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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望舒仰头,他隐隐听到旁边有动静。秦裕琅注意到他的动作:“怎么了?”邵望舒定睛朝东边看去,指着荷花池道:“那好像有东西。”秦裕琅微怔,“去看看。”船夫撑着船靠近,走到半道上三人都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求救声,呜呜咽咽,还有灌水的咕咚声,疑似有人落水,船夫加速划过去。邵望舒耳朵好使,沿着声音拨开荷叶,果不其然,在不远处有个人在挣扎,他大半个身体浸在水里,脑袋一浮一沉,张皇无措地在挣扎,水性不好,一口一口地喝着水。秦裕琅神色一敛,那人头上戴着的发簪是皇亲国戚规制的发簪,而环顾周围并不见小舟,怕不是被人从舟上推下来的,他们似乎误入了麻烦。邵望舒不管这些,拎起杆遥遥地递给那人,喊道:“接着,抓着杆上来。”那人求生意识尚在,连忙抓着杆,邵望舒费力地把人往上拉,他人小拖不动,船夫还要控制小舟,无法帮忙。宫里的闲事理应装作没看见,免得死都死得不明不白。若是平日秦裕琅定要离开,可六岁的邵望舒显然不懂宫里的风云,见到人落水就要帮忙……秦裕琅闭了闭眼,罢了——秦嘉谦的众多兄弟中,秦裕琅和秦嘉谦关系最好,两人都是平秋锦带出来的,邵望舒来学府前一晚,秦嘉谦找了秦裕琅一次,要他看顾着点邵望舒,秦裕琅想:若他俩真搅和进麻烦里,大不了让秦嘉谦来扫尾。他顺手搭了把手。两人一道把水里那人拉了上来。那人湿漉漉地上了船,第一件事就是沤水,一连吐出好几团水,才活了过来,摊在小舟上道谢:“多谢两位,”那人勉强直起身子,抹了把脸,露出半张面孔。邵望舒:……这不是那天说他「扫把星」,还要随身带着符的那个吗!秦裕琅认出这人,是赵锵,严格来说算不得皇亲国戚,是左相的孙子,他有个姐姐嫁给了大长公主的孙子,七拐八拐地得了一支内造的发簪。赵锵先恭恭敬敬给秦裕琅行了礼:“草民见过王爷。”秦裕琅摆摆手。赵锵转身,和天真无邪的邵望舒对上。赵锵:……扫把星大名鼎鼎,赵锵早就眼熟了这张脸,想起自己那时的言论,这会儿心跳如鼓,邵望舒别是听到了吧……邵望舒甜甜地问好:“哥哥好。”王八蛋,给我等着。如此温和的态度,赵锵放下心来,看来是没听到,确实,自己当时只在明德堂说过几句,说时他已经走了,想来也听不到,于是赵锵道:“多谢公子相救。”秦裕琅对他为什么落水没兴趣,但警惕自己是否被扯进漩涡里,勉为其难地多问了一句:“赵公子怎么落水了?你的小舟呢?”赵锵尴尬极了,他是逃学专业户,从前在宫外就整日逃课闲逛,进了宫也不肯消停,寻觅了个能逃学的路径,今儿又打算逃学,特意支开了其他人,编造了个借口逃开,结果今天点背,脚滑,掉进池子里。这等事,讲出去怕是要挨太傅罚。赵锵不吭声,秦裕琅也不好追问。邵望舒道:“哥哥,你脸上有头发。”“咦?”赵锵摸了把脸,没摸到头发,想来自己掉在水里头发定然是贴在脸上的,可能是头发太细,贴得又紧,自己没摸出来。邵望舒踮起脚尖:“哥哥我帮你吧。”赵锵不好意思,说人家扫把星的是他,转头就被人家救了小命,不接触的时候道听途说,总觉得他凶神恶煞,自带不详,相处了一会儿,又觉得这小孩实在品行端正,为人也热情,自己之前实在太小人了。想到这里,赵锵蹲了下来,与邵望舒身高持平,邵望舒在他脸上拨弄来拨弄去。赵锵等了片刻,邵望舒还没停下来的意思,从左脸拨弄完,又去右脸,小孩子的手又软又细,弄得赵锵痒痒的。赵锵问:“还没好吗?”邵望舒把手移到他额头,“快了,马上就好。”秦裕琅淡淡看了赵锵一眼,没作声。“好了。”邵望舒后退两步,仔细端详赵锵的脸,上下检查:“没有头发了。”“多谢公子。”赵锵道谢。邵望舒大尾巴狼似得一摆手:“小事。”几人上了岸,赵锵抚了抚湿透的衣裳,道:“草民先去换身衣裳。”秦裕琅道:“去吧。”赵锵步履匆匆,向致学府走去,路上遇到不少同窗,往常同窗们见了多少要打个招呼,寒暄两句,特别是赵锵这种落水的,总得关心两句的,结果今日所有人见了他都捂着嘴笑,装没看见,避开他从两边走了,走了后又开始窃窃私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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