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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忘记。’】他却突然像是清醒过来,重复着那个词,执拗坚定,【‘不想忘记,烬。’】不想忘记,再痛苦再绝望也不想忘记你。唯一的烬。甜美的毒药。【‘有些东西,遗忘要比铭记好。’】他以为求不得就是最痛苦。或者。【‘不会忘记,烬。’】【‘……好。’】那个少年再次笑起来,【‘我也不会忘记一期——不会忘记你们。’】“……忘记,是好的选择。”骨喰突然开口。始终都因为失去记忆而感到虚无无落处,胁差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审神者也失去过记忆、感受过那样的空茫和虚无吗?骨喰不知道。但他明白,对于这个故事来说,遗忘对谁都是好的选择。“应该,忘记。”三日月宗近的声音轻缓:“不会有谁愿意忘记审神者——主殿也从来清醒。”谁都知道这是最优解,谁都无法选择那个最优解。他们不再是冰冷的刀剑,从生出人心开始,就注定了无法自控。“笼中鸟罢了。”靡丽的音色,是宗三左文字,他已经沉默太久了,“从头到尾,画地为牢。”江雪左文字转转手中的念珠,却又停下:“……这个世界,就是地狱。”千百种罪孽如无量劫,沉在万万轮回中,红莲业火也烧不尽。药研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红色在蔓延,付丧神们闻到了类似火焰燃烧的味道。【一期一振】的记忆里,似乎是有这样一场大火的。而他只是看着。——类似纸张撕裂、玻璃破碎般的声音突然响起。银发如有生命一般在粘腻的黑暗中肆意伸展、散出淡淡的银辉,黑外套长长的衣摆同样在飞扬,过分自由。审神者手中握着染血的心见千秋现身,他到来幻境之中、来拯救他弱小无助的刀剑——而他们却在窥视着那些属于他的过往。“……”没刃说话,没刃能够说话,审神者的到来带来真正的光源,即使药研也没有开口。他仍是一身利落的西装搭外套,身上的绷带却不知去往何处,裸出的皮肤有十二分的苍白羸弱,可散发出的、没有限制的强大气息,只压得付丧神们连呼吸都困难。青年的容颜终于完整展露于付丧神眼前。他轻轻闭着眼,纯白的羽睫微微颤抖着,那张精致过分的脸浓艳如枝头垂垂的椿,因为浅淡病气与生来就有的脆弱感,如花开到荼蘼。可明明是过分靡丽、仿佛本就该受攀折的容颜,又被过分淡漠疏离的气质压住,让人不敢生出半点亵渎的心思——又或者,越发勾起心底难言的渴望。“停下。”他轻声说,沙哑而轻灵,在这黑暗的荒芜中竟生出空旷的回音,久久不能散去。他是在对这个世界说——于是整个幻境都有一瞬间的凝滞。空气中火焰焚烧般的气味——或者说,“感觉”——变得越发浓重,旺盛的生机狂烈的爱意全部都是燃料,煌煌的光与热,不顾一切地照亮。他们终于发现一切都来自审神者。幻境背景里,红在黑中蔓延,也像火在烧,热烈疯狂。可那红太纯粹了,太美丽了,映照时将一切都染成同样的颜色。花朵的红,刀剑的红,黑暗的红。所有东西都是红色,包括红本身。那不该是火焰,那应该是更疯狂也更死寂的存在,比火焰更噬人的存在。可不是火……又能是什么呢?没有时间让付丧神们再想下去了,凝滞只是一瞬间,审神者的声音还是没有阻止最后的、越发混乱的片段放出,故事仍在继续。那些发生在过去的欢欣苦难,从来不为他们所左右。都是局外人。·【一期一振】慢慢长出了双眼。空洞的眼眶中突然生出充盈灼热,痛苦但又忍不住令他心生欢喜。【‘要好起来啊,一期。’】少年拥着他,曼声细语,生怕他听不进去,【‘灵力在重构你的眼部结构……一期,很快你就能看见了。’】【‘……烬。’】【‘我在。’】审神者如此回应,【‘我一直都在。’】他的少年,哼起了那首不知名的温柔小调。而男人闭着眼,身旁就是此世最后的净土。……他不知道,那是烬最后一次歌唱。永别到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哪一面会是最后一面。哪句再见,会变成再也不见。·“……”空灵的回音终于恋恋不舍地散去,太刀太郎那一瞬间似乎听到了审神者的叹息。遗憾啊,后悔啊,又都有什么用呢?失去的早已失去,离开的不会再回来。他经过这人间,留下一缕阳光一片花瓣,然后再也没有回过头。付丧神们看到审神者握紧手中的刀,微微抬手像是要劈开什么——劈开这幻境、劈开这回忆、劈开所有困住他也困住故人的遗憾伤悲。——可【一期一振】的记忆已经不剩多少了。审神者刀锋划落之前,红色终于成功吞噬了所有的黑暗。……那也是终于睁开眼的男人,眼前所见的一切。·那双金色的眼瞳,终于再次睁开。可太迟了,他总是在错过。身体里温柔的灵力一点点抽离出去,那一瞬间的痛苦竟比血肉剥落还要难以忍受。契约断开,他所爱的少年选择了一个人远行。‘烬……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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