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正挣扎着打算站起身,被萧明彻制止。 “她就不必了,她腿上还有伤。” 姜雪容感激地看了眼萧明彻,“多谢殿□□谅。” 薛如眉有些尴尬:“倒是我忘了,妹妹该好生休息。” 薛如眉带着朱弦去了厨房,厨房简陋,薛如眉一跨进来便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家,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您的?” 那老丈见这位夫人来,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帮我,夫人回去歇着吧。” 薛如眉话都放出去了,又怎能回去,坚持道:“没事儿,您说吧,我帮您。” 她目光扫视一圈,落在一旁的扫帚上,她拿起扫帚道:“我帮您扫扫地吧。” 那老丈心道,这果然是大 户人家出来的,没干过活,做饭的时候还扫地…… 但还是笑着说了句:“多谢夫人了。” 李强今日才输光了手上的银子,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回家时又赶上暴雨,心情愈发烦躁。他一脚将门踹开,喊道:“爹,我回来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李强知道这时节老李头一定在厨房,所以直奔厨房,谁知道踹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标致水灵的小娘子。 他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薛如眉也被李强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她往朱弦身后躲了躲,疑惑地看向老李头:“这位是?” 老李头赶紧上前来,将门关上,又拉住李强,扯了扯嘴角,向薛如眉介绍:“夫人,这是我儿子。” 薛如眉勉强冲李强笑了笑。 李强见她冲自己笑,简直心花怒放,又见她说话,明白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李强挣脱老李头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夺过薛如眉手中的扫把,殷勤笑道:“这位小娘子,我来就是。” 老李头赶紧也上前几步,拉住李强,又对薛如眉道:“夫人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就成。” 薛如眉被李强吓到,他的眼神贼眉鼠眼,带着一种下流的审视,她不敢多呆,赶紧走了。 李强看着薛如眉背影,愈发心里高兴。 “爹,这是谁啊?” 老李头没想到李强会突然回来,心慌得很,劝道:“强子,你怎么回来了?又输光了?这样,爹给你点钱,你今天别在家待,行不行?” 老李头说着,从胸口拿出方才那位公子给的银两,塞给李强:“你快出去,爹求你了。” 李强看着手里的银子,愈发双眼放光:“爹,你哪来这么多钱啊?是不是跟刚才那位漂亮的小娘子有关系?” 老李头看他神色,身形晃了晃,面色惨白,道:“你……你想做什么?你快走吧,拿这些钱继续去赌,别回来!” 李强把那点银子揣进兜里,并不理老李头的话,不悦地撇撇嘴,从门缝里往前屋张望,只看见很多人影。 “爹,咱家今天怎么热闹?这些人都是谁啊?”李强说着,凑近了门缝。 他的目光从门缝里环顾一圈,最后落在了萧明彻身上。 此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又长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他身边又带这么多人,对他爹出手也如此阔绰,李强便愈发笃定萧明彻定然出身富贵。那岂不是能从他身上狠狠捞一笔? 李强心里盘算着,不由狂喜。目光一转,又看见了方才在厨房里见过的那位貌美小娘子。 李强一时双眼冒淫光,方才他抢夺扫帚时趁机摸了那小娘子的手一把,当真是滑嫩得不得了,跟那嫩豆腐似的。这小娘子肯定是这公子哥儿的女人,不愧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玩的女人也这么水嫩。 李强目光再往旁边看,又见那小娘子身边竟还有个更貌美的小娘子。他心猛地跳动起来,只觉得今天简直是上天眷顾,既给他送了钱,还给他送了人。 李强又趴在门缝边看了许久那两个美貌小娘子,看得是垂涎三尺。 老李头看他这幅样子,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一时心急如焚,劝阻道:“强子,就算爹求你了,你就走吧……” 李强当然不可能听他爹的话,他收回视线,把老李头推出厨房:“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你亲儿子,咱们家里今天这么多客人,我怎么能躲懒?我肯定得帮着你照顾客人啊,你说是不是?爹你要给客人做饭是不是?我来就行,你出去,你快出去。” 李强年轻力壮,老李头哪里能推过他,只能被李强推出厨房,李强把门锁上,只说:“你就好好歇会儿吧,爹。” 李老头对着门板叹气,又看了眼里头的客人们,心焦不已。 李强很快做了些吃的,做完之后,他从袖口拿出了两包纸包,不由奸笑起来。这两包,一包是蒙汗药,待会儿他放进这些菜里,不出一会儿,就是一头牛也得不省人事,没有反抗之力。至于另一包么,则是给那两位漂亮的小娘子准备的,能让她们体会快乐。 一想到待会儿他可以一次玩她们俩,李强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几乎要把持不住。 李强把蒙汗药下进菜里,搅拌一番,而后把饭菜端出去。