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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们问东又问西,还帮他擦脑袋上的奶油,搞得跟生活不能自理似的。时桉正发愁,怎么找借口离开,身后就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时桉,过来。”钟严出没,刚立秋的天瞬间降至冰点。其他人迅速走散,时桉灰溜溜跟在身后。他一路上都在三省吾身,确定今天没犯错。钟严坐回转椅,脸臭得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知道这是哪吗?”“急诊科。”时桉耷拉脑袋。“上班期间聊闲天?”时桉偷偷瞟时间,“还没上班呢。”他两点上班,现在刚一点五十。“不能有点觉悟?非得卡到两点?有心思和护士聊天,就没时间提前准备工作?”钟严的架势,就像老电影里的黑心地主,“房查了吗,心电图量了吗,病程记录都写了?不是想考博吗?复习的怎么样了?”时桉:“……”他吃火药了吗?*下午的急诊科难得平静,时桉独自窝在公共办公室,拼死完成钟严的极限任务。中途,他打着哈欠从洗手间回来,走廊吵吵嚷嚷,围着不少看热闹的实习护士和规培生。人群当中,就属陈小曼最显眼,不知道她哪来的精力,明明早该下班,愣是呆到了这个点。随着众人的呼声,一名穿黑色西装,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跳进了时桉的视线。对方身形挺拔,头发打理得十分整齐,皮鞋底和大理石发出声响,正穿过走廊,往门口走。他旁若无人,丝毫不在意尖叫和议论。“哇那个不会是徐主任吧?”“我眼晕了还是他变身了?”“他的练功服呢?”“我去,眼镜好适合他!”“斯文败类啊徐主任帅死了!”“苦行僧下山还俗了?”时桉靠过来,问陈小曼,“这个徐主任是那个打太极拳、会功夫的徐主任吗?”陈小曼眼睛里冒星星,“没错,是他。”时桉听陈小曼提过,中医科的徐主任,穿练功服步行上下班,打扮特仙风道骨,据说还会功夫。时桉还想跟他学两招呢,又怕他像钟严一样可怕,至今没敢搭讪。西装背影渐行渐远,时桉感叹,“武林大师穿这么帅,是去结婚吗?”“别乱说,徐医生还单身呢。”陈小曼用手包着脸,“但他今天太帅了,我已经选不出,他和钟老师谁更胜一筹了。”“要是再加上梁医生。”“哎,好难,难上加难。”时桉无法共情陈小曼的烦恼与快乐,但钟严呵斥的声音,绝对不如听八卦顺耳。“都没事干?”“闲得慌是吗?”大魔头出没,寸草不生。众人四散而逃,急诊大厅恢复平静。而钟严的目光,还留在徐柏樟消失的区域。十分钟前,梁颂晟刚来找过他,向他询问:未婚夫可能早恋的解决方法。问题抛出时,钟严脑干差点烧干了。他们相识十几年,梁颂晟就如传言所说,老古董一个,除去工作,唯二的爱好是收集玉石字画和品茶,从没听说他和谁有感情瓜葛。梁颂晟的故事还没消化,徐柏樟又穿成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门诊大楼。穿西装打领带就算了,他个能当飞行员的视力,戴什么眼镜?三人聚会,迫在眉睫。*傍晚,市中心清吧。三个男人坐在卡间。钟严端着瓶啤酒,分别和茶杯、保温杯相碰,“你俩算过没有?咱仨多长时间没聚过了?”梁颂晟抿了口茶,“太忙了。”“打住,少找借口。”钟严扫视身边,“来吧,谁先招?”徐柏樟面不改色,“招什么?”“少装傻,你前两天穿西装招摇过市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钟严直截了当,“我可听说了,实习护士跟疯了似的,连夜排队抢光了你的号。杨院长气炸了,把护士长骂了个狗血淋头。”提到这里,徐柏樟不免头疼,“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钟严:“你也金屋藏娇了?”徐柏樟:“什么叫也?”钟严指着身边,“这个老古董,不仅金屋藏娇,还老树开花。”“医院门口的房子不住,特意搬到那么远的别墅。”钟严瞥他,“美其名曰,怕他家的小未婚夫住不惯。”徐柏樟用眼神表达难以置信,和钟严当时的反应如出一辙。徐柏樟正欲开口,又被钟严抢了先,“别想转移重点,你先招,你完了老梁再招,谁也跑不了。”徐柏樟握着保温杯,“想结婚了,相了亲。”以钟严对他的了解,这人有结婚想法的概率比火星撞地球高不了多少。但婚恋嫁娶终究是喜庆事,钟严接着问:“相得怎么样?”徐柏樟:“明天领证。”钟严差点把酒杯都吞了,险些被酒呛到,“可以啊,不声不响干大事。”梁颂晟端起茶杯,“柏樟,恭喜你。”徐柏樟端起保温杯,“你呢,怎么回事?”“是父辈世交家的孩子,老人病逝,我把他孙子接来照顾,算是完成他的遗愿。”梁颂晟捏捏鼻梁,“至于婚约,是很久之前的约定。他还小,目前没那方面想法。”钟严:“人家正经的十八岁成年人,也就你觉得小。”梁颂晟转移话题,“别拉着我俩谈了,不如说说你?”钟严晃晃酒杯,“我有什么好说,没小未婚夫,也没人明天跟我领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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