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青怒斥周振动机不纯。“太守,可见周振此举,就是故意让我下狱。其心可诛呀。”李太守哪里不知周振和谭青青二人的想法?他厌恶董氏已久。董氏的人,仗着自己有点闲钱,便在渝州城为非作歹,生出不少事端。这董家的爪牙一日不除,渝州城就一日不会安生。而出生于行伍之家的谭青青,就是牵制董氏最好的人选。“是啊,周振。谭青青一个姑娘家,她就算再勇,也不会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对抗你们这么多人。”“要是普通女子,看到你们这个架势,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会跟你们打起来?”这话茶的,差点没把周振给气死。就是因为谭青青不是个普通女子,才会一个人跟他们打起来啊。看来这个李玉德,根本就不想秉公执法,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董氏布坊。妈的。看来李玉德要对他们动手是真的。还亏得整个城都在传,李玉德是个秉公执法的青天大老爷。呸。什么狗屁青天大老爷?还不是个为达目的,不惜用一切手段的小人之辈?周振气的甩袖离去。堂上,便只剩下谭青青一人了。谭青青也准备要离去。李太守却拦住了她。“你公然与他们董家作对,他们想必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龙门镖局。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谭青青不解,敬礼躬身。“还请太守提点。”“一个人啊。光是有善,不足以成大事。为人在世,当要比善人更善,比恶人更恶。处事之前,当要让自己永立于不败之地,方可决意是要做,或者不做。若是连自己都不能渡,何来渡天下人?”谭青青面露疑惑之色。“太守的意思是?”“履霜坚冰至。”李玉德道。谭青青表示明白,“太守是想说,做什么都要防患于未然。在事态萌芽之初,就要把危险扼杀。我若是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要先下手为强。可董氏如今,还是董老太爷和董大勇掌权。他们家大势大,想要在短时间内拔除掉这个毒瘤,怕不是件易事。”“董氏旁支对董氏嫡系积怨已久。”李玉德道,“支撑起嫡系的,是董老太爷。董老太爷一日不死,董氏旁支,将永无出头之日。”……是个狠人。谭青青明白了。“青青先行告退。”从太守府出来,谭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就赶紧围绕在谭青青身边,五嘴八舌地询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啥事儿了?”谭摘星这反射弧度,也是奇长的很。“我先一步回了院子,听到七大姑八大婶的,在院子门口嚼舌根,才晓得,原来你跟董家的打手打起架来,被抓进了公堂。没出什么事吧?哎呀,这可是你第一次进公堂呢,咋,公堂里好不好玩?”看着谭摘星这没心没肺的样儿,谭青青便觉着好笑。“公堂有什么好玩的?没把你打得只剩下一张皮,就不错了。”谭摘星闻言,便抓着谭青青浑身上下到处查看。然后就发现谭青青好好地,根本就没有被打。“也没受伤呀。瞧着还好好的。”咋?听摘星这语气,好似很希望谭青青受伤似的。谭青青让谭摘星先停下来,她这儿有件事,要交给谭摘星做。“我有件事要拜托你。”谭青青道,“替我去查两个人。一个是董老太爷。包括此人的喜好、厌恶,我都要掌握。另一个是他儿子,董大勇。一旦有这二人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于我。”查线索?谭摘星虽然平时玩心重,但该要她做正事的时候,她还是很上心的。“明白。城东呢,有一群小乞丐,只要给他们点吃的,他们什么消息都能与你说。”其实,这群小乞丐,完全有专门的慈善堂照顾和管理他们。但奈何,小乞丐们不愿意日日在慈善堂里待着,就喜欢蹲在路边上乞讨。可能,有的时候,把他们的乞丐袋子翻个面儿,倒出来的银钱,比普通做工的都多。“行,那你去吧。”谭青青跟谭摘星说完,就继续回院子,叫霍兰做新绢花了。至于自己,吃过饭以后,也加入到了做绢花的手工大业中。只是,谭青青做了两朵就觉得累,便想停下来休息休息。静默片刻。谭青青瞅着院子里头,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贺娘和元子的身影了。便叫乔嬷嬷过来回话,“贺娘呢?我还要她和元子帮我做绢花拿出去卖呢。怎么好些时日,都不见其人影?”“他们在陶府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