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开始焦躁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洛川焦急,王氏更焦急。“儿啊,春日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洛川自己也不知道,她看着神色焦灼的王氏,带着病气的脸上努力露出微笑道:“殿下受了风寒还没好,我也跟他说过,想好好养病,他可能以为我不想被过多打扰吧。”听罢洛川的话,王氏点头,稍稍放下了心。“对了,医士说你的病需要一味什么天山雪莲,这味药极其难寻,只有宫里才有。”“母亲不必担心,我没事。”“怎么能没事呢?你放心,母亲一定替你找到它。”王氏看着洛川强撑病体的样子,抹着眼泪走了。她绝对不会再失去她的女儿第二次。洛川坐在屋子里,咳嗽着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她不知道潇月池怎么了,难道是被清平县主的日夜照料感动了?洛川白着脸起身,走到绣棚前。那是一幅还未完成的寒梅绣品。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红梅并非用的红色线团,而是沾染的血迹。听说马上就要到潇月池的生辰宴了,洛川已经准备好了。她要将这幅画送给潇月池。“咳咳咳……”洛川又开始咳嗽起来,她看着掌心中的血迹,惨白着脸,用手指沾了,抹在绣品上。诡异的红印入洛川眸中,更衬得她面色惨白。.距离春闱还有半月。永宁公这次是铁了心要让陆枕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可是,陆枕考春闱,为什么她也要跟着一起学?永宁公想明白了,堵不如疏,既然陆枕如此喜爱这通房,那就暂时先留下吧。只不过再不能耽搁他的学业了。春闱一事,事关重大,陆枕几十年后的命运都在这一次。凌晨四点,永宁公手持竹片,让管家在自己的书房内置上两张桌子,开始对陆枕进行考前指导。苏邀月跟陆枕背对背坐着。两人中间隔了一米。苏邀月对面是没有窗户的一面书柜,密密麻麻都是书。陆枕对面是开了半扇窗子的房廊,能看到外面飘忽不定的红色灯笼。苏邀月握着手里的毛笔,偷看一眼永宁公手上的竹片,用力咽了咽口水。这老头狠起来是真狠啊。刚才她偷摸着要看一眼陆枕写的东西,没想到被这老头发现,直接就抽了上来。抽的是陆枕的手臂。苏邀月听到那“啪”的一声,吓得心肝颤颤,然后立刻再也不敢缩头缩脑了。那边的陆学霸奋笔疾书,这边的苏学渣……用墨汁玩点点点。永宁公拿着竹片走过来,看到她上面只有一片墨点,跟黑糖珍珠似得挤挤挨挨团在一块。“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吗?”永宁公皱眉。苏邀月撇了撇嘴,没有说话。那边,陆枕已经写完了。永宁公走到陆枕身边,看到他写的文章。没有一个错别字,工整漂亮的字体跃然纸上,连间距都像是被测量过一般,让人看着十分舒心,再看内容,精准阐述了大金与大周之间的关系,这正是最近皇帝烦恼的事情。陆枕还未入朝堂,却已经将朝堂局势和各国关系烂熟于心。永宁公知道,他的儿子必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周朝堂,迟早是年轻人的天下。“回去吧。”永宁公安心了,放人了。苏邀月眼巴巴地看着陆枕离开,硕大书房之内,只剩下拿着竹片的永宁公和握着毛笔的苏邀月。差生苏邀月留堂了。今日的永宁公似乎很闲,在她没写出来之前,就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批奏折。清晨十分,天色依旧晦暗,点灯如豆,永宁公突然开口,“你该明白自己跟君闻的差距了吧?”苏邀月一愣,明白为什么永宁公突然来这一招了。永宁公继续道:“君闻要走的路,你陪不起。”.苏邀月是个九十斤女孩,其中八十九斤是逆骨,剩下一斤是她的矫情。她从永宁公的书房里出来,正看到守在门口等她的陆枕。陆枕已然猜到永宁公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看到苏邀月从里面出来,正欲开口,小娘子直接冲上来,“你要参加春闱了是不是?你说参加完春闱之后就让我做姨娘对不对?”。陆枕,“……嗯。”“走,去读书!”陆枕:…….永宁公原本以为那日里自己在书房内的那句话能让苏邀月知难而退,没想到……管家过来汇报今日陆枕的行程。“公子一直都在书房内读书,苏娘子负责照顾公子的一日三餐,每日里都在督促公子好好学习,然后……”话说到这里,管家一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