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杨将脸埋进他怀里, 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阮知镜盯着天花板,揉了会申思杨的脑袋:“我都不知道你生日是什么时候。”“12月16。”申思杨主动开口,“现在知道了?”阮知镜轻轻笑开。他用下巴蹭着申思杨柔软的头发,思索后开口:“不用特地怎么过, 你陪我过就行。”申思杨想了想, 又问:“你以前是怎么过的?”阮知镜应:“家庭宴会。”申思杨闻言,仰头在阮知镜下巴上亲了一口:“好, 这次我陪你过。”——每日必备的梦境环节。阮知镜已经逐渐习惯每天入梦后进入陌生环境。这次是一间略简陋的卧室。卧室不大,仅亮着一盏台灯。阮知镜环视一圈, 看到了那名叫小十的少年。少年正坐在床边看书。看书期间,几次抬手看表。忽地听见窗外传来动静,他迅速放下书, 起身走到窗边。阮知镜跟着他走到窗边, 见他拉开窗。像是变魔术一般,窗户打开后,窗外的树上坐着申思杨。阮知镜看着少年将申思杨抱进屋。而后申思杨掐点对少年说生日快乐。心头刚泛上酸意, 画面一转。阮知镜出现在一家DIY蛋糕房。视线扫过, 一眼捕捉到申思杨跟那个叫陆堰的男人。两人正在摆弄转盘上的蛋糕。阮知镜走近, 看到蛋糕上画着两棵桃树。申思杨手里拿着画桃树的奶油, 笑得一脸灿烂地问陆堰:“画得怎么样?”陆堰面露柔光, 温声应:“非常好。”画面再次转变。这一次是阮知镜到过的大学宿舍。宿舍昏暗,仅有烛光闪烁。烛光来自桌上的生日蛋糕。阮知镜看到申思杨站在烛光旁,正笑着在给那个男大学生唱生日快乐歌。梦境破碎。头一次在梦境里接连梦到三个人。阮知镜醒来后,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盯了好一会,才缓过神。他轻轻眨眼。屋内的茉莉茶香逐渐变得浓郁。——申思杨迷迷糊糊的,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像是被一只大型犬压住,狗脑袋黏糊糊地在他颈窝间蹭。他迷迷糊糊将颈间的脑袋推开,听到了一声委屈的呜咽。这声熟悉的呜咽让他清醒了些许。他睁开眼,看到了梦中大狗的原型。天刚蒙蒙亮。阮知镜显然也刚睡醒没多久。白皙漂亮的脸颊上泛着初睡醒的红晕,双眸蒙着水雾,眨眼间,睫毛被逐渐打湿。整个人双手并用将申思杨搂紧,从上到下就是一个大写的委屈。申思杨完全清醒,乐着将埋在他颈间蹭的脑袋拔出,笑问:“怎么了?做噩梦了?”阮知镜贴在他脸旁,认真应:“我改变主意了。”“改变什么主意了?”阮知镜扒着他:“我的生日,要特地过。”申思杨乐出声:“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阮知镜没有吱声。申思杨便又问:“那要怎么特地过呢?”阮知镜轻轻转过脑袋,柔软顺滑的长发在申思杨颈间划过。申思杨痒得缩了下脖子,稍微拉开点距离,将阮知镜的长发收拢在他脑后。光洁的脸蛋暴露在空气中。长发美人半阖着眼帘,正聚精会神想得认真。申思杨不打扰他。靠在一旁看他思考。短暂的宁静过后,两人视线交汇。“你可以在零点对我说生日快乐吗?”阮知镜问。申思杨轻笑:“可以啊。”阮知镜蹬鼻子上脸:“那要说很多遍。”申思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可以。”阮知镜漂亮的眼眸中泛起点点亮光:“我们还要两个生日蛋糕。”“两个?”“嗯,”阮知镜应得斩钉截铁,“一个茉莉花的,一个……小白样子的。”申思杨笑应:“好。”阮知镜便又道:“两个都要我们自己做。”申思杨刚要答应,忽地想到什么,有些许顿住。他心间微动,眸色渐深。注视阮知镜片刻后,他轻咽了一下微涩的喉间,又问:“还有呢?”阮知镜将他搂进怀中:“还有等生日那天再说。”——阮知镜的生日正好在周六。申思杨一大早睡醒起床,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这是非常少见的情况。虽然阮知镜早上基本都醒得比他早,但大部分时候他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阮知镜。睡醒后的阮知镜不是杵在边上安静看他,就是跟只小狗似的搂着他东蹭蹭西蹭蹭。申思杨换掉睡衣走出房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