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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钟严坐到了时桉旁边,“真行啊你,一眼没看住就闯祸。”时桉委屈坏了,“我怎么了?”钟严:“触犯天条了。”想起梁颂晟的眼神,时桉还在后怕,“我不就帮朋友录个视频,哪来的天条?”“你自己撞枪口上,活该。”时桉云里雾里,“您好歹说清楚点,我死也得死明白啊!”“别问那么多,这种东西少看。”钟严把手机还给他,“你刚才说,你同学每期都录视频?”“他是死忠粉,一期没落过。”“找你朋友要过来,发给我。”时桉干巴巴的,像在嚼风干的牛皮糖纸,“是您看,还是、梁主任看?”“哪那么多话。”“……哦。”整段路程,时桉坐立难安,游戏不敢打、漫画也不敢看,终于熬到了进站。火车准时到达,他们先前往就近的招待所休整一晚,再坐大巴去医疗站。车停在招待所门口,时桉穿过人群,找到了十班的“大头”。他俩不算认识,时桉连他的大名都不知道,但到了这里,彼此就是亲人。时桉提着行李,主动搭讪,“头哥,要不咱俩住一个屋?”担心跟带教老师安排到一间,大头正发愁呢,见到时桉,欣喜若狂。“行!”话音刚落,大头瞟到了时桉身后,瞬间变了脸,“行……行吗?”时桉并未察觉异常,“有什么不行的,咱俩一起,省得跟那帮带教老……”话没说完,时桉的脑袋被按住,借着外力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钟严的脸。时桉:“……”钟严松开头,勾勾手,“跟我走。”“去哪?”时桉极不情愿。“开房。”“…………”时桉听了场只有俩字的鬼故事,“钟老师,您不会要和我睡一间吧。”钟严转过脸,“有意见?”时桉不敢拒绝,只好疯狂找借口,“和您说实话吧,我睡觉特不老实,打鼾巨响、还说梦话,每晚梦游唱最炫民族风。”“是么?今晚睡一个给我看看。”第17章 救援时桉跟在钟严身后,策划着怎么才能不借助闹钟,半夜起来高歌一首最炫民族风。最好吵得钟严崩溃发疯,让他后悔这个愚蠢的决定。钟严推开门,没进去,目光转向时桉。“干嘛?”时桉像装着个闷火的容器,“现在后悔换房还来得及。”钟严的反应,像在街头看戏,“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留给你舒展的空间特、别、大。”时桉上前两步,看到了房内的布置。双人大床房。“......”靠。三分钟后,时桉抱着换洗衣服,自锁在浴室里。身边放个定时炸弹,谁能睡得着?可还没郁闷五分钟,他就开始打哈欠,自我劝慰,管他呢,在谁的旁边不是睡。人脱了个精光,时桉正准备开水,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哐哐哐,像追债。“时桉,别洗了,赶紧出来。”“干嘛。”时桉急忙捂住下面,“我、现在出不来。”“上头来消息了,让立刻过去。”钟严说:“给你两分钟,速度。”澡没洗成,觉也泡了汤,时桉换好衣服,灰头土脸出来。“怎么了?”钟严递来大衣,“不能和我睡这么遗憾?”时桉假笑:“是啊,遗憾死了。”“放心,有的是机会。”时桉:“……”*从招待所到驻扎的医疗站有十几公里,这边海拔高,秋月的节气,白雪皑皑。建在高原区的简易医院,低温寒冷,环境堪忧,设备陈旧。病床数量有限,轻伤患者只挤坐在椅子上,重伤者的哀嚎清晰刺耳。钟严作为支援队的总负责人,立即部署安排,有条不紊。时桉早猜到了,脱敏计划只进行到第二阶段,钟严会因晕血症而有所考量。但把他安排到这里,是不是太过分了?“哥哥哥哥,我想骑大马。”“哥哥,我也想要手指气球。”“哥哥,你会学猪叫吗?”“动感光波!咻咻咻!”时桉正把第八个橡胶手套吹成气球,而他的视线内共有八个孩子,都是父母受重伤,暂时没人看管的小朋友孩子们被安排在里侧房间,宽敞、明亮、暖和,但是……无聊透顶。他长途跋涉,就是来看孩子?大厅传来争执,时桉凑到门边,是钟严和救援队发生了冲突。志愿者火急火燎赶来,“上面来电话,海拔五千米处发现了一片受灾区。”灾区有十二名伤者,包括两位老人和三名儿童。救援队已赶到,但没有专业医生,他们处理不了,急需抽调两到三名医护人员过去支援。“没见这儿焦头烂额吗。”钟严没好气,“其他地方的医生呢,找他们去。”志愿者气喘吁吁,“老师,那边很急。”“说好只驻扎医院,还没一天就变卦?”钟严说:“他们考虑过后果吗,医生护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志愿者只有传达指示的权利,“老师,救援队的车到了,在外面等。”钟严甩手,“爱等让他们等,我们不干。”“十二条人命,三个孩子,其中一个病危。”志愿者急红了眼,“钟主任,再犹豫真赶不上了。”“草!我真服了。”钟严甩下橡胶手套,翻出两块定位手表,扫了圈同行医生。他骂了一声,把表戴到左手手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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