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细软的乌发挡住一边脸,眼睛脆弱闭起,雨后月光皎洁纯净,银纱泻在女人眉间,将精巧的鼻梁打下一片冷冽阴影。“诶老板,你也太瘦了。”陆云野知道她听不见,自言自语道:“这个阿姨做饭不行,不如吃我做的,你看我就很健康。”顿了顿,脚下滞留片刻才又继续往前:“算了,我也不是很健康,更没什么时间,等哪天不当女明星了,就在家里给你做饭吃……”“好不好?”唯有布料摩擦的沙沙声作响,静谧的别墅内漆黑一片,她把人抱回房,脱掉了对方的西装,里面套着衬衫短裙,因为挪动,裙子卷到了腰下。陆云野呼吸困难,脑子里胡乱转动念头。酒后乘人之危不行,和,与计划不通。最后只能狼狈回房自己纾解,可见不到言疏月的脸便没那么尽兴。涣散中她用力咬了自己一口,疼痛交错,暂且排解了得不到的痛苦。于是第二天言疏月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陆云野坐在餐桌旁魂不守舍的吃东西,头发翘起好几根毛躁的旋,眼神死气沉沉的。手腕上一个牙印很深很深。不会是她喝了酒咬的吧?言疏月不自在地想,站在围栏边踟蹰开口:“手怎么了。”楼下人回神抬眸:“老板,你不记得了?”她觉得言疏月肯定不记得:“昨天你喝醉酒咬了我一口。”“我咬的?”“你咬的。”言疏月不大信,下楼拿起对方的手仔细看,陆云野“嘶”了一声:“慢点慢点,这是手不是面团!”手腕上的印子渗出血丝,力度之大显而易见,言疏月想张嘴比对。但觉得这个举动太傻了,狐疑地皱眉确认道:“真是我咬的?”陆云野满脸憔悴:“我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不用下口这么重。”这回言疏月彻底信了,神色愧疚地站在一边:“对不起,我去拿药酒。”“没事,小伤。”陆云野目光落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吃早餐吧,等会迟到了。”吃到一半,她想起什么:“所以老板,昨天为什么喝酒?你们两家世交还要应酬吗?”为什么喝酒。言疏月放下筷子,脸色逐渐阴郁。陆云野眯起眼:“有人惹你?”“没有。”手指无意识地搅了搅蔬菜汁,言疏月委婉表达:“你昨天怎么也在那。”陆云野没发觉不妥:“朋友生日聚餐。”“不陪她们吗。”“她们自个玩的可嗨了,我出去都没人发现。”静默良久女总裁松开搅出泡沫的杯子,话锋一转:“你喜欢吃樱桃吗。”“嗯?什么?”陆云野正补着口红,从镜子后露出勾魂夺魄的眼眸询问:“樱桃?”“嗯。”“还行,有就吃,没有就不吃。”言疏月再次沉默。今天有两个广告拍摄,还有罗导的新电影要求录一遍正式版的《sunset》,晚上得去练舞,陆云野送言疏月去公司后自己开车去摄影棚。叶淼淼回来了,在练习室等她,看起来精神不大好,病怏怏地靠着墙掉眼泪。“呜呜呜好大儿,妈妈失恋了,你爸不要我了。”陆云野掏出两张纸巾塞进她手里,淡淡地说:“没事儿,我不介意换个爹。”叶淼淼擤了一把鼻涕,泪眼汪汪道:“可我就喜欢他,如果不是他,我就不嫁人了!”陆云野笑了:“非得是他?”叶淼淼重重点头:“就要他!”“强扭的瓜不甜,得让瓜心甘情愿掉你怀里。”叶淼淼愣住:“什么心甘情愿?”看她鼻涕眼泪满脸淌,女人散漫地勾手:“过来,教你两招。”于是,言疏月拎着进口樱桃推开练习室大门时,还没见到人就听见叶淼淼浮夸地喊叫:“强啊!!”女生还想说什么,陆云野瞥见门口的身影,抢先张嘴:“老板,你怎么来了?”叶淼淼把后面不着边际的话吞回去,恭恭敬敬地鞠躬道:“言总,晚上好。”言疏月其实想继续听,可惜叶淼淼自觉闭上嘴,跟个鹌鹑一样坐在旁边低头玩手机。“这是什么?”陆云野指她手里的东西。言疏月有点尴尬,不知如何解释鬼使神差买樱桃过来的举动,舌头打结道:“樱桃……”“噢!”陆云野笑了笑:“给我的吗?”她刚练完舞没多久,汗水濡湿卷发,以及腰间,又因为坐姿太懒散,裤子往下扯掉不少,马甲线和人鱼线一路延伸,再低一点就是别的地方了。那些线条水光淋漓,起伏间细密的汗珠凝结成大团,顺着肌肉滑动。言疏月不免想起她要到奖励后的某个时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