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的开始。他们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岑肆嘴唇微张。他想说些什么,能够接上江识野的话,更加深化又升华,不破坏气氛,但此刻好像笨嘴拙舌的是他。江识野反而变得伶牙俐齿,又继续吭声:“所以现在……”“现在怎么。”“我能背一下你吗?”“???”好家伙,原来说了半天就为了这?岑肆笑:“你就这么渴望背我?”也没有特别渴望,但江识野第一次深切为自己和岑肆的不平等意难平,不是因为家境,而正是因为岑肆能把他又扛又背。以至于岑肆生病时,他就冒出过也背一次他的念头。念头这玩意儿,就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越实现不了,越想。这下江识野又逮着了机会,“主要是你脚不行,不方便走路。而且岑肆,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再遇见你之前,我可能不是0的。”卧槽?“真的假的?”岑肆惊了。细想也是,江识野长得就很1,原来果真是为爱做0……江识野笑了,梨涡漾出晚霞。他哪儿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他这辈子也只喜欢过岑肆一个人啊,只是想背一下他随口说的而已:“嗯,我的秘密。所以你看在我这么伟大的份儿上,就让我背一下你?”但这招果然很有效。岑肆感动至极,难得妥协。他站到江识野身后,“那行吧。”他压到江识野背上,手臂搭着他的肩。风吹草坪。一片寂静。“你快动啊。”岑肆催。“。”江识野是想动的,他弓着背,发着力,但岑肆就是巍然不动。“你他吗怎么这么重?”岑肆笑,落到江识野耳廓,痒得要命。他只继续催,“快继续啊。”“。”江识野的尊严受到挑战,他一咬牙,“你跳一下,然后我手抄住你的腿。”“你确定?你能抄住吗。”“放心。”“好。”“三、二……”一字刚蹦出来,岑肆便一个龙腾虎跃。江识野一个腹背受敌,泰山压顶。他双膝无力一跪。砰。两人双双倒向了草坪。岑肆压着江识野,要笑死了:“就你这力气,还想背我?还想当1?你怎么敢的啊?”“……”江识野脸臊红。他竟然彻底被岑肆鄙视嘲讽了,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愤怒、羞恼,鲤鱼打挺地把岑肆从自己背上弹开。手腕却被岑肆用力一抓。两人竟在还湿漉漉的草坪里滚了一圈,红蓝色的雨披缠在一起。笑声不绝。“僵尸,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岑肆刮着他的疤,笑眯眯地说。“什么。”江识野则用力戳着岑肆眼皮褶子里的痣。“你知道我是啥时候确定自己是同性恋的吗。”“不是高中吗。”“对啊,我看到你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喜欢男人的。”“?真的吗。”手一停,江识野摆正岑肆的脸,“你别哄我。”岑肆一直忙着训练,完全不关注感情这方面,也确实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很晚熟。即便高中和江识野打了一架后就隐隐约约有些不同,那时也只是想着自己是喜欢男人,而不是喜欢他,仍然只想训练。后来才打算找个男朋友气岑放,缘分却这么奇妙,一下高铁站,看到的还是他。岑肆觉得,江识野简直是上天送到京城,给他当男朋友的。“真的。”岑肆深深地看着他,“所以我才说我爱你啊。”“……”得了,这人又开始告白了。我爱你都批发的。但看在是真的的份上,批发就批发吧。江识野就亲了他一下。岑肆得了便宜,继续卖乖:“刚上台前,我就说我爱你,你是怎么回的,我都没听见。”“你再给我说一次。”岑肆低声又批发一次,“我说,江识野,我爱你。”话口留给对方。江识野脸枕在岑肆胳膊上,睫毛轻颤。在音箱旁太闹,他心情太集中,又要开嗓,什么话都能吼出口。还能怎么回。我也爱你呗。可此刻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暮色下沉,他闭上眼,只想起当年在庆市,失忆的他如何梗着脖子给岑肆告白,岑肆又是如何回复。嗯,现在还给他就是了。“江识野,我爱你。”风肆意地吹着草坪田野,江识野埋进岑肆怀里,理所应当又得意洋洋的口吻。是他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我知道的,四仔。”作者有话要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