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至于说出来之后会怎么样,沈乐安不知道。他已经做好了被赶走的准备。大不了就跟从前一样,他在水坎城,遥遥望着这人可能会在的方向。那也够了,他不敢奢望太多。这辈子能把深埋的心意说出口,已经很满足了。“三年来,我,我了解你的喜好,你饮茶爱喝金瓜贡茶,香竹箐的价格很贵,不敢被父亲发现,我偷偷攒了很久的钱,买了一些,我没舍得喝,偶尔会拿出来闻一闻……”“我会想你喝茶时的模样,你也会如我一样,嗅着茶香,眉眼是放松舒适的,嘴角噙着笑,斯文矜贵。”“你口味清淡,不食河鲜,却喜欢虾仁,最爱白灼虾,要沾放了姜醋的酱油。”“偶尔我会剥白灼虾,剥好一碟,放在那里。”“你爱穿水蓝色的长衫,你的画像里大多都是蓝色长袍,你不喜金器,爱戴玉冠,簪子饰物也都是玉器。”沈乐安一直都没抬头,只自顾自的说话,嗓音很轻,但他知道身前人可以听见。“对了,画像啊,我藏了二十九幅你的画像,其中有三幅是从皇城收来的,好贵好贵,给你画像的画师,我书信求了他半年,给予高价,才让他冒险卖给了我。”“剩余二十六幅,几乎都是我叫人临摹来的,你穿深紫色的衣裳也很好看,比水蓝色更好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