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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接触最多的也就两类人,一类是罪犯,一类是同行。许惟问:“你在江城待过?”“嗯。”“在哪里?”“高新区。”“做什么?”钟恒挑眉,“你查户口呢。”“……”许惟不问了。其实也没必要问,第一,何砚找的人不需要怀疑,第二,钟恒不会害她。许惟心里,第二点更笃定。“所以,你真惹了麻烦?”他回到最初的问题。许惟摇头:“我不太确定,何队这么安排,我就听了。我之前给他提供过一些消息,他可能怕我有麻烦,所以比较关照。”“你不是前年就不做记者了?” “是不做了。”许惟一笑,“你怎么知道的?”他不答。“你网上搜过我?”“没有。”他别开脸,“听说的。”听谁说的?这一句许惟没有再问。她低下头,嘴边的笑没停。这男人言不由衷的时候最可爱。钟恒忍无可忍:“别笑了,很丑。”许惟眼睛弯弯:“是么。”钟恒站起身,“走了。”回去路上,太阳已经耀眼。钟恒走在前头,许惟一路看着阳光在他肩上跳跃。颜昕睡到十点起床,洗漱完,吃了许惟带回来的早餐,开始收拾行囊。楼下,赵则正竭力劝许惟再留一天。“就多留一天,就一天,明天我亲自送你去!”一面说一面给钟恒使眼色,希望他能帮腔。许惟已经看出他什么意图,无非是想做好人创造机会把她和钟恒往“破镜重圆”那一套上撮合。赵则这人一贯好心肠,世事变化,沧海桑田,他依然对助攻事业乐此不疲,为兄弟的幸福操碎心。当年许惟和钟恒能在一块,赵则着实有汗马功劳。单是钟恒表白那天,赵则就掏空了口袋,把压箱底的零花钱捐出来给他凑出一身好行头。果然,那天钟恒不负众望,帅破天际,代价是他们一群好兄弟陪着钟恒吃糠咽菜一星期。这回许惟却只能辜负他好意,“下次回程时我来这儿请你吃饭。今天就不留了。”赵则默默给钟恒扔一个眼刀,垂死挣扎一把:“那只能让钟恒送你了,我今天旅馆这边是走不开了。”许惟说:“不用送,我们到汽车站坐车去。”“那也得让钟恒送你去汽车站吧。”“不用,我们……”“我送你。”许惟转过头,钟恒又说一遍:“我送你到车站。”十一点出发。钟恒还是开那辆面包车,一刻钟就把她们送到汽车站。颜昕很知趣,主动跑去买票。候车厅里人不少,嘈杂吵闹,小孩子追逐嬉戏,各种食物的气味儿弥漫着。旁边座位上一对夫妻正在吃泡面,香辣牛肉味儿。许惟看看钟恒,说:“你回去吧。”钟恒没动,问:“你到那住哪?”许惟说:“还没确定。”“没定地方?”“还没。”“你具体去哪,县城、景区还是乡下?”“也没定。”钟恒脸色顿时不好看,“你不是去过那边?怎么一副白痴相。”许惟:“……”别侮辱人吶。钟恒懒得问下去了,摸出一张卡片塞给她。许惟低头一看,是家客栈的名片,上面写“阳光客栈”,地址在灵町山景区,应该是山下,上面写的是磨坊街16号,旁边有联系电话。“这我姐开的,汽车站有小车过去,我叫她给你们留房。”许惟惊讶,“你们家这都开成连锁的了。”钟恒不搭理她,冷着脸问:“记住了?”“嗯。”许惟有点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回头请你吃饭。”“不稀罕,我走了。”他没道别,转身就出了人群。钟恒回了旅馆。赵则在前台理账,瞥见他,脸一黑:“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留人你不会,送人你还懒,你就给人送到禺溪去怎么了?也就两个小时车程,要你一层肉还是咋的?”钟恒甩他一句:“算你的账吧。”“没救了这是。”这事赵则絮叨了一个下午,吃晚饭时还不消停,小章都听得耳朵起茧。钟恒火气突突冒,筷子一拍:“我说你够了啊,我为什么非要送她,她是我什么人?”赵则吓一跳。这时,钟恒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钟琳打来的电话。钟恒压着火,接通:“喂?”“钟恒,你不是让我留两间房吗?怎么人还没到?”钟恒手一顿:“她没到?”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是晚上不定时更新了,抱歉哦。说一下地名的情况这些都在一个省江城:省会,文里许惟出场所在地宜城:许惟老家,在省内北边丰州:钟恒老家,许惟初高中就读地,省内最南禺溪:县级市,旅游区,与丰州接壤,本故事最主要剧情地点,许惟大四毕业后时支教保研的地点首都:许惟读大学的地方☆、第7章许惟是在汽车站和颜昕分别的,她把阳光客栈的名片给了颜昕,行李箱寄存在车站,随后乘坐小巴车去七渡镇。早年七渡镇是禺溪最穷的一块地方,靠山傍水,交通不便,每天只有大巴来回跑一趟,外面人不好进,镇上人难出门。这几年政府扶持力度加大,整个禺溪大搞开发,七渡镇也分到一杯羹,路修好后,外出的人增多,有人打工有人创业,挣钱的路子广了,镇上大变样。许惟在镇医院门口下车,背包挂在肩上。她扯扯拉链,手伸进去摸出个绿色封皮的笔记本,边走边翻。向阳中心小学。念了一遍,记下这名字,许惟沿街往前走。浇过柏油的石子路,不算平整。街两边有店铺,各式各样,小餐馆、服装店、杂货铺,还有卖农药化肥的,和市里的街铺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再往前,有一家文具店,两个扎马尾的小女孩走出来,十一、二岁模样。许惟招招手。俩女孩停下脚,目光带怯。许惟走近,冲她们笑:“这里有学校吗?”圆脸那个点头。“怎么走呢。”瓜子脸女孩指了个方向,“菜店那里。”带了点地方口音。许惟摸两颗薄荷递过去:“糖吃吗?”两人一齐摇头:“不认识你,不吃。”看得出家里教得挺好。许惟把糖收回来,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走几分钟,果然在菜店旁边找到学校,很小,一共只看到三栋楼,都是上下两层。正是暑假,铁门紧锁,校门口空荡荡。许惟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瞧见,门卫室也锁着。她没停留,过了矮桥。对面是一家饺子店,门口坐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在剥毛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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