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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明明没有焚香,可陈玄宴总觉得能够闻到一些味道,一种令人迷醉的味道。陈玄宴摸着黑,走至窗边,将帘幔扯开。屋外的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屋内才光亮起来。当瞧清楚地上零零散散的倒在地上的书籍和案宗,甚至还有笔杆,陈玄宴脸更红了。天,他和顾严辞到底都干了什么。竟然连这书案都不曾放过是吗?陈玄宴抬眸看向坐在床榻上的顾严辞。果然不出所料,强迫症患者顾严辞,瞧见地上的战况,分明就是苦恼的模样,那紧皱的眉头怕是已经暴露了他没法再忍受的心情。陈玄宴咬了咬牙,他俯下身想要将倒下的笔筒捡起来,可谁知道,这一弯腰,竟是疼得不行,仿若硬生生被折断了一样。都怪顾严辞!说好的要各自睡自己的房间,说话不算话,更臭不要脸的是,顾严辞竟然趁着他生病初愈就将他给……咚……陈玄宴脾气上来了,将笔筒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去哪?”顾严辞见状,立马追问道。他本想站起身朝陈玄宴走来,可地上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可以下脚了,顾严辞瞧见这么乱糟糟的地面,已然是头皮都在发麻。“不管你!我要出去透透气!”陈玄宴咬了咬牙,一副自己很生气的样子开口。顾严辞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可之前分明是陈玄宴自己那么热情,他不过是遂了陈玄宴的心思而已,怎么反过来却要生气呢?难道是还觉得不行?只是陈玄宴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他再怎么想要放肆,也得考虑到陈玄宴的身体状况才行。见陈玄宴欲要打开门走出去,顾严辞闭着眼睛,竟是瞬间挪动到了陈玄宴的身后。顾严辞从背后环抱住了陈玄宴的腰,他俯身凑近陈玄宴的耳朵,低哑出声,“宴宴,两炷香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你还说你心悦我,还说这辈子都要同我在一起,说生生世世永不分开。怎么言犹在耳,你竟然不承认了吗?”!!陈玄宴耳根红得很了,就像是快要着火了一般。他什么时候说了这样的话了?这么矫情的话,当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吗?他怎么怀疑是顾严辞故意胡编乱造的。顾严辞见陈玄宴迟迟不开口,他故意低声笑,“怎么,难道宴宴真的不记得了吗?既然不记得,那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说罢,陈玄宴便觉得顾严辞在挠他,陈玄宴浑身发痒,他哭笑不得,只好求饶,“我记得,我都记得。”他想起来了,陈玄宴脑海中浮现出几个时辰前的一幕幕,那时候他刚醒来没多久,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筋搭错了,竟然主动地抱住了顾严辞,还一个劲地对着顾严辞说情话。后来发生了什么?哦,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所以才落得现在腰酸腿痛,时不时还抽筋的结果。心好累,早知道就不那么作了。陈玄宴暗自腹诽,可惜没有后悔药!要是宋怀瑾知道是他主动破了约定,怕是真的要嫌弃死他了。“过来。”顾严辞忽然松开了陈玄宴,但却反握住了陈玄宴的手,将陈玄宴带至一旁的书案,“你且先等等,我将东西全都收拾好。”陈玄宴正想问顾严辞不是强迫症严重吗?怎么还能收拾这么乱糟糟的房间?下一瞬,便瞧见顾严辞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将眼睛蒙住,蹲下身,动作格外迅速地将地上摔倒的东西全都一一规整。陈玄宴愣了愣。所以顾严辞闭着眼睛都能这么厉害是吗?眼睁睁瞧着一个闭着眼的人,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陈玄宴当真是打心底里佩服,当顾严辞将帕子从眼睛上取下来时,便瞧见陈玄宴竖起了大拇指。“王爷,你真厉害。”陈玄宴感慨道。古代人武功都可以如此高超的吗?想想,原主被人叫成废柴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原主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而且身体还弱。顾严辞莞尔,他朝陈玄宴招了招手,示意陈玄宴在书案前坐下。怎么感觉顾严辞这招手的动作,像是在哪里见过,有点眼熟?难道这不是他平常和来财打招呼的方式吗?思及此,陈玄宴嘴角扯了扯,很是不满地顺势在书案前坐下,与顾严辞并肩坐在一处。顾严辞伸手将笔持在手中,递给陈玄宴,“哝,口说无凭,为了以防你又试图蒙混,说自己不记得,你得把对我说的那些话,全都写下来。”这,这又是什么操作?陈玄宴语塞,他盯着顾严辞,完全一副被顾严辞清奇的脑回路给怔住了的样子,“写,写下来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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