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 “故而南师弟心神迷乱恍惚。” 原来如此 哦,南师弟吃了高师叔。 一些衡山弟子听罢‘伤心’地背过身去,也有人表情抽搐埋着脑袋。 小掌门用手狠狠捏了捏肩膀上的伤,用痛疼压住想笑的冲动。 又宽慰道: “师弟不必介怀,想必这是高师叔自己的意思。” “颍川距登封极近,此地名士颇多,高师叔也是嵩山名士,留一部分在此岂不是美谈?” “不过” 赵荣小声道:“此事还是不要让左盟主知道为好。” 南善时一慌,赶紧点头。 若因此被左盟主怪罪,那可大大不妙。 他心神慌乱,也没心思再问魔教之事。 其他门人各自明白,今日到鬼门关走了一趟。 担心魔教的人追上来,他们没敢多停留。 摸黑慢行,一路朝颍川而去。 路上遇到颍水支流,南善时听了赵荣的劝,洗掉脸上的高师叔,又将身上的高师叔拍去,他还漱了漱口。 漠北双雄看了都要胆寒,他们也不吃骨灰的。 南善时在河边又捡到一个坛子,感觉是天意,他趁黑将高师叔从破烂坛子中倒了进去。 没想到,这却是一个别人遗弃的腌菜坛子。 高师叔被他腌制入味了。 往颍川方向走时,衡山弟子的身体都在微微抽搐。 刚与魔教一战,本该提心吊胆才是。 现在却要死死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 终于,在要接近城门口时。 他们的心情又紧绷起来! 晃动的火把,兵器交击的声音, 还有吼叫与惨叫声! 夜正深! “呃~!!!!!” “啊!” 连续响起的惨叫声音是那样的凄厉突兀! 像是有人在被酷刑折磨! “有人在恶斗!” “小心!” “可能还是魔教人马!” 衡山派这边赶紧灭掉所有火光,将马迁后,莫大先生与赵荣几人慢慢摸去。 这时, 忽然响起一道尖笑声:“就凭你,也敢挑拨黑木崖?” “杨总管高抬贵手留你一命,你就感恩戴德吧。” 接着,一道惨叫连着愤怒的吼声撕破夜空! “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呃啊~!!” 惨叫之后,颍川城门方向响起一大串匆匆脚步。 “住手!” 这是一道女子的声音。 莫大先生微微一顿,觉得耳熟。 “魔教贼人,哪里走!” 拔剑声! 又是刀剑交错的声响, 莫大先生反应过来,赶忙喊道: “华山派的朋友,衡山派前来助你!” 赵荣跟着喊道: “泰山派也来相助!” 李未锦与郭玉莹也有急智,立刻大叫:“恒山派在此!” “不好,五岳剑派都来了!” “快走~!” 衡山派众人骑马制造声势,与华山派一道赶跑了魔教贼人。 听对方逃走制造的动静,便知有数名高手! 等到了城门口,众人瞧见触目惊心的一幕。 宁女侠口中呼喊着:“孙师兄,孙师兄!” 她身旁,呆立着一个年轻弟子。 年轻弟子身边,还有一个背过身去的少女。 书生打扮的岳掌门连点地上那人穴道,微微摇头。 莫大先生与赵荣从黑暗中走出,衡山弟子下了马。 大家凑了上去, 嵩山派高手孙振达躺在地上,双手双足被斩断! 两个眼孔,成了黑黑的窟窿,不住流淌着鲜血。 他如疯了一般,口中不住喊着那句话: “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 当面偷师! 楼门孤月,大道秋风呜咽。 树影浮动夜色昏,两眼泪血凄凄分。颍川城壁浸凉意,嘶鸣哀恸俱细细 秋风骤急,马儿嘶鸣,蹄子嘚嘚急。 那地上的哀嚎声越来越低,却传遍四野,穿透了寒凉秋夜。 “魔教害我,定要报仇” 岳掌门手指轻动,并指连按风府、头维穴,真气穿插行过,嵩山高手孙振达便昏睡过去。 “莫大师兄。” 梁发举火把,岳掌门与宁女侠齐齐朝莫大先生招呼。 “岳掌门,宁女侠,”莫大先生也赶忙回应,“多日不见,两位可安好。” “安好,只是久不闻师兄妙音,倒觉耳畔岑寂,难言寂寞。” “欸” 莫大苦着脸摆手,“岳掌门别说笑了,我莫大的音律是最没人欣赏的了。” 烟水茫茫,故人相聚,本该多叙多话。 然此情此景,笑也笑不起来。 孙振达虽不属十三太保,却也是左冷禅师弟,他被魔教所废,作为五岳剑派同辈之人,难免兔死狐悲。 可一想到左盟主行事,表面戚戚就没几分真了。 岳不群身侧,华山弟子们朝着莫大先生行礼,口称“师伯”。 不少人第一次见这位老人,目中带着好奇。 与自家师父那派儒雅端正相比,这位湘潇夜雨就显得不修边幅,像个卖艺老人。 但华山弟子的目中都带着敬意。 衡山派这边 除了几位受轻伤的弟子与抱着腌菜坛子的南善时上前见礼外,其余人第一时间全跑向周围躺在地上的嵩山弟子旁。 像在检查有没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