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展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但是对方能上炕的根本原因是她愿意,不过这事儿不能让他知道,还得趁胜追击,占据主导地位,让他愧疚。 “另外你想想法子,给我找个避孕的药来吃,我不想未婚先孕,到时候还得偷偷去想法子打胎!” “你说什么?” 楚鸿飞眉毛都拧成疙瘩了,他楚家的孩子,不能敲锣打鼓的庆祝都算是委屈了,还要偷偷打掉? 孟雪平静的看他。 “要是我怀孕了,就要被拉走游街!” 楚鸿飞想到什么,脸色不好看,手里捧着饭碗,怎么也吃不下去。 “这件事是我鲁莽,我没想那么多,不过你别伤害自己,我会想法子的,你放心,我能睡你,就能负责。” 孟雪桌子底下的腿抬起来对准他的命门就是一脚,早有所料的楚鸿飞反应迅速,膝盖用力,小脚丫子就收不回去了。 抬手摸了一把,还挺滑溜。 想起这双脚丫子曾经踩在自己腿上,胳膊上,胸膛,恍惚间似乎还上过他的脸,楚鸿飞就心头火热。 “我看你是吃饱了,体力又回来了!” 孟雪讪讪,身上还肿着呢,还是不撩汉了! 两人顺利吃完咸糊涂,楚鸿飞把碗洗干净,又给添上柴火。 “我晚上给你看着火?” 大雪天的,炕下的火灭了说冷就冷。 孟雪不要。 “今天这架势,明天肯定有很多人起早扫雪,检查屋顶,到时候登高望远,你怎么走?” 楚鸿飞踏了踏鞋子上沾的雪,扭捏着不肯走。 孟雪一个包裹扔过去,是他穿过来的棉大衣。 “滚滚滚,再不滚,我搬回知青点去,让你再也进不来。” 楚鸿飞接住包裹,凑过去摁住炕上的姑娘,霸道的给她一个咸糊涂口味的吻,顺手摸一把小馒头。 “屋顶上的雪,我已经清理过一遍,不用担心,灶上柴火热水都有,明天我就得归队,等下次休假我再来看望你。” 孟雪拧一把他的胳膊,楚鸿飞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 “虽然有难度,但是我会想办法打结婚申请,乖乖等着我。” 说着把手挪到她的小腹,辛勤播种的老农总希望能有所收获的。 “我回来之前,不要乱吃药,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不想去上工就不去,下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 说完又是一个亲吻,这回吻的是额头,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怕自己忍不住,分开之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院门是从里面闩上的,楚鸿飞不想让孟雪起来吹风,直接从院墙翻出去,踩着漫过脚踝的积雪,一步一步,咯吱咯吱的连夜赶路回去了。 操劳一天,第二天也不用干活,孟雪睡了个昏天黑地,到中午才被饿醒。 本来今天雪停了,大家都在忙着扫雪,修屋顶,大队长还组织民兵队伍去孤寡老人家里帮忙,路已经很难走了,没想到一辆拖拉机慢悠悠呜渣渣的开进洛河大队,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拖拉机停在陈家门口,众人好奇围观,难不成今年这么早,公社就来慰问陈老太了? 可这未免太多了! 有心人已经开始揣测,是不是陈老太快不行了,这是最后的荣耀。 车上东西惊掉了众人下巴,先是三转一响,然后是粮食,猪肉,肉肠,布匹,成衣,老人用的,女人用的…… 大队长听说情况,刚好带着民兵队伍巡逻,顺路过来。 有那想占便宜的,正跃跃欲试,提出两个鸡蛋换半匹布,两棵萝卜换一截肉肠,见到大队长来,顿时偃旗息鼓。 大队长就是陈家的护身符,就算老太太不在了,三年五载之内,还是轻易动不得陈茉啊! 大队长在搬东西的人群里没见着一个是四个口袋的,再看屋子里,陈家祖孙都没露面,问了开拖拉机来的人,对方也只是摇头,一问三不知。 不是公社来的,大队长就不管了,嚷嚷着让围观的人都散了,自个儿也带队走了。 陈家屋子里,陈茉听陈老太的话,指点地方,让搬东西的人顺手归置好,之后不用她怎么操心。 “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老太看着手里的单子,一样一样核对无误,关键是还有一千块钱汇款单。 她把汇款单递给陈茉。 “这是龚民煜给你的聘礼单子,也不算是聘礼吧,结婚之后,他就要到咱家来,算是入赘,这是贫农烈士对资产阶级最好的改造效果!” 向来落落大方的陈茉忍不住脸红。 “这,这都是哪里来的?” 陈老太拍拍单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家家底丰厚,只是被人糊弄了,才散尽家财,对方把柄在他手里,现在要回来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陈茉皱眉,龚民煜离婚的时候,家产除了捐出去的大头,剩下都被前妻以保护孩子假离婚之名骗走了,这是跟前妻联系上了? 陈老太看她皱眉,以为她不高兴。 “不过现在太过扎眼的人没有好下场,这些已经足够你宽裕的生活十年无虞了,只要你们好好的,得学会知足。” 十年都是往少了说,起码能保二十年,到时候,陈茉长大懂事了,孩子都能顶立门户,龚民煜到时候要是有了别的心思,小茉也不至于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