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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钦冷漠道:“不喜欢看海。”白在江感觉浑身燥热,伤口有点蛰得慌,大概是夏风太热。轻轻荡荡的海浪声中,白在江换了换坐姿,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那不如聊聊别的吧。”唐钦不置可否。白在江试探道:“你知道操控这辆火车的人是谁吗?”唐钦:“知道。”白在江:“是谁呢?”唐钦嗤笑一声,仿佛回想起什么:“一个冷血的神经病。”海上的波光映照在唐钦眼底,荡漾着深海之下涌动的冰凉。白在江应和一句:“能设定出这种游戏的人,确实冷血。你跟他认识吗?”唐钦掀了掀眼皮,黑暗中亮起两点幽光。“如果我说,我和他同流合污,你会怎么做?”唐钦慢悠悠地道。思考片刻,白在江笑着给出回答:“那我也算弃暗投明。”唐钦失笑着偏过头,目光触及到什么,动作一僵,又立刻转了回来。“怎么了?”白在江看了看唐钦刚才望过去的方向,明明没什么特殊的。“没什么。”唐钦语气平静,“看见一条美人鱼,出海了。”白在江几乎不用二次确认就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哪有美人鱼啊,世界上没有美人鱼。”“那可不一定。”唐钦撑着车顶站了起来,“我就认识一条,叫二狗。”白在江“哎”了一声:“你要回去吗?”唐钦背对着他,正准备跳进车厢的架势:“困了。”“等我一下吧,帮我把背包拿上来,我再去两趟一号车厢。”唐钦甩给他一个特别不耐烦地“啧”,扶着窗框跳了进去。没一会儿,一个背包唰得扔了上来,同时底下传来唐钦的声音:“十分钟不回来你就睡在上面。”白在江急匆匆背好背包,往一号车厢去了。……十点的休息时间到来之前,白在江紧赶慢赶地取回了两趟物资,车票变成了36,顺利顶替掉唐钦的位置。不过他并不担心,今天已经是周四,离周一到来还有三天,最晚周日那天车顶上一定会发生动乱,旅客们你争我抢,相信很快就会有佼佼者靠非常手段排到白在江前面。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有人在第一周胜出,然後下车。而白在江只需要节省使用手上的物资,静观其变就好。……入睡前,白在江还是服用了一片失忆药。辗转反侧间,白在江梦到了一处火车站。他带着简易的行李,挥手和送自己过来的朋友告别。一个人走了很久,安检,候车,排队,验票,上车。按照车票信息坐在靠窗位置後,白在江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电脑,处理最後一点跟学校有关的东西。合上电脑後,白在江喝了一杯列车员免费发放的咖啡,好像不太正宗,味道在回忆里有些怪怪的。那之後白在江开始昏昏沉沉,在梦里也睡着了。再有意识的时候,头顶是熟悉的手术无影灯,白在江上一次接触这东西还是在自己严重过敏的那一天。根本睁不开眼,周围还有很多乱糟糟的人影,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记住……人的话……100车票……”“……确认他是清醒的吗……”“……记不起来就算他倒霉呗……”“……认真一点,叫醒说也行……”“……啧,麻烦啊……”“白先生……”“二狗。”“白先生?”“二狗。”“白先生!”“白在江。”……白在江猛地睁眼,深吸一口气的同时,额角滑落一滴冷汗。眼前晃过来一只手,他定睛看了一会儿,然後转头望向唐钦。“怎么了?”白在江眼睛一动,恍然道,“哦,天亮了是吧。”唐钦眉心微蹙,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昨天吃了多少药?”“一片。”白在江拿了张抽纸,擦着脸上的汗,“记起来一些上车後的事,感觉不太妙。”“你还没记起我吗?”唐钦问。白在江反问:“我们以前真的是情侣吗?”唐钦支着脑袋懒散道:“不然呢,你怀疑我骗你?”白在江扔掉手里的纸,叹了口气,满脸写着‘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唐钦突然悲伤道:“怎么能这样,你宁可怀疑我骗你,也不怀疑是药有问题吗?”白在江喝了口水,回他:“很明显你更有问题。”……第五天,周五。白在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所以他并不知道早上有没有他预想的那些事发生,问唐钦,对方也模棱两可地说他也没睡醒。车厢里剩下的旅客不到60人,每个人都有充足的物资,字字句句交流间都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如预料中平静地度过了一整个白天,太阳开始坠向海平面。白在江观察着车外的风景,看到那些无声汹涌的波涛越来越清晰。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半,车速渐渐降下来了,三号车厢的旅客们前一秒还在互相说笑,当有人突然站起来後,气氛就变得紧张起来。三个天窗底下陆续聚集了很多旅客。和昨天一样,白在江观察到他们都在有意识地排队。熙攘间,白在江隐约听到头顶上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他抬头望了望天窗,如果真的有人经过,应该能看到才是,可那上面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白在江总觉得那脚步声不是错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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