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做什么?段灵耀点点他的大腿:“转过去。”宋司谨犹犹豫豫转过了身。段灵耀:“弯腰。”宋司谨:“……”他惊得瞪大了眼,用力摇头。那根黑亮的戒尺,便沿着他的肩头,一路轻慢下滑。就算隔着一层厚厚的衣物,段灵耀仍旧很清楚宋司谨背后那道美人沟有多诱人,往下有两个小小的窝,用戒尺戳一戳,宋司谨就忍不住发抖。而再往下,挺翘而不突兀,是戒尺的目的地。啪!响亮清脆。段灵耀笑声愉悦:“谨哥哥不喜欢被打手心,那喜欢被打这里吗?”宋司谨懵里懵懂地站着,半晌儿,脸越涨越红:“喜欢。”——求求段灵耀别整天待在别府里,多出门玩玩吧!宋司谨日夜祈祷,段灵耀终于出门了。机会难得,宋司谨把门窗都关好,偷偷把藏在床底的大箱子拖了出来。这是兰迟给他的遗物,原来在上虎头山之前,兰迟就做好了自己会死的准备。那晚过后小鹤又找到他,说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打算离开这里了。其实小鹤不是没有地方去,他只是想帮兰迟做最后一件事。这段日子段灵耀确实好说话不少,宋司谨写纸条求他让小鹤回老家,他也没拦着,任凭小鹤离开。恍惚间两人温存的时候,宋司谨会产生一种幻觉,觉得段灵耀在慢慢变好。但清醒过后,就觉得这种感觉很可笑,他连话都不能说呢!宋司谨叹气。兰迟用自己的例子告诉他,不能随便相信自己的直觉,越复杂的人,宋司谨越搞不明白。因此面对这件遗物,宋司谨有些犹豫。真的要打开吗。明明决定忘掉兰迟,再也不为他伤心的。可是……宋司谨还是伸出手,打开了这个大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愣在原处。他想起来了,兰迟上山的时候,没有带琴,他最喜欢的那把瑶琴,喜爱到每天都要擦拭,他用自己的琴教宋司谨弹奏,宋司谨担心把他的琴弄坏,他却丝毫不介意。而现在,这把琴留给了宋司谨。为什么呀?宋司谨用力甩了甩头。不要想,不要想……想得越多越痛苦。宋司谨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熟悉的音色清亮悦耳,他瞬间惊醒,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出声音会把人招来,得赶紧藏起来,于是他连忙把盒子装好,重新塞回床底深处。但他没有看到窗上映着一个人影,在他把琴取出来的时候,人影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他自然也不会知道,影子的主人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踹门进来。宋司谨靠着床坐在地上,心情颇为低落。门忽然被打开,段灵耀面色如常走了进来:“谨哥哥怎么坐在地上?”宋司谨一惊,连忙起身做出一副我什么坏事都没干的样子,他溜达到书架边,假装自己要看书。段灵耀瞥一眼他膝盖上的微尘,忽儿笑道:“谨哥哥不会是想找我的靴子吧?”宋司谨:“……”“之前那双拿去洗了,没关系,人家今天又换了双新的。”段灵耀轻轻击掌:“之前叫谨哥哥忍了那么久,是弟弟不好,今天一定好好满足哥哥。”宋司谨懵逼,这是要让他擦鞋的意思?不等他装模作样地找块布巾,段灵耀上前一把,直接把他推到椅子上坐着。然后抬起右脚,一下踩到他腿间,光滑的皮面显出几分坚硬冷肃,鞋尖点了点宋司谨,他屈膝压近。少年骄矜地抬起下巴,唇角噬着几分轻浮笑意:“谨哥哥,你喜欢吗?”宋司谨茫然地看看他,挠了挠侧脸,想到自己的谎言,只能说一声喜欢,然后低头用袖子给他擦鞋。他踩的位置太矮了,很不方便,宋司谨抬高自己的膝盖,把他的脚放到上面,然后飞快地擦了一遍鞋面。完成了!没有露馅!宋司谨对自己的严谨表演感到十分满意。宋司谨抬头看向段灵耀,对他小小地笑了下:你看,我一点问题都没有!“哈哈哈,谨哥哥不要害羞嘛!”段灵耀忍俊不禁,脚从他膝盖上滑下去,他干脆坐到宋司谨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笑嘻嘻说了几句话。宋司谨:“……”宋司谨:“?”宋司谨:“!”宋司谨直接吓白了脸,飞快地摇着头,可怜兮兮地看向段灵耀,身子左转右转,抓过笔墨在上面飞快写了一行字:我还没有养好身体。段灵耀露出两个小酒窝:“这你说了不算,得叫大夫来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