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忽地被申幕阙抱起。紧跟着一阵凉意毫无阻隔地触到皮肤。申思杨脑袋发懵了一瞬。直到被申幕阙抱进怀里, 申幕阙更凉的掌心直接触碰到他,他才回过神:“申缺德!”申幕阙这会也不纠正名字了,他垂眸看了眼, 发出一声十分认真的惊叹:“真的变了。”申思杨:“……”申幕阙更加努力地模仿学习, 又忍不住软声感叹:“好神奇啊。”申思杨只觉得脑袋晕得更加厉害。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申缺德做法变走了一般。理智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极限拉扯。忽然,申幕阙不知道碰到哪。申思杨只觉得浑身过电般,止不住轻颤了一下。理智落败, 申思杨受不了地将脸埋进申幕阙怀里。隔着单薄的短袖, 感觉到怀里人柔软的脸颊, 申幕阙瞬间心跳加速。他微垂下脑袋, 将人圈得更紧了些, 柔声问:“舒服?”申思杨攥紧他的衣服,近乎咬牙切齿:“闭嘴。”申幕阙认真想了想,又轻声问:“你不喜欢我在这种时候说话?”申思杨微仰脑袋,抬眸看他。往日里干净明亮如水洗过般的眸子,这时候多了些别样的东西。申幕阙形容不来,只觉得看到后心痒得厉害。他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到申思杨咬出一圈牙印的唇上,脑海中涌现出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想亲。想……不行。理智拉扯,他在心里默念,自己对自己耳提面命。要先我帮你一次,再你帮我一次。然后等时机成熟,才能亲。现在还不行。申幕阙认真又眼巴巴地想着,强迫自己移开了落在申思杨唇上的视线。屋外暴雨声不止。阴雨天的潮湿在今天被无限放大。申思杨只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最后攥紧了申幕阙的衣服咬紧牙关。不解气,又在申幕阙肩膀上咬了一口。窗外雨势渐小。申幕阙抱起申思杨,温声问:“是不是要去洗一下?”申思杨扫他一眼,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不想应声。申幕阙却反而因为他的这个反应心跳不断加速。强压下再次涌上的想要亲吻的念头,他最后只是克制地低头,用下巴在申思杨柔软的头发上轻蹭了两下。——“为什么我没有?”申幕阙跟着申思杨走出油条摊,语气里满是不解,“昨天说好的两根油条加一杯豆浆。”申思杨吃着手里的油条不理他,兀自往前走。申幕阙见状,绕到他前面拦住他去路。申思杨抬眸,见着眼前人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可怜巴巴」四个大字。他在心底里无声叹了口气。这张脸真是人间第一好用利器。无论如何狠下心,只要看一眼,心就瞬间软了。他沉思片刻后,出声:“你知道昨晚那种行为代表什么吗?”申幕阙认真应声:“帮你。”申思杨一瞬间头更大了。他试图跟申幕阙解释,又不知道该从哪解释起。再加上经过一晚上的思考,申思杨清晰地意识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主要原因其实在他自己。他对申幕阙太包容了。仔细回想,从最初碰到申幕阙开始,他对他的包容性就远大于曾经碰到过的任何人。申思杨这些年跟着父母四处漂泊,对人的警戒心和防备心远超常人。按照常理,他怎么都不该这样轻易接纳一个人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边。虽然这个人并不能完全定义为人。申幕阙的长相的确有很大优势。但申思杨清楚,这样的优势必须是以他已经从心底里接纳这个人为前提。如果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再天仙下凡的长相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具没什么用处的皮囊,影响不了他做任何决定。最开始轻而易举的接纳已经很匪夷所思,短短十几天内一降再降的底线更是连申思杨自己都感到费解。如果不是申思杨刻意去回想,他甚至都没能够发现,他几乎已经将申幕阙完全划进了自己的包围圈内。申思杨过去十八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所以还要再想想。他必须自己想明白了,才能找对切入点好好跟申幕阙谈。见申思杨久不出声,申幕阙软声问:“我惹你不高兴了吗?”跑偏的思绪被拉扯回。申思杨忍不住想,申幕阙总是温温柔柔的语调也是一大利器。根本狠不了心。他摇头:“没有,但是你的油条没了。”申幕阙呆了一会,再次温软出声:“那明天有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