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性格内敛,一直藏在心中,没去直视。 听到黎家忽然比武招亲,师妹还同意了,这才从雁城一路赶到此处。 “师弟继续打擂,我就不待在台上了。” 阿飞笑呵呵看了他与黎元琼一眼,夹着酒囊正要潇洒离开。 就在此时 镇口大道至招亲擂台前,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聿聿~!!” 缰绳勒起,马蹄高台。 一时间,马鸣萧萧,夹着秋风吹至一众江湖人耳中。 有些江湖人认出了这些人的来历,纷纷让开路径。 来人却也不敢托大,早早飞身下马,牵缰徐行。 里边的江湖人这才看清他们的样貌,心知今日松潭镇果真要龙盘虎踞。 为首之人是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约摸二十七八岁,一身道袍。 他旁边,还有两名身上带有太极图案的老道长跟随。 正是武当派的人。 “是武当派的哪位道长?” 有江湖阅历较浅之人,只认得太极图,不知来人身份。 江湖老人目光锐利: “那是武当派年轻一代翘楚王野,不仅太极剑法圆熟,还练成一身玄门内力。” “听说冲虚道长暮年时,将希望全数寄托在他的身上。” 周围人盯着王野道长,他正朝着衡山两大真传走去。 “两位师兄,别来无恙。” 他作了个道揖。 阿飞放下酒囊,与骆禾一道上前招呼: “上次与王野师弟相见,还是在六年前。” “师兄,应该是七年前。” 骆禾提醒一声,阿飞笑了笑:“还是你记得清楚。” “王师弟久居玄岳,没想到这次会突然来到衡州府。” 王野道:“才从凉都那边回来,听闻雁城有大事,便企望在此一睹剑神前辈风采。” 阿飞含笑点头: “你来的正是时候,寻常想见师父,恐怕难以见到。” “这一次,他老人家正在衡州府。” 闻言,王野道长身后,那两位老道长挥动浮尘,各露出一丝感叹之色。 他们正要往下讨论。 身后马蹄声又响! 王野回望一眼:“从凉都一道回来的朋友不在少数。” 一队队人马,陆续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戏的江湖人不断让出道路。 江湖大派,都到衡州府来了。 最前方几人也下了马,为首是一个面色沉凝、眉毛很长的年轻人,他旁边还有一位年纪差不多的女子,二人身边,跟着七八名身着华服的弟子。 “那是崆峒掌门人白虹子的传人,号作飞虹子,另外一名女子是他师妹,名叫祁诺。” “这是崆峒派年轻一代最强之人。” 周围人正在议论二人,又有人喊话: “快看,五岳剑派有人到了!” 又是一阵马蹄声。 这一次却极为混乱。 因为在马蹄声之前,还有一人操着西域腔调大喊: “泰山派小子,好厉害的剑法!” “今日暂且别过,改日再战!” 那人明显受了伤,在镇前冲入人群驾驭轻功飞逃。 没几个人管他,江湖人的视线多半在后面的泰山年轻弟子身上。 此人正是泰山派下一代掌门人陆延休。 据说继泰山派祖师东灵道长之后,唯有这位将本派岱宗如何练到极为高深的境界。 一时间,松潭招亲擂台下,大派天骄汇聚 番外三十三:不老传说(八) 叮铃铃~~! 正在泰山、崆峒、武当诸派年轻弟子靠近擂台时,秋风之下,马儿撄项上的风铃之声幽幽传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嘚嘚清脆马蹄声。 无须驾车的车夫动手。 车中的年轻人早早撩开布帘,顾吉虽是个不喜麻烦的性子,但见镇上熟人颇多,如此热闹,不由兴致勃勃。 他才将木雕收好。 那边的黎家人见状,已难以把握此时的心情。 这场面,绝不是他们能驾驭的。 “三师兄!” 今日不知是什么风,不止大派天骄云集,就连四大真传都出现了三位。 黎家老人脸上笑容更甚,却在不经意间拂去脑门上的虚汗。 这时,他也注意到三师兄身旁的人马。 正是峨嵋派的赤尘子、卞安俊,倪靖英等人。 黎家老人虽没一眼认出他们的身份,但这些人气度不凡,各携宝剑,又与三师兄同行,想来也是出自高门大派。 顾吉与黎家人打了一声招呼,又见过同门。 他一眼便扫到身处外围的点苍老人。 此地毗邻雁城,尽管看出商素风没有显露人前的意思,但衡山派是本地东主大宗,既然瞧见了,出于礼数也不能怠慢。 顾吉一声“商前辈”出口。 旁人再傻,也知道这白发苍苍的鹰目老人便是点苍妙谛。 一时间,那些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年轻一代纷纷侧目,朝老人拱手见过。 江湖妙谛,地位崇高。 哪怕是大派掌门也要礼数周全,小心对待,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年轻人了。 商素风望着这些英姿勃发的各派天骄,心叹江湖之盛。 又免不了生出一丝夜阑灯灭、暮雨纷纷之情。 他心觉此地擂台与己无关,故而抚须一笑,并不多话。 目光从一众年轻人身上掠过,悠悠注视衡山五神峰方向。 峨嵋派的大师兄赤尘子正待上前与衡山派另外两位真传招呼,没想到被人抢先一步。 此人着一身道袍,面目方正,带着刚正不阿之气。 正是泰山派的陆延休。 他身上所携带的兵刃与泰山派传统的短阔剑不同,更长更细。 这一变化出现在下一代掌门人身上,可见近些年来,泰山剑法多有变动。 之前江湖传闻,这陆延休生性好战。 如今剑法大进,正在寻衡山四大真传。 此刻他昂首阔步,走向三位衡山真传时,脸上虽有战意,却也蒙着一层笑容。 显然,他们是互相认识的。 “几位师兄,许久不见。” 骆禾微微一笑,顾吉则上前赞道:“陆师弟气息绵长,看来不止是剑法大进,内功更有突破。” 若是寻常人,恐怕要谦虚几句。 陆延休却干脆点头:“正因如此,天门师祖才允我下山。” 阿飞摇晃着手中的酒囊,冲他挑了挑眉:“陆师弟,听说你在找我。” “正是。” 周围人目色微变,忽见他神情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