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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岑肆是天才,13岁才接触击剑,用五年时间就完成了很多人十几年努力都碰不到的天花板。但再怎么说也是刚进国家队,这就讨论奥运冠军的事,真是狂到没边。“不远了,也就两年。”以职业运动员的视角来说,上一届奥运会结束就意味着进入巴黎周期。岑肆好像一切目标都定好了,“那个时候我都20岁了,我想在那一年先拿世锦赛冠军,再拿奥运冠军,来年世界杯过后就成为最年轻的大满贯得主。牛逼不。”然而你现在一个成年组的国际奖牌都还没拿。这话江识野没说,岑肆的梦想太具体,太近,近到他觉得咫尺就能发生,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他很真诚地蹦出五个字:“牛逼。你加油。”岑肆看着平板:“你猜我法语名叫什么?”江识野看着他:“这我怎么猜得到。”“其实挺好猜的,我的法语名是数字的法语读音。”“数字?四么。”“我靠,”岑肆的视线从平板看向江识野,很惊喜的样子,“你好聪明!”“……”四目相对,江识野又看向平板,“所以怎么念?”“嘎特。”“嗯?嘎?”“嘎特,特,这是个小舌音,很轻,你感受到了吗。”岑肆又凑近点,仿佛硬要让江识野感受他舌头是怎么弹的,江识野肩膀往后避了避,盯着岑肆在平板上打出法语四,quatre,傻傻重复,“知道了,嘎特。”“我给你也取个法语名?”“用不着。”“我给你也选个数字好了,好记。”岑肆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打出了四个字母。Huit。江识野看人家都打出来了,也就挺捧场:“这怎么念?”“于特,H不发音。”“噢。”他点头,“那这是数字几?”“你猜。”江识野又摇头。岑肆看着他点头摇头,笑了:“这是数字八。”“为啥是八。”“因为你外号不是叫骚疤吗。”“……谁说那是我外号。”“我说的。而且你知道有部电影吗,忠犬八公,里面的狗也叫小八。”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江识野虽这么想,却还是默默读了遍,“于特。”“这个没有小舌音啊。‘嘎特’有,‘于特’没有,小舌音就是像喉咙里有痰,你听,特,特,特……”“行了行了别吐了,打机关枪吗。”江识野忍不住笑了声。羽毛球的录像已经投屏结束了,然而没人管。岑肆盘腿调整了下方向,和江识野面对面,鼻尖与鼻尖只差几个字母的距离,他的目光在对面人脸上游弋:“诶僵尸,我一直想问你,你眼睛这为什么有条疤啊。”“噢,我舅舅用烟头烫的,他往我眼睛里戳,我偏头,烟头就往边边儿划开了。”江识野说,又补一句,“我是舅舅带大的。”他都没想到自己能解释得这么云淡风轻,也这么毫无保留。以前没人敢问他他也不想说的话题,在这么一个特别又平凡的夜晚,简简单单就从嘴里冒了出来,比嘎特和于特的读音还顺滑简单。“这样啊。”岑肆没什么表情变化,微挑了下眉,“所以你毕业后想离开你舅舅,就到京城来了。”他不讨论过程,只讨论结果,巧妙避开江识野不愿谈的细节。江识野心被戳了下,觉得面前人太聪明,或者是太会说话,点头承认:“……算是吧。”随即他主动问,“那你呢?你说你也是离家出走。”“嗯。”岑肆又转头看向平板。“为什么?”江识野莫名产生了比以往多几倍的好奇心,话都诡异得更多,“你还坐的高铁而不是飞机,说明你很想马上离开。”岑肆淡淡勾了下嘴角:“你也玩儿推理啊。”大拇指在平板屏幕边滑动着,岑肆微微仰头,眯了眯眼,过了半晌才说:“我离家出走,是因为我爸是gay。”江识野一愣:“什么?”“我那天突然知道我爸是同性恋,牛逼吗。”岑肆摸了摸后颈,好像有些烦躁又好像浑不在意,“我爸喜欢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和我妈还生了两个孩子,我有个哥。他一直在欺骗我们,是不是很恶心。”说话的内容充满厌恶,语气却冰冷得像是在读一道陈述题,江识野心里一揪,觉得身边的空气都好像更刺骨了些,往自己肌肤里扎。他发现自己不在意对方爸爸是不是gay,也不在意这个事是不是恶心和欺骗。他突然自私,脑海里被这个秘密炸开,轰出的只有一个问题。一个在他恰巧质疑自己时,不得不想去探究的问题。他不想问,默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憋不住,还是开口:“那你……是不是很讨厌同性恋?”心跳得有些厉害,又遮掩般补一句,“……就和我恐同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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