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护住每根头发丝都被精心养护过的脑袋。 “贱人,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快放开我,我警告你……” 宁安把她拎进厕所,打开马桶盖就要把她脑袋摁在里面。 “啊啊啊,救命,你这个疯子……” 宁安已经摁下冲水键,殷素心看着近在咫尺的水花,终于崩溃。 “我求求你,放开我……” 宁安这才薅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抬起来一些,此时单手拎八婆,另一只手里还抓着自己的手机。 她看见满脸水花和泪痕的殷素心,冷哼一声。 “现在,这一刻起,学会管好自己的嘴了吗?” 殷素心瘫坐在地,连反抗都不会。 “你疯了,我是你婆婆,你这个疯子!” 宁安嗤笑一声。 “我认,你是我婆婆,我不认,你算个屁? 老太婆,从你知道我存在起,就没瞧得起我过,我尊你敬你的时候,你觉得我谄媚,现在老娘看淡了,不服就干吧,别一天到晚跟我这阴阳怪气。 我还要在这个家生活几年,一山容不得二虎,就问你服不服?” 说话间,宁安反手要扇耳光的动作都做出来了。 殷素心下意识抬手抵御,脑袋缩向另一侧,带着哭腔连连点头道: “我服我服呜呜呜……” 宁安长舒一口气,甩甩胳膊扭扭腰,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幸好月份还不算大,不然这暴力胎教影响多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情绪,收起脸上狰狞的面容,温柔大方的宁老师又回来了。 蹲下身,扶起殷素心。 殷素心还以为又要挨揍,吓的抖了抖。 宁安柔声道: “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厕所还滑一跤,回头我让玲姐来拖一下。” 殷素心抖了抖嘴唇,这娘儿们变脸太狠了,怕不是非遗传人! 宁安架着殷素心一边胳膊往外走。 “刚才我是跟我十六叔打电话呢,下回你要是好奇,不必躲在门口偷听,那才能听到几句啊?您就大大方方的问,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肯定全都告诉你!” 殷素心这会儿像是锯嘴的葫芦,又像个左脚画圆右脚踢,浑身发抖的走了出去。 宁安笑盈盈的送她出自己房间门,瞥一眼走廊尽头的摄像头,孝顺的叮嘱殷素心。 “妈您慢一点,我回房了!” 殷素心丢了魂一样走到楼梯口,打扫卫生的玲姐正在擦扶手。 “太太您怎么了?” 殷素心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抱着玲姐嚎啕大哭! 芝姐听到动静也往楼梯口跑。 这个富二代不靠谱15 不到中午,江凯的电话就打过来。 “安安,我妈说你打她?” 宁安震惊! “什么?妈妈怎么会这么说?我在房间跟十六叔打电话,她来我们房间,我就开门让她进来,她跟我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凯凯,我怎么可能打人呢?她是我婆婆,我们孩子的奶奶!” 江凯叹气。 “我就说不可能,我妈非要我现在回家,还给我爸打电话,哭哭啼啼的。” 宁安沉默片刻。 “凯凯,我有句话一直憋在心里没敢说,但是你对我这么好,我觉得咱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江凯的字典里还没想过更年期这词儿。 “更年期?” 宁安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知道的,她明明没有给我们首饰,也没订婚纱,爸爸问她,她就是觉得自己定了,之后我每次见到她,都觉得她的眼神不太对,人也很暴躁易怒。” 江凯一寻思,还真是。 “那咋整?要不我们搬出去?” 宁安赶紧制止。 “别别别,妈现在正是最需要陪伴的时候,我在家多陪陪她就是,她最疼你,咱们刚回家,要是贸贸然搬出去,她再胡思乱想,岂不是火上浇油?” 江凯烦躁,他顺风顺水的人生,最大的坎坷就是初恋被掐断。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可不想天天听她叨叨。” 宁安笑。 “行了,好歹我也学了四年心理学,哄人我在行,你别管了,我抽空多开导开导她。” 有人接手,江凯心中的石头落地。 “老婆你最好了,晚上我回家接你出来吃饭,我们去吃牛排!” 宁安想起辣辣的黑胡椒酱汁,有些流口水。 “行!” 撂下电话,宁安下楼喝水。 殷素心正坐在沙发上嘤嘤嘤,见到宁安,怒目相对。 “贱人你给我等着,凯凯和天来马上就回来,到时候有你好看,我一定要把你赶出去!” 宁安看看四周,芝姐在厨房,玲姐在擦鱼缸。 她叹了口气。 “妈妈你又怎么了?” 殷素心想到上午的屈辱,就气的肺管子疼。 “别跟我假惺惺,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安无奈,在殷素心对面沙发上坐下,抱枕放在腿上。 “妈妈,刚才凯凯还给我打电话,说你性情多变脾气暴躁,人也唠叨,他想带着我搬出去住,还是我稳住了他,我劝您,您这脾气也该收一收。” 说着有点哽咽。 “我知道从第一次见面起,您就很不喜欢我,结婚的首饰婚纱,今天的早餐,都是您在刁难我,其实我并不担心您要把我赶出去,我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