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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陆执刃会一甩袖子,忍无可忍:“你就惯着吧,什么都没错!陛下把皇宫烧了也是对的!现在狐妖满皇宫乱跑,也有你这位丞相的功劳!你,不要拽我——我不与你争辩!滚!”“哎呀师弟!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总是骂人怎么行……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偏袒太多次,早已习惯。那些话语仿佛就在昨日。赋远舒心里又不禁一阵细密如绵针穿过的难受,无奈叹了口气:“那个,狐貍……”“你在叫哪只狐貍精?!”余逍回复的很快,什么都要呛一口。他尾巴上的毛竖起,整个狐貍都炸了,喉咙里还在不善地低声咕噜。莫名觉得这句话很耳熟。赋远舒刚想说“当然是你,这里还有别的狐貍吗?”,却忽的想起,为什么自己觉得这句话熟悉。上一次、第一次和余逍半夜在皇宫里乱窜的时候,在那个院子里,他好像也是这样说的。赋远舒想了想,试探道:“……笑笑?”威胁的咕噜停住了。但旋即,又以千百倍的反扑之势袭来:“你怎么知道?!?”狐貍从桌上跳下来,像个炮仗一样炸了:“谁告诉你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赋远舒眼疾手快地捞起余逍,也不管他身上有多少墨水,抓起就往怀里带,手法熟练地来回顺毛。怀里的狐貍僵住了,又慢慢软下来,闷闷趴在赋远舒怀里,扑腾了几下又被按住,越想越气。下一瞬,一个黑乎乎的爪子拍在赋远舒的嘴上。“……”沾了湿漉漉的墨水,有点凉;还沾了些细碎的木屑,有点扎嘴。但是,很软。赋远舒不知道为什么,微微扬起了嘴角,开口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开心:“别生气啦。”热乎的气流扑在爪子的肉垫上,轰的烧了起来。余逍缩了一下,尾巴变扭地摇了摇。说不清是什么心情,说又说不上来,将又讲不清楚。真是烦躁。余逍恍惚着,慢吞吞收回了爪子。心虚地瞟了一眼赋远舒,就看见他嘴上明晃晃一个黑爪印。心情豁然变得开朗起来,像一张皱成一团的纸忽的被摊平了,一扫莫名的心烦意乱,狐貍耳朵都竖了起来,在赋远舒怀里发笑。赋远舒无奈:“很好笑吗?”余逍笑够了,挑了个舒服的睡姿,哼道:“……不要擦,我给你印的,得留着。”赋远舒依言放下刚拿起的手帕,耸耸肩:“好好——那你说说,为什么拆家?”“……”狐貍悠闲摇晃的尾巴凝滞在半空。他一定没照镜子,所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脏兮兮的花狐貍。赋远舒这么打趣随口一问,他心里那张纸就又被揉成一团,郁闷纠结起来。为什么呢?不知道。半晌,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支支吾吾:“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对不起,赔给你。”赔?赋远舒笑眯眯:“你有钱吗?”那必然是没有。赋远舒道:“没有,对吧?那就不用赔了。要是你想赔,我之前给你那群小崽子顶的锅可不少,得一起赔。可加起来早就算不清了。”“……?”把脸埋到余逍柔软的毛发里,嗅了嗅。哑声道:“狐……嗯,笑笑。我先前说过,算不清,就不要算了。你我之前,亏欠常有,但总的来说,是我欠你的多。”这下是余逍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忙道:“行,那就不算,你也别说什么亏欠……等等,你还是得把这件事说清楚!”赋远舒抬头,静待下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乳名?母亲走后,就没谁知道,你为什么会……”赋远舒了然,装模作样“唉”了一声:“你自己说的啊。笑笑,笑笑。不记得多久之前了,半夜找不到你,最后我在皇宫酒窖的酒坛里,把你捞出来的时候,你自己说的。”余逍刷的烧红了脸。幸好是只狐貍,毛茸茸的看不清。赋远舒苦恼:“你当时好凶啊,就像刚才一样。又抓人又咬人,还一身酒气,耍酒疯。喊你名字不答应,死缠烂打非要我叫你……”“啊啊啊!”怀里的狐貍飞了出去,一只温凉的手捂住赋远舒的嘴,余逍抓狂道,“闭嘴,闭嘴闭嘴——不要再说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赋远舒怀疑再说下去,余逍就要按住他的肩膀来回晃,直到把这些记忆晃出脑才行。从善如流地闭了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行行行,我闭嘴。你要收拾一下吗?”指余逍,也指这间屋子。他脸上都是墨水,赋远舒伸手擦了擦,擦不掉,已经干了。身上的白衣也满是墨迹,头发乱糟糟的,把脸撇到一边,耳朵抖个不停。赋远舒忍不住乱想:原来衣服其实是狐貍毛吗?还能这样?可是阿一明明会换……下次给他穿绿色的试试,会不会变成绿豹子呢?余逍羞愤道:“不会。”赋远舒:“?”“你说出来了,笨蛋!”余逍喷他。脸上薄红尚未褪去,他给自己捏了个咒,墨渍慢慢消失,一转眼,又是那个白的发亮的干净狐貍。赋远舒大开眼界:“喔。”余逍点点手指,一地狼藉碎片又自己靠拢,修复。赋远舒更是惊奇:“你还事先给他们写了复原符?”难道已经砸过几遍了?余逍瞪他:“伍双蛋写的!”虽然的确是发现了复原符才安心发疯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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