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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掉到了地上,没人注意到。江识野回来的时候也没注意。他更急,就只有二十分钟,穿戴化妆好时间就差不多了。是看到门口的耳返了,但他也紧张得很,没多想。就还是回房间拿的耳返,哪儿知已经换了。而陆鸬也忘了多提醒他一句。主要是那耳返平常测试也没什么问题,彩排的时候只是效果不佳。但面临几万观众,面对哗啦雨声的情况下,陆鸬确定:江识野的耳返作用无限接近于0。“都怪我都怪我,我们要不叫停吧。”陆鸬看上去都要哭了。其他人也面露难色。这种露天音乐节,没有耳返,相当于江识野既听不到伴奏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节奏和调,什么都找不到。纯盲唱。赖秋园叹了口气:“你也是好心,只是多此一举了。至于叫停的话——”“别叫。”蓝色雨披说。岑肆一直站在赖秋园的旁边,表情严肃,目光死死地锁住舞台的人,声音不掩担忧却又不容置喙:“他唱歌不会跑调的。”“但是节奏呢,这太容易抢拍了。叫停是很影响舞台气氛,但阿肆你不明白——”“只要最开始能进对拍,他就能唱完。”岑肆打断,斩钉截铁,“秋秋姐,我们赌一次吧。”“你看他现在不是唱的很好吗。”台上。江识野耳畔是吼破天际沸反盈天的嘈杂欢呼,和哗哗啦啦绵延不断的雨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上台一瞬就意识到耳返出问题了。最开始还隐隐约约能听到伴奏,但离舞台越近,这伴奏就越来越低。最后完全消失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最开始不抢拍,就没关系。江识野直接把耳返摘下,他甩甩头,目光淡淡地望着听众尽头,自信又张扬。他最清楚这首歌的节奏了。“你干嘛击剑的时候喜欢放歌。”两周前,江识野问岑肆。“你不是知道吗,击剑是最把握节奏感的运动,小时候练时,我就喜欢放节奏适合的音乐当配乐,对练步法是有好处的。”“……别人也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妈是唱歌的吧,反正我从小这么练。你知道为啥都说我击剑的节奏感很好很难被对手猜透,就是因为我比赛的时候脑子里常常套用的是歌的节奏,谁能猜到。”语气得意。“我靠,牛逼。”江识野真心实意地夸,“但四仔。”“嗯。”“你确定……我这新歌也可以吗。”岑肆笑:“有什么不可以,你好好看。”“我最喜欢Our Song了,这个节奏刚刚好。”江识野的新歌叫《Our Song》这首歌也不是什么情歌,灵感来自于去非洲旅游。他被那里壮丽的自然风光所震撼,却也因那里困窘的社会环境而心痛。他和岑肆当了两周的扶贫志愿者,就这两周,却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巨大冲击。那时他和岑肆带着小孩儿瞎唱着英文歌法语歌中文歌,小孩子们后来玩嗨了,也不谈什么文了,都在瞎哼。这大概就是音乐的魅力,不分国籍,有个天真小孩儿突然就磕磕巴巴用英语冒出一句:“This is our song!”我们的歌。那时江识野就下定决心,真要写一首“Our Song”。音乐节现场,江识野张开双臂。他又回到那天下午,Intro响起,岑肆猛然一起的弓步和突刺的瞬间。一组,两组。击剑击打人形靶的声音,一次,两次……比八拍快,比十六拍慢。他的声音从立麦里传到Yolo Hi的四周。很难形容他的歌声,冷冽又醇厚,像冰川裹挟着极光融解的瞬间,慢慢地从耳朵里席卷到末梢神经,振动心弦。声音还是最开始那个声音,岑肆觉得甚至和18岁在Swirl听到的毫无区别,却是更成熟的唱腔,笼罩着更大的舞台。像是年少时心灵本能的震荡,镀了岁月镶了时间,冲击更强烈,烙印更深远,心灵更柔软,构造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于是耳朵更享受。台下的欢呼声像海,但江识野听不见。他始终还在那天下午。《Our Song》的Chorus有小孩子的合声,以及一个直接飙到High C的高音。他看着岑肆在音乐里,向前跃步,格挡,向后交叉步,转移,在最高音那一点,击剑的银芒飞速闪过他的眼,像瑞典所见的极光。他喃喃地说:“四仔,你像在跳舞。”节奏卡得太准了。舞台上,江识野拖着立麦往旁走了两步,动作潇洒桀骜,其实也是在打节拍,想象岑肆当时的步法。然后他俯身压下,直接飙了个青云直上的高音,毫不费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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