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我总觉得他……”江识野形容不出来。“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岑肆猛然想到什么,筷子一摔,“卧槽!他不会看上你了吧!”“……那还是没有。”岑肆又把筷子捡起来:“那就不管了——僵尸,我想喝酒。”……话题又回来了。江识野拒绝:“不行。万一你一口就醉咋办。”“不会的。”“……可你妈妈就叫陈醉。”这个理由让岑肆哈哈大笑。笑到他直不起腰来,便又妥协了。“好吧。”挑起荞麦面时他想起一个好主意:“那你喝,我看你喝。至少让我闻闻它什么味道吧。”这个要求不过分。江识野看他可怜兮兮的,觉得他是想赛前缓解一下紧张,便同意了。起开瓶盖,一股浓郁的果酒浓香就氤氲开来。岑肆狗鼻子般凑上闻了闻:“酸酸甜甜的。”“嗯。是这样的。”“我好渴,你先尝尝。”他真的很好奇,江识野便捧场地仰头喝了一口。喝完后抿了抿,听见岑肆说:“那现在到我尝了。”于是舌尖在一个转瞬舔过嘴唇。他的舌尖。舔过江识野的嘴唇。又分开。他又说:“僵尸,我渴了三个月,能不能再尝一口。”征询意见的句子。不容否定的口吻。他又俯身。这一口很漫长,大概想把江识野舌尖的味道倾数吸进自己嘴里,和心上。江识野谈不上意外,毕竟他也渴,甚至他站的位置刚好倚在桌旁,就是避免亲软时手滑让酒瓶滑落。梅子酒陈酿了些许时光,久违打开时,比想象中更醇香。他妈的,两人都有些微醺了。好一会儿。岑肆想把他扛到沙发上。江识野忙把他推开。“你明天比赛。”他目光迷乱,声音含糊,嘴唇很红,都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被亲的,“……后天也有团体赛。”“嗯,”岑肆又恋恋不舍抱过来,“可我比完后只有两天假期,不够。”“没关系,以后还有。”江识野摸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哄他,也哄自己。“以后还有多久?”岑肆嘴唇扫着江识野耳朵,埋怨,“这一年我们见过几次面?我真想什么比赛训练都带着你。”“……那你肯定输得很惨。”江识野低笑了下,“今天本就不应该偷偷跑出来。”“幸好跑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酒店蹲我。就知道你在那儿。”岑肆说着,突然从兜里翻出来个通行证,“你拿着,这是我找人要的的志愿者的牌子,明天后天,来看我。”“……我其实买了明天晚上决赛的票。”“万一我打不到晚上咋办?通行证可以去后场。到时候我会来找你。”“……别,你安心比赛。”岑肆把他腰箍得很紧,江识野环着他脖子,问,“你是不是有些紧张。”“有点儿。”“没事。”江识野不善言辞,总嫌弃岑肆直接的话有些油腻,此刻在他耳边,却无师自通地说出了最真诚的鼓励,“我相信你。我相信世界排名57的人能打到冠军。”“输了怎么办。”岑肆似乎负担很重。“输了就输了,你才19岁。”“输了你可以和我来一场击剑吗。”“……好。”“我是说在床上。”“……”江识野急赤白脸,拳头梆硬地把他推开。“你得走了。”确实该走了。岑肆吃饭时手机就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但穿鞋时他还在喋喋不休:“无论得了第几名,等我回来了你必须也要和我击剑,比他妈个两天两夜。”“……”江识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不要侮辱你的运动,猥琐吗。”“好吧,你不想就算了。”岑肆倒是很快妥协。江识野总觉得里面有诈。果然。岑肆换好鞋,站起来,俯身冲江识野耳边再次轻轻笑了一声,挑逗地、情|欲地,梅子酒味儿的。他耳语道,“那不玩击剑了,你不动,我玩射击。”“……”江识野忍无可忍地把他轰走了。愚蠢如他,竟还担心这人紧张。他现在只担心这人比赛过后,自己是怎么紧和张。第二天。世界击剑锦标赛男子个人佩剑赛。击剑比赛都是一天决出冠军。上午八点半便开始64进32的角逐,一轮一轮淘汰,一轮一轮休息,到晚上八点十五分便是金牌赛。江识野的通行证下午才放行,不过他対岑肆有信心,知道他上午肯定不会被淘汰。结果中午,竟然在微博热搜看到了这人的名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