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五虎退骨喰藤四郎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却见审神者即将落下最后一划时,一期一振眼边缓缓溢出一点血泪。他仍在昏迷中,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刺目的红,是焚毁他一切的火,是泯灭他希望的血。……多痛苦啊,多绝望啊。紊乱的、支离的、惨败的、不堪的。全部全部的苦痛不甘浓缩在这一滴泪中——只应他仍不想忘记。在场的刃几乎都发现了这一滴泪。药研神色一凛,而五虎退瞪大了眼睛,几乎本能地抬手捂住自己几欲出口的那一声的惊呼,骨喰藤四郎目光空空落在上面,唇瓣都被咬的泛白,而其他刀剑也感到异常震惊。一期一振,到底在审神者的记忆中看到了什么?刀剑付丧神,原来也是会流下血泪的吗?“烬……”昏迷中的男人低低地呢喃着,声音沙哑,又像是含着一口腥甜的血,“我……”他似乎有什么话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给某个人听,眼角那一道泪痕像是过分鲜明深刻的疤——而被呼唤了代号的审神者只是平静地落下了最后一画。“……”金色的纹路在那只眼上微微一闪,隐没下去。连着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些不该说出口更不该被听到的话,一起湮没。“……”焚烬收回自己微微发烫的手,微微捻了捻指尖,长长舒出一口气:“封印完成,药研,给他开点安神的药。”药研藤四郎的神情不见半点意外,短刀眼疾手快按住一期一振随着审神者离开半举的手、简单感知了一下他的状态,以及:“是。”众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了审神者大人/主殿/主公/…的残暴呢。而五虎退看一眼两位哥哥、看一眼审神者,迟疑良久:“主人,真的……?”没有问题?听主人说的,只是杜绝了一期尼通过灵力窥伺主人过去的的可能而已,可是看一期尼这个样子,似乎,没那么简单?焚烬看他一眼,顺手摸摸他头上趴着的那只小老虎的头——其实只有指尖能感知到,但带走了一点灼热的温度,也算不错——很快收手,指尖滑过碎发,自然道:“这样就可以,他接下来不会做噩梦了。”最多就是有点好奇之前到底梦到了什么……哦,眼睛也可能有点小问题。能活就行,问题不大。五虎退茫然地睁大眼,连审神者到底说了什么都差点没听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审神者的指尖好像擦过我头发了欸!小少年的脸腾地红起来,而旁边看着的加州清光同款震惊,猛恰柠檬:我也想要审神者的摸摸头啊!在确定一期一振不是真的出什么严重意外之后,那么一点稀薄的同事情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在场的付丧神甚至有点庆幸。什么,一期一振晕了就能见到审神者,那还不简单!(突然兴奋.jpg而此时的审神者却偏头向围观群刃,长发微微垂落,在被绷带半掩的侧脸映下浅浅的阴影:“三日月宗近,你过来。”吃瓜看戏的三日月宗近笑容差点没能绷住:……?有、有杀气?似乎是从对方的反应中看出自己的失误,青年微微抿了抿唇,收敛了一下身上过重的气势,重复之前的话:“你过来。”这下几乎所有刃的眼神都被老爷爷吸引了:你做了什么引起审神者的注意?而唯独药研的眼神是:啧。飞快调节好了心态的三日月宗近走上前去,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审神者,行礼:“见过主殿。”“……”青年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抬手握住三日月宗近的手腕。太刀略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睛,审神者此时手掌手指的温度有点高,隔着一层绷带,却也难以感知清晰:“……哦呀。”而一旁的药研:盯——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在看到这把刀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把它扔回炉子里……三日月宗近他为什么就不能识相点自己去跳刀解炉呢?三日月宗近能感知到,审神者的灵力正探入他的身体细细探查着什么,刻意被柔化过的灵力流淌在身体里,温暖而柔软,总是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是不是……?焚烬突然开口:“别想下去。”三日月宗近莫名感觉审神者绷带下的双眼正在用一种略古怪的眼神注视着自己,青年的声音始终都是沙哑而平静的。“不要窥伺他人的记忆,你太弱了,承受不了。”被内涵、不、明示了弱小,三日月宗近不见半点羞耻地含笑:“明白了,主殿。”“……我感觉你没明白。”焚烬握在三日月宗近腕上的手紧了紧,指尖的灵力突然一动,突然收拢起来,顺着“血管”一路突入、直接刺入了太刀的心脏,大刀阔斧地动了起来。“呜!”审神者的动作异常粗暴,那心脏柔软处被人握在手心把玩般的感觉实在有些超过,连三日月宗近也控制不住溢出一声闷哼,白皙端丽的脸上浮出一丝潮红。焚烬的灵力操作从始至终一丝不茍,连垂落的头发丝都写满了严谨:“……安静点。”药研看着冷酷无情的审神者和一朵娇花的三日月宗近:“……啧。”感觉事情突然拐到了奇怪的方向的众人:……?另一把短刀·护身刀·老司机·五虎退:小脸通黄.jpg艰难地控制呼吸、却在审神者平静脸庞上看出隐晦无奈乃至冷漠的三日月宗近:……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