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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严肯定在骂他瞎。两个月没见,有点思念综合征导致的尴尬感。时桉插上安全带,“怎么换车了?”普通轿车,非钟严的风格。“怕你弃车逃跑。”时桉:“……”也不是没可能。车窗外是来往的同学,彼此保持低调,没半分越距。但车都开出了几百米,钟严还像个做演讲的名医,就有点不对劲了。时桉心虚,疯狂找话题,“不是后天才回来?”钟严:“抓人。”“……”时桉装傻充愣,转移话题,“想吃什么,我回去做。”“回老宅吃。”“哦。”回老宅好啊,爷爷能罩他,希望叔叔阿姨也在,三保险,钻到身后,铜墙铁壁。可惜晚餐没能凑齐五个人,时桉饭前给钟阿姨打了电话,被告知十点前回来。为保证战术顺利进行,时桉吃完饭便躲进爷爷的书房。他要熬到十点,等阿姨回来,乖乖被留宿,连夜把论文搞出来。可理想和现实总有差距,还没九点,钟严就过来抓人,强行提溜上了车。时桉表面稳如泰山,实际像热锅上的蚂蚁,差点磨破了靠背座椅,“我有东西落宿舍了,能回去拿吗?”到宿舍就说今晚有检查,只进不出。舍友还在等他,不能离兄弟而去。钟严:“你今晚只能回家。”时桉:“……”人已老实,躺平等死。回到家,钟严脱掉西装和领带,“先洗澡还是先看论文?”“您先洗。”时桉殷勤捶背捏肩,“今天辛苦了,顺便泡个澡解乏。”浴室的水声稀里哗啦,时桉对着论文,想哭得稀里哗啦。不考虑钟严,他觉得这篇论文能看,但在魔鬼面前,他的想法只有:如何在有限的洗澡时间,把垃圾变废为宝?不符合质量守恒,不符合能量守恒,更不符合物料守恒。综上所述,死路一条。不管了,君要臣死,臣立即赴死。*为了能提前回来,钟严把工作忙成通宵,熬了整整两夜。他浸在浴缸里缓解疲惫,有开门的声音。时桉像刚领回家的流浪犬,从门缝里露出只眼睛,眨巴两下才发出声音,“钟老师,我可以进来吗?”钟严把潮湿的头发捋到后面去,“来。”时桉穿得整齐,站得像电线杆,怀里还抱着个笔记本电脑。钟严没看懂他的操作,“干什么?”时桉跟进贡似的,双手托起电脑,“钟老师,我的论文,请您过目。”“……”越殷勤,越心虚。钟严擦干净手上的水,正要接电脑。时桉主动摆在干燥架子上,并打开文档。准备就绪,时桉扭头就跑,“您慢慢看。”“站住。”钟严说:“去哪?”时桉抓衣角,胡编乱造,“给您暖被窝!”“澡还没洗,怎么暖。”时桉:“.....”较真有意思吗?给个台阶下会死吗?“那我现在就去洗.....嗷靠!”受外力拉扯,时桉跌进浴缸。“不该在这儿洗吗?”钟严的声音漫到水中。来不及恐慌,时桉便被拥进怀里,“钟老师,唔别、衣服、衣服唔湿了。”湿吻限制了挣扎,时桉无法说话,但不代表别人不行。钟严扣他后脑勺、扯他衣领,还能边搅他舌头、边对他下命令。“脱了就不湿了。”“两个月了,你想我吗?”“工作叫老师,学校叫老师,和我在浴缸里接吻,还老师?”“时桉,你叫不腻吗?”“非得扒干净才老实?”近两个月的分离,时桉的身体比心诚实。几个吻下来,人彻底老实,挤在钟严怀里,搂着他脖子呼吸。T恤掉了一半,露单侧肩膀。浅色布料贴紧胸膛,轮廓若隐若现。颈部有红色齿痕,长裤浸透泡湿,粘在腿上。时桉贴着浴缸壁,被钟严从身后抱起,压着他的手臂点开论文。刚看到题目,钟严的表情就不对劲,“谁让你选这个课题的?”“崔、教授。”“偷懒的老家伙。”钟严磨磨牙,“臭毛病没改。”时桉:“.……”教授,对不住了。钟严滑动目录,接着是摘要,正文只看了两眼,“这就是你所谓的,我审批过的论文?”时桉:“……”不能张口,会死。“连着我和崔教授一起骗?”裤带被扯开,钟严的手伸进来,“时桉,谁给你的胆子?”“唔嗯…嗯。”时桉只顾着发抖,给不出回复,“嗯啊。”“有时间看完我爸所有的论文,找他深入探讨、了解细节,却没时间自己写?”“时桉,你就这么讨厌写论文?”“宁可骗我也要偷懒,是吗?”时桉并非主观讨厌,也没想偷懒。但动笔之前,他就知道课题毫无意义,所有辩证都是浪费时间。但钟叔叔的论文能学到很多东西,有前沿思想、有创新领悟,能开发思路,扩宽眼界。好几次,时桉都想找钟叔叔聊论文课题,他虽不像钟严那般凶,但也有震慑力。更重要的是,钟叔叔很忙,他的时间该用来救人,不该浪费在剖析无意义的论文课题。“拿着这样的论文去答辩?”“时桉,你想丢我人?”“还是丢崔教授的人?”钟严嘴上苛责,手却长在他身上,像在他敏感的区域上写字,每一笔都是丑陋的论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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