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见过!芬斯国王的骑士剑!就在四仔哥哥的房间里。”“……”这人竟然把自己编成童话里的国王,也是幼稚没边了。江识野垂眸笑了笑,揉着俩姑娘头发,“下次我来的时候,你们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好咧!”走出“庄园”,已经是晚上八点。等司机开车来接,岑肆这才呼了口气,揉着江识野头发:“是不是很无聊。”“还好。”江识野说,盯着自己的影子,长长的和岑肆并肩,风轻云淡地说,“四仔,你现在吃得好少。”“演员要控制身材。”“你最近要拍什么戏?”“……”岑肆哑口。靠,这脱口而出的理由太傻逼了。江识野一只脚踩上块儿鹅卵石,半边身体一歪,影子融入岑肆的影子,“原来你病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小孩子夸张的啦。”“我不信。”江识野站好。他心里乱,各种事儿搅在一堆,先把最应该开口的说出来,“四仔,我不是工具人。窈窈袅袅都会担心的事,我更会担心。”岑肆默默看着他,看着江识野眼里的光。“我有情绪,也有权利了解你到底病成什么样,以前什么样还有现在什么样。我知道你半夜在偷偷吃药,你连医院都不让我陪你去,你觉得你自私吗?”岑肆垂眸,深呼吸了口气。他抓过他的手,抠着手心儿,轻轻地甩,很弱智的劝慰方式:“我知道啦。”“别撒娇,恶不恶心。”岑肆笑了笑:“我以后找个时间给你说好不好,把我的病历翻出来让僵尸医生看看?”江识野:“明天就看。”“明天不行。”“为什么?”“明天我要去剧组一趟,我们电影提档了。”“……那后天。”“后天不行。我要开始路演了。”“……”“所以我这一周很忙,咱下一周再说吧。”“……”江识野无语地蹦出三个字,“你大爷。”岑肆笑笑:“我没有大爷,只有江识野。”他和他十指紧扣,影子里两个身影在甩手,过滤月光。“好了啊,回家吧。”回家。就这两个字,江识野瞬间偃旗息鼓,把内心的慌乱短暂压了下去。岑肆前几天还无所事事的,嚷着要陪江识野。但最近几天,还真是有些忙。电影路演了一周,这边江视野也晕头转向地投身于新专策划筹备。是以两人分开了好几天。岑肆收工回来那天,正是江识野和易敏见面的日子。约定地点就在VEC旁边一个复古咖啡馆的包间。最开始岑肆陪着他进去,江识野先点了杯抹茶拿铁,说待会儿再上。“我没见你喜欢喝抹茶啊。”岑肆说,“它不是咖啡。”“嗯,我知道。”江识野没多说,“你要点一杯吗。”“我点啥,我很快就走了。”“……你走什么。”“你妈来了,我不走?难道我也要见家长?”江识野微微皱眉。今天确实还没到岑肆和易敏见面的时候,他也没打算把易敏当“家长”。但他不想他走。“那你就在隔壁包间等我好吗,我最多一个小时,速战速决。”岑肆笑了,捏了下他的耳垂:“宝贝儿,你是见你妈妈,你搞得像去比赛,是不是紧张啊?”“……我有什么紧张的。”不是紧张。就是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以什么姿态,面対一个十几年未联系过的母亲。岑肆说:“别対你妈妈太冷酷了,虽然她不好。但我突然想起来,你妈妈也是我妈妈。”江识野一愣。“我妈去世得早,现在你能找到你妈妈,相当于我也有了一个,我觉得挺好的。”-易敏来的时候,就看到江识野像个雕塑模特一样等在包间里。她匆匆跑过去:“识仔,是不是等我很久了?”“没,你坐吧。”江识野说。易敏没坐。她也无所适从,冲着江识野伸出手,又很快缩回去,悻悻而窘迫地坐下。抬眸看江识野两眼,流露出骄傲又愧疚的神色。观察自己长到21岁的儿子。那么高,那么英俊。是明星。江识野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有些别扭地盯着桌一角,把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递过去:“……别看了。”易敏就慌里慌张地垂眸。然而盯着盛着抹茶拿铁的咖啡杯一瞬,憋了几分钟的泪水顷刻爆发出来。她捂着脸,肩膀颤抖。“你都还记得妈妈喜欢喝抹茶……”“随便买的。”江识野生硬地说,还是盯着桌一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