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我刚回来,也不知道我爹有没有怠慢各位,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原来他是方才那位老人家的儿子,萧明彻道:“是我们叨扰了你们。” 李强道:“嗐,怎么叫叨扰呢?下这么大的雨,你们也没地方去不是?助人为乐嘛。诸位饿了吧?快吃些东西吧。” 李强把饭菜摆出来,又回厨房另外盛了两碗粥,分别递给薛如眉与姜雪容。 “两位小娘子,吃些东西吧。” 薛如眉对这李强印象不好,有些害怕,只让朱弦接过,道了声谢。姜雪容确实有些饿了,并未多想任何,接过那碗粥,当即喝了两口。 李强见她喝下粥,心中窃喜。 老李头在另一间屋里坐着,听见李强说话的声音,终于坐不住,冲进屋里,喊道:“那些饭菜吃不得!吃不得啊!” 老李头颤抖着开口,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说道:“我这儿子不是东西……你们不要吃那些饭菜……” 他这一番哭喊,众人都看了过来。萧明彻看了眼老李头,又看一眼李强,警惕地把碗递给长庆。 长庆拿起饭碗,仔细嗅了嗅,面色凝重道:“公子,这饭菜味道的确不太对。” 李强听见老李头这么说,当即面露凶光,变了脸色,骂道:“好你个老东西,坏我好事是吧?” 李强说罢,当即挥拳头要打老李头,长庆动作更快,拔出剑直直架在李强脖子上。 “你在里面下了什么药?到底想干什么?”长庆神色凌厉,手中的剑更是寒光逼人。 李强虽自小不学好,吃喝嫖赌,又爱动手,但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即腿有些软,哆哆嗦嗦地打颤。 “饶命……饶命……我……只是放了点蒙汗药……” 老李头看这情形,也不住地磕头求饶:“这位公子,请你饶他一命吧,别杀他……” 李老头就这一个儿子,他媳妇儿当年难产,生下这孩子便撒手人寰。从那之后,老李头也没有再娶,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可这孩子也不知怎么,越长大越不学好,偷鸡摸狗,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从前在村里就时常惹人嫌,邻居们叫苦不迭。老李头心里愧疚,也怕哪天邻居们报官,把他这儿子抓进牢里去了,所以就带着他搬了家,到了这里。可没想到,他一样死性不改,平日里什么事都不做,只问自己要钱去赌去嫖…… 就算他做了这么多坏事,可他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老李头不能看着他死。 “这位公子,你要杀就杀我吧,我替他抵命,只求你们饶他一命……” 萧明彻看着他们父子俩,眉头紧皱。 “他已经犯了法,饶不饶他,得律法说了算。长庆,将他拿住,关押起来,明日一早差人将他送去官府。” 老李头一听要送官府,又想求情,萧明彻冷冷看他一眼,道:“从你方才的反应来看,他恐怕已经做过不少坏事,而你也都知晓,却选择隐瞒不报,犯下包庇罪。但念在你方才及时悔悟,我可以不计较你的罪行。你若是再为他求情,那才是真的害他。你身为他的父亲,在他第一次作奸犯科之时,便应该大义灭亲,否则不至于让他变成今日这般。” 萧明彻一字一句都带着令人无法反驳的气势,老李头瘫坐在地,一时失神。 长庆把李强用绳子捆住,又塞住嘴巴,关去柴房,又 命两个人看守住他。 方才已经有些人吃了那饭菜,没一会儿蒙汗药的药效便发作起来,晕倒在地。长庆命人将晕倒之人搬到一边躺着。 这变故来得太快,薛如眉和姜雪容都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薛如眉嫌恶地把手中的碗扔了,又用帕子擦了擦手,想到方才那李强看自己的眼神,愈发觉得恶心。 姜雪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半碗粥,一时愣住了。 ……她都已经喝了一半了,这怎么办? 早知道不该这么馋。 姜雪容把碗放下,又想,吃了蒙汗药是什么滋味啊?她还是第一回 吃蒙汗药呢,想想还有点新奇。 他们好像都直接睡死过去了,那应该就是睡着吧?她这么想着,等着自己起反应。 萧明彻也看见姜雪容吃了东西,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样?可还好?” 姜雪容点头:“还好。” 但过了一会儿,方才那些吃过饭菜的人都倒了,姜雪容还是没晕倒。她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她吃的那碗里没有下蒙汗药? 正想着,姜雪容忽地觉得自己好热。 她给自己扇了扇风,问银蝉:“你有没有觉得好热?” 银蝉摇头,再一看姜雪容,满脸通红,额头一层薄汗,似乎不大对劲。 “承徽,您怎么了?” 萧明彻亦看向姜雪容,也感觉她不大对劲,让长庆去叫随行的御医来。 御医在隔壁的屋子里,很快便来了,只是人有些多,不便落脚。姜雪容站起身,往御医的方向走,才走两步,身子便软软地跌下去。 萧明彻眼疾手快接住她下落的身躯,抱在怀中。 “快替她瞧瞧。” 御医伸手搭脉,片刻之后,面露难色。 萧明彻拧眉:“如何?她可是中了什么毒?” 御医开口:“回殿下,姜承徽并未中毒,只是……只是……中了烈性春|药。” 萧明彻闻言默然不语。 片刻之后,问:“怎么解?” 御医道:“最快的法子,便是殿下与姜承徽……亲近即可。” 萧明彻眉头拧得更紧,低眸看向怀中的人,她已经意识模糊起来,似乎极为难受,口中低声呻|吟,更是伸手想扯开自己的衣裳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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