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一个学击剑的,最擅长闪避和反应力,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挨揍?后来他才意识到是站在门口的人让他有些短路,而他第一次在酒吧听到《1783》时,则确定了自己的心动。他没想到三年后,江识野还真归来仍是少年般,唱得仍是三年前的味道。还是在酒吧。还是同样的歌。他甚至坐的角度都是一样。若不是口袋里用糖盒装着药,他甚至也短暂以为自己也还是三年前的自己。-一曲唱罢,江识野站在麦口风前,有些喘不过气。他调整着气息,听到了掌声和安可声*,众人的情绪和他都来到了制高点。本以为自己会在唱歌时思绪万千,唱完才意识到,就像是考试、比赛,越看重的事会只会晃眼一过,让自己发挥的只有本能和肌肉记忆。或许还有一小部分运气。江识野扯了下卫衣领,在无数惊喜的目光中,抬眼去看蓝色荧光棒后面的人。然后他即将微扬的笑容又收起。蓝色荧光棒还在,但他却看不到人。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章哦!今天一手滑写的有点多,本打算放在一章的,但太长了,我还是分开吧。看上去像是双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一首歌的结构:前奏(Intro)正歌(Verse)副歌(Chorus)桥段(Bridge)尾奏(Ending)某扑街菜文的章节名也是由这个而来,可以猜猜是哪篇*Who drives me forward like fate? *The Myself striding on my back——泰戈尔《飞鸟集》*安可:源自法语的encore,再来一首第33章 Verse.再唱一首阶步酒吧外是阶梯, 房车停在很下面。雨太大,滂沱地刮到人身上。来接人的阿浪扶了岑肆一把,担忧他此刻已经没力气走下楼梯。但后者看上去一切正常, 雨水顺着阶级翻滚,在他每一次稳稳当当的迈步下溅起水花,湿了裤脚。阿浪根本看不出岑肆此刻状态怎么样,毕竟他家艺人最擅长外强中干,隐瞒装蒜。虽然今天加大了药量, 但拍戏赶路淋雨来了个全套, 那套健康人的假皮囊怕是早已负荷不起。岑肆确实是感觉自己要不行了,不然他也不会歌还剩最后两句就提前离开。不过等柚姐一脸焦急地抱着干毛巾拉开车门, 催着他换身衣服速速滚去床上时, 他又慢悠悠地说要先去洗澡。“你还能洗澡?”“能啊。”岑肆睫毛上还撑起一片雨帘, 在话语间簌簌抖落。他又吃了颗止疼片说,“我还要等人。”江识野没有安可, 也没有享受人的打量欢呼和试图靠近。他冲出酒吧,三步并做一步地往下跨越着阶梯,卫衣帽子一颠一颠的, 盛着水。他很急。他看到了岑肆离开的背影, 要去追。视线被大雨染到模糊, 远远地, 他还是认出了阶梯尽头空地上岑肆的房车。岑肆有很多房车, 如影随形跟着, 视工作情况变化着规模。这一辆, 看上去很低调。江识野松了口气。还没走。车门陡然拉开, 柚姐仿佛就在等他,招手喊, “这么大的雨你找阿肆干嘛啊。”等人进车后,她迅速关了车门。江识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了想,说:“……我来还衣服。”刚还在舞台上耀眼四射的人又恢复了闷闷的样子,江识野跑过来没打伞,反正这雨打不打伞区别不大。他浑身湿透,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都不敢再进车内一步。“把我衣服淋成了落汤鸡,然后还?”耳畔响起岑肆的嘲讽。他从车后面走过来,已经换上了一套深色绸质睡衣。岑肆向门口人身上抛一根崭新的毛巾。“擦。”江识野便笨拙地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脸,和舞台上那个拿着话筒吼高音的人像人格分裂。低着嗓子说:“……我来拿我的衣服。”“你的衣服我洗了下次还你。”扑哧一声,岑肆像听到了啥天方夜谭,又开始笑。五分钟后,灰T和黑色卫衣一并扔进了房车的壁挂式洗衣机里。江识野套着岑肆另一件干干净净的白T,表情僵硬。岑肆坐到沙发上,拍拍旁边:“来坐吧。”“不了,我裤子是湿的。”岑肆挑眉:“你还想换裤子?”“……”五分钟后,江识野又表情僵硬地坐到了沙发上。还是穿着自己的裤子。倔强地站着自然晾干了会儿。“雨这么大,你就坐我们车回去吧,司机先把你送过去。”岑肆说。“你去哪儿,别墅吗。”江识野侧头问他。才洗过澡的岑肆身上沐浴露味道很重,他情不自禁吸了两下鼻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