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扛起百来斤重的大石头缸子去了前院。 艾建国见状,不由嘟囔:“老大说是什么玉石缸子,我看就是塑料的吧,艾弛都搬得动。” “就是塑料的也得小心。” 黄翠玲忙高声道:“乖乖小心腰。” “知道了!” 艾弛高声回着,在前院里走了一圈后把玉石缸子放到了屋檐下的正东方。 洗缸,加水,消毒,沉淀。 之后艾弛又开始去了趟花鸟市场,买了个新鱼缸和一些景观植物回来。 “别说,这么一布置还挺好看。” 玉石缸里种上睡莲和一些水生植物后,缸子里变成了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 艾弛不敢耽搁,忙把塑料袋捧出来,捡了个口子把仙鱼放入了水里。 拍摄艾弛的摄像机大哥欲言又止,又好多话想说。 斗鱼对水温有很高的要求。 不给鱼适应水温的过渡时间,就这么把鱼放了进去。 今夜都过不了这条鱼就得死。 可一想大少爷不懂把鱼养死也是能剪辑进片子里内容,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艾弛又先后把其他鱼也都放入缸里。 这天……已经黑透。 “儿子,我们回来啦!” 在外逛了一天,满脸生无可恋的艾翔和兴致高涨的乐月尔准时到家。 “这是妈给你买的衣服和鞋子,你看看这件体恤搞得多脏。” 忙活了一整天,艾弛的白色体恤上沾满了泥水。 乐月尔本还想来个热情拥抱,走到面前就嫌弃地努了努嘴往旁边让了步。 时间进行到这,第一天的拍摄正式结束。 打板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全部离开。 艾弛抖了抖体恤道:“我去洗完澡就来做饭。” “乖乖不用做饭,今晚不是你黄爷爷请客吗!”黄翠玲立即道。 艾弛这才想早上奶奶接到的电话。 “那我去洗个澡就来。” 今晚,他们要去看黄爷爷孙女带回来的男朋友。 第十一个还是第十二个艾弛已经记不清了。 黄爷爷家跟艾家就住在一条巷子里。 艾弛洗完澡就穿了件体恤大短裤加拖鞋,在老妈嫌弃的眼神中,一家子一起出了门。 这是非常难得地机会。 一家五口同时出动。 “一会到了你黄爷爷家可别乱说话,大人说话你就听着。” 有上次不愉快的经验,艾建国不得不提给艾弛打好预防针。 几年前老邻居的孙子结婚,艾弛刚好在爷爷家,就也跟着去吃席了。 结果在席上跟人因为酒是真酒还是假酒吵了起来,闹得挺不愉快的。 艾弛的记忆里,这事还真不能怪原主。 那瓶酒就是假酒,说真酒的年轻人是买酒的人,心里有鬼才倔死不肯承认是假酒。 估计假酒跟他脱不了干系。 “知道了,我保证我的嘴巴只吃饭不说话。”艾弛非常上道地马上保证。 黄家跟艾弛家也是差不多的四合院,不过只有一进。 走过照壁就能瞧见院里热闹非凡。 “老艾来了啊!” 人堆里被围在中间的老爷子就是黄爷爷,笑眯眯地一副弥勒佛的模样。 “我看你是叫全了咱们巷里的所有邻居吧。”艾建国笑。 从门口走到院中,一路上都和不同的人打着招呼。 而艾建国身后的艾翔一家三口,才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艾弛不愿意跟邻居们来往不是啥新鲜事。 艾翔作为集团老总,乐月尔是大明星,两人都会出现在这才叫人稀奇。 “艾翔?” “是我,黄叔。” 艾翔一扫刚回家时的疲倦,神采奕奕地迎了上去,握住黄爷爷的手亲切不已。 乐月尔凑到艾弛耳边小声道:“每当你爸游刃有余的交际时我都觉得可帅了。” 艾弛:“……” “其实你爸爸年轻时挺帅的,就是这几年没怎么保持身材。” “等我帮你爸减减肥,保证又能变成大帅哥。” “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企业家怎么减肥都成为不了小说霸总。”艾弛无奈出声。 “死孩子有你这么说你爸的吗!” 乐月尔使劲拍了下艾弛胳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艾弛,你换发型了?” 没多久,角落里的年轻人就发现了艾弛,忙高声把人喊了过去。 乐月尔目送儿子走远,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温和了许多。 真好…… 这一世,她爱的,爱她的,都在! 他们都在,自己的世界也在! “艾弛,听说你把跑车全卖了?” 艾弛家在这条巷子里算是个传奇,同龄年轻人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艾弛开的跑车能集齐七色召唤彩虹,估计一辈子躺在家里都有花不完的钱。 “养不起,全卖了!”艾弛叹。 “养不起?” “可不是,老爸暂停了我的信用卡,我现在出门吃完面条都得跟人借钱,不买车怎么行。” “我就说你咋搬回老家来住,原来是破产了啊!” 接地气,肯自嘲,年轻人当然很快就接受了艾弛。 毕竟谁也不想上赶着热脸去贴冷屁股。 年轻人这边聊得热火朝天,艾建国跟几个老朋友同样也在聊艾弛。 “艾弛变了不少。”黄爷爷说。 光从外表都能看出艾弛整个人从内而外的松弛下来,不像以前老端着觉得高人一等似的。 今天看到老邻居们,也很热情地问好,没有半点架子。 “人总是要长大,总不能一辈子当个不懂事的孩子。”艾建国说。 其他人都赞同。 “我看不一定。” 忽然,坐在角落里的白发老者插话道,目光一直落在艾弛身上就没移开过。 “怎么了!”艾建国心里一紧。 说话这人祖辈上是专门的玄门先生,因为特殊年代不能搞封建迷信才无奈隐藏了身份。 后来风水兴起,白老爷子的身份才让老邻居们知晓。 其中,白老爷子看相的本领一绝,艾建国有幸领教过。 “去年我让你帮艾弛看相你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吗!现在能说了?”黄爷爷很是惊奇。 黄爷爷现在还记得白老爷子说不能泄露天机时凝重的表情。 当时他心里就已咯噔,心里猜测该不会是个短命的吧。 只有命不久矣者,白老爷子不批命,其他时候或多或少都会说上几句。 “现在不一样了。” 白老爷子从茶杯里倒出点茶水来。 用食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个死字。 艾建国心里一惊。 去年,我观艾弛命格,是英年早逝的命运,而且死法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