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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岑爽快点了头,说狗娃明日就可以过来了。邹大娘喜形于色。这一高兴,就开始想着套套近乎闲聊,自然想到方才看到的,嘴一快就道:“小幺说是生……生病了?夫子你咋跟他们一块儿搭的车?”邹大娘没敢说怪病两个字。温夫子可是打府城来的,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什么怪病不怪病,平白说的让人觉得乡下人就是没见识,不愿教娃儿念书了。“就是风寒。”温岑平静道,“路上见着了,就顺道一块儿回来了。”“就是风寒?”邹大娘心里嘀咕,明显是不太信,“我怎么听说不是普通的风寒呢?前些年看过大夫,说是治不好呢,夫子,依您看,这病不会染到旁人身上吧?”温岑轻轻蹙起眉,转过脸来,正色看她。温岑虽是一副读书人的样貌,看着也并不多威严,平日里也多是温文尔雅的,最和气不过了,可大约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气度就是跟庄稼人不一样,一严肃起来,还是教人有些怵。邹大娘缩了缩脑袋。“不会。”温岑慢条斯理道,“府城里的大夫看过了,这就是最寻常不过的风寒之症,只是小幺体质弱些,比旁人难好,吃上两副药也就没事了。”他又道:“至于染到旁人身上,那更是不会有的。小幺自小在村里长大,你可瞧见还有别人生这病没有?”话已至此,邹大娘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连忙点头,“那没有、那没有。”“这就对了。”温岑又指指院子里的药炉上冒着热气的药罐子,“其实我也是同小幺一样的,犯了风寒,找府城的大夫开了几服药。”邹大娘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这、这哪能一样……”不过温岑这么一说,她也全信了。温夫子到底见多识广,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准是没错儿。再说了,两人都吃同种药了,总不至于这么巧,都是得了什么怪病。第24章刚到下巧村时,天是擦擦黑,等回了家,拾掇了一通,夜饭端出来之后,天色早已黑透了。灶屋里,药炉咕嘟嘟的熬着药,堂屋四方桌上摆着清粥小菜,两人就着油灯吃饭。一天一夜过去,梁川就只在镇上吃了碗面,肚子早饿扁了。先时心里老在想着事儿,还没觉出饿来,如今一坐上桌,这才发觉胃里空的厉害。梁川本就话少,不爱在饭桌上说话,此刻更是半句话也没讲,只大口吃着粥。陈小幺也没吃什么东西,可他往日饭量就不大,这两日愈发不觉得饿,闻到油腥味儿就没了胃口。他小口小口的只喝粥,时不时偷眼看梁川。梁川伸筷子的空档儿,瞧了一眼陈小幺的碗,见他吃的跟个兔子似的,碗里连个窝儿都还没凹下去,不由微微皱眉,往他碗里夹了几筷菜,“多吃点。”陈小幺望着碗里的菜,眨眨眼。梁川筷子顿住,“怎么?”“呀。”陈小幺露出个傻兮兮的笑来,眉眼弯弯的,“你理我啦?”梁川没闹明白,“嗯?”“你……你不气小幺啦?”梁川这下是真愣了,抬起脸来,看了看他,“我啥时候气你了?”陈小幺这下可就有话说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数落他,“你、你不跟小幺说话呀,不肯跟小幺坐一起,也……也不看小幺,这还不是气小幺了嘛?”梁川握着筷子,半晌哑口无言。他也没想到,陈小幺都看出来了。他心里的确是憋着点儿戾气,但那不是冲陈小幺。光是这么几天,发生的事儿太多太杂。梁川总觉得有哪不一样了,隐约有几个念头从脑海里划过,可都抓不住,也想不明白。陈小幺身上只有他能闻到的气味儿,陈小幺这个跟温岑一样的病,这个让温岑娘三十多岁都走了的病。还有那在府城大街上见到的马车。虽只是辆马车,但梁川就是觉着,那里头坐着的人很不同寻常。这一样样的,总之都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除了这些外物,还有他自己。他因为陈小幺身上变浓的香味儿而失控的那一晚,如今回想起来,像是一个癫狂冲动的黑甜梦境,就连只稍稍回味,都觉得头皮发麻。要再来一回,他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再忍住不咬陈小幺脖子。怕是不能。多半得死死咬住,最好能把牙尖儿都刺进去,把陈小幺的脖颈给咬出血,咬烂。……说不定就像村里那些闲话讲的似的,自己真有什么疯病。“没气你。”梁川沉默了会儿,道,“吃饭。”陈小幺扁了扁嘴,显然是对这个敷衍的安抚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再闹,低下头,一筷一筷的戳起碗里的菜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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