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还记得我跟你提到的那位姓陈的朋友吗?” 林朝阳有点印象。 “说来也奇怪,我本来以为你知道的,后来你说你不知道,我以为这事儿就翻篇了,没准是哪位活雷锋在做好人。” 林朝阳说,“然后呢?” 李英达穿着睡衣从门后走了出来,伸手将他抱住,小脸蹭在他的脖子窝里,像只半悬挂的奶猫。 林朝阳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扶住这只黏人的大猫,听得对方说:“然后啊,前两天我又收到中间人的消息,说他是您的高中同学,还说您如果在上海,想和您约见一面。” 林朝阳开着免提,难免被李英达听到一些。怀中人显然一凝,像被摁了定时器一样,定格在了一个动作里。 孙仁继续说:“你好好想想是哪位高中同学,这可是位贵人啊,能分分钟找到业内最牛逼的公关公司,肯定也是位大佬。” 林朝阳说:“我知道了,现在在忙,晚点再联——” 说没说完,李英达便撅着嘴要亲,林朝阳无奈放下电话,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ua”。 “谁姓陈?” 林朝阳想了一上午,高中走得近的就李升和李英达,哪里有姓陈的?难不成是高一高二的老朋友?也不对啊,在江北时他更没什么朋友,更没有一位是姓陈。 李英达坐在他旁边,刚凑完朋友圈的九宫格风景照,山花烂漫地走在前面,两人今天暂无安排,随处在郊外走走。 林朝阳问:“英达,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圈子里谁姓陈?” 李英达不假思索道:“你蠢啊,司南不就是姓陈?” “司南?”男人略有些印象,总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却又想不起他的样子。 李英达将拍立得对准一株向日葵,咔地一声,摁下快门。他一边找着新角度,一边说:“对啊,就是司南,陈司南,这么重要的朋友,你居然都忘了?” “陈司南?”林朝阳还是没想起来,但他有种感觉,这个人他绝不简单。 “陈司南……司南……”他又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不甘心地问:“哪个陈司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英达抖了抖手里的相片,别了他一眼,:“傻瓜,能是哪个陈司南?一中校花、李升初恋,陈司南。” 林朝阳下午就接到了李升的电话,果不其然,他比自己更先一步知道陈司南在上海的事。 “所以——你打飞的回上海,不全是见老同学?”林朝阳恍然,记忆里浮现出一张年轻女孩的脸。 记忆里,他对这个叫陈司南的女孩着墨不多,只记得昏黄遥远的高三岁月里,常在教室里看到一个空着的座位。 起初他还有些好奇,座位的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不为别的,只是因为——那个空着的座位恰好是他的同桌。 后来是王婷婷告诉自己,“她?司南啊。那个一直很想做大明星的陈司南。”仿佛所有青春故事里的白月光校花一样,同学眼里的陈司南,“孤冷、洁净,如同一只遗落人间的鹤”。 李升在电话里说:“她现在不叫司南了,我只知道她的英文名,aggie,是不是跟她以往的感觉很不一样?” 林朝阳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头的人又说:“她不是想做大明星吗?王婷婷告诉我,她从六岁起就开始拍儿童代餐广告了。现在得偿所愿,哪里都能看到她的代言。” 林朝阳站在田野里,却莫名其妙闻到一股酒气,这令他更加手足无措。 “你喝酒了?”他问那头人。想抽烟,哪怕他从来没抽过。 那头人沉默,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说:“朝阳,我暂时不太想回新西兰了。” 男人说:“对不起啊。我也是上午才知道司南在上海的事,她帮我料理了一些麻烦,说要见我。” 李升喃喃道:“她果然还是不肯联系我。” 男人挠了挠头。 “她果然还是……更关心你一点吧?” 李英达午后突然闹起了肚子疼。 起先男人以为他只是吃坏了东西,后来发现他吐得脸都白了,路都站不稳,林朝阳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旁边人七手八脚把他抬进车里,冲往医院。 颠簸山路里,林朝阳一直握着李英达的手,心中愧怍满满,悲苦交杂。 他本不该把李英达带到这种地方来,这样一个柔软的人,连睡觉前都要点上熏香才能入眠,可现在,看他躺在后座上,眉目枯槁,身形涣散,仿佛一株即将枯萎的绿植。 男人只觉万箭穿心般的疼。 打好点滴,男人守在门外,医护把他拉到一角。 “问题不大,应该是食物中毒,输三天液,再开几副药,一周内,就可以恢复了。” “谢谢啊。”男人折好病例本,不放心似的望了输液室一眼。 “行了,没事就多陪陪病人吧。” 男人连连点头,“作为家属,这都是应该的。” 李英达面无血色地瘫在椅子上,肚子咕噜噜地发出一阵诡异的声响。他摸了摸小腹,将压麻的小腿从屁股后抽出来,试着扭动了一下。 林朝阳提着皮蛋瘦肉粥和两斤苹果走了进来。 “医生说你食物中毒,”男人又气又心疼,才一会功夫,就像老了好几岁,“早知你肠胃这么弱,就不该带你吃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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