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沈员外皱眉训斥一声,连忙拦住儿子,“怎么离家几天变得逞强起来,你又不是铁打的,如何能不疼,那旗杆有四十斤重,柄是铜料糊的……”沈乐安被他爹说的愈发感到羞愧,他瞥了对面的蓝衫一眼,垂眼说:“我是男人,受伤流血无妨的,不怕疼。”阮团子说:“我也是男人,我怕疼,我好怕,我的头就很疼,乐安哥哥,我这样是错的吗?”沈乐安摇头:“不……我不是说你。”“团子说的对。”阮云华又捏住对面人的手腕,把刚被拽乱的纱布重新整理好,“是人就会怕疼,这很正常,你不必掩饰,疼可以说。”“……”——小剧场——之后的某一天夜晚。沈:“疼!唔,好疼,我说疼了!”阮:“疼忍着。”沈:“……呜。”衣冠禽兽啊!第237章 他家漂亮姐姐的贴身小衣被抢走了沈乐安轻轻点头,嘴角上翘一点点,没有再挣扎着把手腕缩回去。沈员外看着亲自替自己儿子包扎伤口的人,欣慰的舒了口气。儿子仰慕侯爷他是知道的,虽然儿子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什么。但知子莫若父,沈府里的几笼鸽子,能看出儿子有多仰慕人家。沈员外想,阮侯爷有品有德,自家儿子乐意追随,也是好事一桩。他乐呵呵的看着眼前’兄友弟恭‘的一幕。——外面街道。上万百姓逃进城里之后,都躲藏在大街小巷里,探头默默的看着进城的队伍。冷静下来的他们,目光里带着做错事的胆怯和慌张。朝廷派兵将来了,他们群起而攻之的杀了城官和护城兵将,大错一桩,不可饶恕。现在该怎么办?某个巷子里发生了一阵对话。“赵掌柜,如今便是你们几位跟安禄侯爷有些交情了,可否去求求情……”“周无极,方才你在马车顶上叫嚣的那么痛快,此刻却是来求老夫了,老夫让你做人留一线,你是如何说的?”“哎,赵掌柜,我周某是个粗人混账,那狗官王江海确实该死,我,我也没做错啊。”“狗官是该死,可任何该死的人都有朝廷管辖,轮的着你来多事?如今已经是这个局面,老夫有几张脸皮再往侯爷身边凑?”“那……那……那世子若是恼了艮山城,咱们不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不能不管啊。”“唉,我知你也没有坏心,只是冲动了些,你容我想想吧,这件事棘手的很。”“赵掌柜,救命的事儿,满城百姓可都指望你们几位了,去,去找侯爷说说吧……”“听闻沈员外也来了,那是位明事理的善人,你既然已经出头,就领着百姓再去做些事。”“啊,此刻有兵将进城,乡亲们岂能再听我的,都怕着呢。”“我给你出主意你不听,那你鼓动百姓生出来的事,你自己解决,莫要来纠缠我!”“……赵掌柜,您说,我都听您的就是了。”“……”——明棠坐在战车上,往城中勤事楼的方向去。勤事楼是城官处理城中百姓纠纷的一座公事府邸,相当于衙门,就坐落在王家府邸正对面。王江海为人娇淫奢逸,自然不满意朝廷建造的勤事楼,也不在勤事楼里居住。而是在勤事楼对面建造了一座堪比行宫的住宅。明棠一想到王家府邸里埋了那么多婴尸,就不想再去那里住了。于是,他叫人紧急打扫勤事楼,今晚就跟岳维山他们住在勤事楼后院,商量事情也方便些。折腾了这么久,时间早已经过了午时,太阳都隐隐西落了。而一群人到现在还没有吃过午饭,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各自安顿,沐浴更衣后在膳厅相见,随意去酒楼做些饭菜送过来就是了,全要素的。”“是,殿下。”……明棠换了一身纯白色的衣袍,毕竟匆忙折腾了一天,行李也不知道被百姓们塞哪儿去了。这身衣服还是摇星敲开成衣店,强行板着脸买回来的。众人紧要的东西都随时带在身上,马车的包袱里除了些银票和衣裳,也没有其他东西了。但不知道被谁抢了去,明棠心里还是不爽。妆台前,明棠瘫着胳膊让招月帮他绑腰带,脸色十分难看。招月小心翼翼的说:“世子,你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心里……”那么多尸体,谁看了心里不难受。明棠抿着嘴摇摇头。摇星又劝:“也别太着急了,现在岳城主他们都来了,百姓们还是信任他们的,也不敢不听话了,艮山城这些事一定能瞒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