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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呼吸顺畅,全靠沈经年放开时,才得了空,好像下一秒就会溺亡的鱼。月色下,她的眼眸里都带了水雾。床幔被放下。沈经年轻轻道:“如果你有不喜欢的时候,一定要开口,我会停下。”关青禾眼睫闪了下,嗯了声:“我知道。”他是在说,他不会强迫继续。这一点很好,她得了他的承诺,总会放心一点。关青禾呼出一口气,睁开一条缝偷偷看床顶,看见的却是沈经年深邃的眉眼轮廓,下意识叫最熟悉的称呼:“沈先生……”沈经年说:“叫我名字。”关青禾顺着他的意思:“沈经年。”唱惯了吴侬软语,好像叫她的名字都带上了那迷人的柔软小调,令他耳生迷乱。“不要怕。”他说。关青禾忍不住闭上眼,今晚长久的前戏让她已经习惯与沈经年接触,只一瞬就逐渐解除防备。一块上好的玉,不论是外表,还是内里,必然是光洁细腻的,带着主人蕴养的温度。沈经年常年接触玉石,只用手就分得清好坏。玉分五色,其中白玉之中,越白越好,却不是单纯的白,要白而润,温润脂白,是为上等白玉。关青禾更像一块羊脂白玉,柔和细腻,稀有程度,可望而不可及。她当初为了弹琵琶,指甲修剪得圆润,所以并不会过于伤人,只不过,在这时候也会掐出月牙印。“疼。”她的嗓音轻柔中带了丝示弱。关青禾有点委屈,沈经年说了这样那样的,但他没有告诉她,这比自己以为的要难受一些,难免想推搡他。沈经年额上有汗液,他又回归最初的温柔,让她能放松下来,也不抗拒他。关青禾在他的脸下深呼吸,忍不住开口:“对不起,沈先生,我……”沈经年声音很低:“与你无关。”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关青禾闭着眼,不敢和他对视,许久之后才抿唇小声说:“我、好一点点了。”沈经年听得无奈笑了。他嗓音微哑:“是一点点?”关青禾轻轻嗯了一声,沈经年低声地哄着她,她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不过呢喃耳语,让她心软的是这份细致的对待。他鼓励道:“关老师,你可以说真话。”他怕自己会伤害了她。关青禾这才极小的声音:“比一点多一点点。”沈经年停住,“这样说出来就好了。”关青禾询问:“那……你怎么办?”沈经年斟酌几秒:“可以换旁的么?”关青禾迟钝问:“什么?”沈经年低笑一声:“要委屈和辛苦关老师弹琵琶的手了。”夜半时分,灯被打开。关青禾很难为情,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乌发铺在枕上。另一侧绒被折起,沈经年坐着,她的双手便被他托着用湿巾擦拭,光线之下,显出白玉般的光洁,值得精心护养收藏。他侧眸看向藏在被子里的人,目露询问。关青禾睁着两只漂亮的眼睛,收到他的询问目光,嘴巴紧紧抿着,轻声开口:“……我弹琵琶也没有这么累……”她从小到现在学了十几年的琵琶,多么难与快的指法都会,总是一试就上手,爷爷奶奶说她很有天赋。第一次觉得这种事比弹琵琶还困难。甚至于,她怀疑明天自己还能不能演出得了。沈经年看着躲在洞里的“小松鼠”,眉宇间难掩事后慵懒:“那,辛苦关老师了?”就只嘴巴说说,关青禾突然不想理他。她本想自己撑着起来,可胳膊实在太无力。方才关灯时,沈经年在她说累的时候也哄她继续,现在倒恢复了体贴,去接水过来帮她洗手。玫瑰香充斥床畔,冲散了一些旖旎的味。“我自己就可以。”她说。“不是累么?”沈经年问。关青禾这会儿又觉得刚才的哄人像是错觉,竟然有一点沉溺,因为实在太过温存。沈经年帮她洗手很仔细,从手腕到指尖,都一一未错过,微热的水流与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一起。“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关青禾蓦地想起《琵琶行》里这一句流传已久的词来。等洗净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抽回手,缩在绒被里,似在无声催促他快些关灯,早点休息入睡。沈经年有些好笑。次日清晨,关青禾率先醒来。半夜过去,她的胳膊恢复了一些力气,轻轻地坐起来,盯着自己净洁如初的手看。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她也能知道沈经年。关青禾常年触碰的是细如发丝的琴弦,还从未拨过远超琴弦、粗无数倍的“人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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