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来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想要成为大人,品尝禁果。” 背对着光,晦暗的紫眸情绪变换不断,让人抓不住他的想法,“你想吗?” “不。” 伊驹果断拒绝,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动,“你在生气吗?” 距离过近,甚至能感受到睫毛扑闪的风。 alpha心跳漏了一拍,表面波澜不经,“何以见得?” “直觉。” 直觉生物·伊驹挠挠脸颊,脸庞细小的绒毛像在发光一样,让alpha心有点痒,说话还是以前那样直白,“对不起,我下次会跟你说的。” “哎。” 季滨城撤开撑在伊驹耳边的手,转而捂住自己的额头,“服了,我可不想成为控制狂。” 随心意做事的人每一步都在迫使自己做出格的举动,不知道最初的那些好奇心是害了自己还是帮了自己,总之,他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 ——他正越陷越深。 “走吧,送你回家。” “哦……”伊驹乖乖地点头,然后又说:“我明天可能也要来。” “知道了祖宗。” 季滨城将外套搭在肩上,无奈地说,“明天送你来行了吧。” “你不是有事吗。” 那些人高马大的alpha们还在等人。 但季滨城甩了甩手,“吃个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送你再回来接着聊。” 以前的队友组局,看到他都惊呼不可思议,怀疑他是不是打算退休,季滨城才意识到自己在伊驹身边呆了多久,每天都在做菜,忘记双手曾经拿的是刀枪。 看着一脸无辜的伊驹,他更加牙痒痒,于是用手揉乱对方整齐的头发。 “对了,刚才我看我同学了,他好像给我说了什么,你可以问一下吗?”伊驹捂着头,因为他的动作声音有些含糊。 呆在酒吧能是什么好同学。 季滨城:“他叫什么。” “居博海。” 他啊……季滨城笑了一声,眸光却是冷的,“行,等会帮你问。” 一个纨绔子弟罢了,顺手敲打一下吧。 至于居博海究竟说了什么,最后还是不得而知。 季滨城回家后,表示对方其实啥也没说,这件事也就含糊过去了。 另一边,柏以善依旧处于找不到人的状态,不见踪影,学校说他今天请假,所以伊驹没能在班上找到他。 伊驹不由思考在此之前他的表现,没有任何迹象,或者说,他没有注意到柏以善的变化。 下午再去他家里看看……还是直接去酒吧好了,一天不来上课,系统也不说话,那很有可能还是在关键剧情里。 想到这,伊驹有些苦恼,明明前一天才说了是朋友,但是有事情柏以善还是不会告诉他。 像蚌,柔软的内心戳一下就缩回去,将困难留给自己,藏在心底。 对于这样的朋友,伊驹有些苦手,因为身边都是热衷于表达情感、直白袒露不爽的alpha……嘛,现在他们也是麻烦一样的存在了。 比方说系统万分担心的、差点变成狗的宿友炎。 令统庆幸的是他没有出现在伊驹附近,仿佛昨天只是一场梦,现在周围没有一个人的伊驹才是现实应该有的状态,平静、孤零零,但符合剧情。 伊驹对此不做表示,只是觉得身边有那么点过于安静了。 平稳的上午,没有陆固良,没有宿友炎,没有柏以善。 当伊驹下午看到郜志时,他不由感慨出声:“啊,原来学校今天有人啊。” 郜志还打算生下气,但这一句感叹,让他破功,心里好奇作祟,绷不住冷脸,看着人换运动服,自然地开始热身,脑子里还是那句感叹。 他暗自啧声,骂自己不值钱。 “什么意思?” 郜志抱着篮球,看着伊驹热身,“……不会是想让我理解,见到我很高兴的意思吧?” 郜志说这句只是为了调节气氛,也没有当真,说笑而已,但没想到伊驹应了。 “这么想也可以。” 伊驹跑步离开时,郜志还留在原地,很快又兴奋地追上来,乌云消散,眉眼满是轻松,“前天的晚会,你去了吗?我没找到你。” “去了。” 伊驹想到那天晚上的混乱,梗了一下,动作流利地将篮球投出,“没什么好看的,我就回家了。” 球没投进筐里,打在边缘滚向远方。 郜志主动帮他捡球,一般是阙云捡,他已经站好位置,球到眼前却被alpha单手捞走,笑得格外灿烂。 阙云:…… 郜志把球递给伊驹,“下次你来找我,我知道很多好玩的。” 伊驹:“是指打牌吗?” “不是,怎么这么说?” 昨天听到了。 伊驹如实回答:“听到有人说。” “我不打牌,也不喜欢参与他们那些活动……居博海喜欢,他玩得最花,别看表面,实际上他每天都会去不同的酒吧。”郜志状似烦恼,实际一直在看面前人的表情。 确实去了酒吧。伊驹想起昨天的相遇,赞同地点头。 谢谢你居博海,烂得人尽皆知。 温朗的alpha真心实意地勾起唇角,“下次,我带你去玩。” 还没等伊驹回答,门被猛地踹开。 “宿友炎那个混蛋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