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乐的将人搂在怀里,对虾似的,贴贴入睡。 夏天的清晨是最舒适的,不冷不热,外面蝉鸣鸟叫,两人懒洋洋的不想起床。 “离我远一点,你这个莽夫!” 孟青兰感受到贴在腿上的地方有变化,那里还肿胀的疼,没好气的埋怨对方。 要不是抬不起腿来,肯定要顺带给一脚。 李响厚着脸皮,蹭了蹭。 “这是属于爷们儿独有的早晨,我也没办法。” 亲了亲背对着他的姑娘鬓角,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想着她没吃晚饭也没吃早饭,肯定饿坏了,依依不舍的爬起来。 抽出胳膊,把自己的衣服卷吧卷吧,给孟青兰当枕头,又亲一口。 “累坏你了,都是我不好,再睡会儿,我去给你买早饭。” 这话里要不是透露着掩盖不住的得意,孟青兰差点信了他的歉意。 早饭很丰盛,孟青兰饿过头了,肚子空空,嘴巴却不想吃。 将油条一节一节的撕下来,用筷子夹着,飞快的在豆浆里打个滚就放入嘴里,不仅多汁,还保留着油条的酥脆,高糖高油,快速充饥。 一根油条一碗豆浆下肚,又被李响喂了一个鸡蛋,肚子饱饱的。 “我得回去了。” 李响起身。 “这么急做什么?” 孟青兰对着镜子,给自己编了个麻花辫。 “还有一点收尾工作,做完了,我得出发去邹城。” 想到刚刚热恋就要异地,李响不舍得,拉着孟青兰的手,身体跟着凑上去,仿佛皮肤饥渴症似的,恨不得黏在孟青兰身上。 “这个给你!” 李响圈着孟青兰的手里捏着一个存折。 孟青兰打开看一眼,又塞给他。 “我不缺钱,你要做工地,肯定得往里头垫钱,留着周转。” 李响又塞给她,不由分说。 “我那还有三个工地快要结账了,新接的工地已经步入正轨,暂时不缺钱,这是我给你的聘礼,我知道你不缺钱,彩礼是彩礼,你得收着。” 孟青兰打开扫一眼,嚯,二十万! 这几年社会越来越开放,只要肯吃苦,大家都能致富,不像八零年那时候,万元户稀缺,但是能在李响这年纪,存下二十万,也是凤毛麟角。 这里头有李响带工程队干活挣的钱,大半还是刚开始跟着孟青兰投资安全绳时候的利润分红。 后来孟青兰不缺钱,李响不愿意占她便宜,就把本金抽走,没有再投资了。 看见孟青兰的动作,李响有点忐忑。 “我知道少了点,以后我会努力的。” 孟青兰斜他一眼。 “我怎么会嫌少,这是你一步一个脚印挣来的血汗钱,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强了,只是,你给我,想好了吗?” 李响握住她的手,亲亲她的发顶。 “早就想好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需要,我的命都是你的。” 孟青兰心软了,搂着小伙子的腰,依偎在他怀里。 她做不来欲擒故纵,也学不会口是心非,含羞带怯。 在她这,喜欢就是喜欢,当然了,哪天要是不喜欢了,多一个眼神,她也不会分给别人。 “我知道做你们这行,诱惑很大,我只说一点,你对我是热乎的还是温吞的还是冰冷的,我自己会感受,一旦被我发现一点苗头,我不会费尽心思,到处求证,把自己弄成怨妇,我会拔腿就走,就算生了十七八个孩子,也休想困住我。” 她得先让自己的人生捋顺了,才能考虑别人。 只要她的高度够高,能力够强,想要帮扶谁,养育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要是没能力,跟个家禽似的,画地为牢,在圈里转悠,一辈子也没多大出息。 李响早就知道,孟青兰不是他手里的风筝,而是可以翱翔的雄鹰,说飞就飞,除了用真心,谁也困不住她。 “我知道,你放心,这两年我经历的多,看的也多了,很多包工头,有点钱就开始包二/奶,抛妻弃子,最后没几个有好下场的,我不会,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 包工头的确是,就是后世做工程的全国到处跑,异地的时间都是按年算,不老实的太多了,只有自己强大,才无惧任何人的离开。 孟青兰心里甜甜的,有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嘴巴甜,活儿好,还年轻的小伙子,害臊个锤子! “那行,看你表现。” 李响得寸进尺。 “那我们可不可以先扯证?你要是有空,我们把婚礼也给办了。” 孟青兰想了想。 “扯证可以,婚礼就算了,我二叔,我爸,都不是好相与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李响很明白这个顾虑,他也不希望孟青兰成了他的媳妇,就要被庄小香之流道德绑架。 九零年代红尘滚滚28 要是两年前的自己,可能自以为是的去讨好孟石坚兄弟,自以为是曲线救国,现在经历多了,理智占上风。 “那我们总可以让又兰和大山子知道吧?” 孟青兰的意思,谁也别告诉。 李响却想让更多人分享喜悦,起码可以得到身边关系亲密之人的祝福。 “行叭,到时候一起吃顿饭就是了。” 李响终于满意的笑起来。 “我们今天就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