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由武毅军骨干、北地汉子、南方热血青年组成的3敢于与强敌展开白刃战,可无论是战斗组织和单兵素质,又或者是基础训练水平。3都处于劣势。应在战场上。踏出的一个大空地中的他们,被俄军的弧形白刃战线包围了,三面都是寒光闪闪地刺刀和老毛子如狼一般发亮的蓝眼珠子,还有俄军不断地从土路方向赶来,迂回到8的背后。
撤退!?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杨在湘的脑海,就被他心中一句“滚你妈的撤退”喝散。
“兄弟们!跟老毛子拼了啊!咱们3只有向前的汉子,没有后退的熊包!”
官兵们面面相觑,在看清楚自己地处境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杀”声。8连仅存地四十多名战:=
跨步、突刺、前进!无数次的突刺动作。无数次刺刀碰撞的震动,无数次刺刀入体的手感……跨步、突刺、前进!8官兵们忠实地按照总教练官吴禄贞的教导。悍不畏死地出枪、刺杀、进攻、前进!
一阵惨烈的搏杀之后,俄军后退了,他们有经验地退出十多米,重新组成战线。
感觉压力顿减地杨在湘从怒喝酣战中回过神来,他左右看看,骇然发现整个8就只剩下自己一人!兄弟们,都倒在跨步前进地血路上!
俄军围着杨在湘没有前进,只是用刺刀远远地对着那个血人。
杨在湘跨前一步,俄军地阵线整体后退了一步。他嘿嘿一笑,紧了紧手中的步枪。枪口处地刺刀有些卷刃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流到卡处,一点点地滴落下来。
“来吧!杀!”
一声大喝,杨在湘连续跨前几步,用身体快速前进的惯性将刺刀送进一名俄军的胸膛,几乎在同时,几把莫辛步枪尖细的三棱枪刺也扎进了他的身体。
“老子值了!”
“啪啪”的排枪声在近处响起,杨在湘最后的怒吼穿透青纱帐击打在吴佩孚和警卫1连官兵的心坎上……
枪声逐渐稀疏下来,喊杀声也慢慢地减弱、消失。
白家窝铺村口,段瑞收起望远镜,转头看了看一脸铁青的叶长生,犹豫片刻后还是出声:“云樵兄,我看,可以发起对白台子的总攻了。”
叶长生看着土路右侧的那片青纱帐,用力点了点头。
“命令高连山率骑兵营迂回到白台子侧后,吴佩孚带步兵立即就位。炮兵各营按照预定方案,全速射击!”
呼啸声、爆炸声,惶恐的惊呼声和火光硝烟、残肢断臂组成了一幅地狱的图卷。
炮火象犁地一般来回轰击着只有土墙和草房的村落,一次次地动摇着俄军坚守的信念。同时,吴佩指挥着步兵部队,用芦苇草席铺在小河沟的淤泥上,顺利过河。然后在机枪火力的掩护下并分两路,向白台子村两翼迂回,意图形成包围、全歼敌守军的态势。
远处,带着残余的两百多人刚刚突出伏击圈的俄军指挥官费希罗佐夫上校惊恐看着白台子村陷入硝烟之中,听着一阵阵的爆炸声震慑心门,突然想起出发前马格里连科少将的嘱咐:清国武毅新军是一支不可轻视的武力!
可是,费希罗佐夫上校输了,输掉了光荣的阿克什特火枪团,输得莫名其妙却又心服口服。
想不通啊,自己带着火枪团兼程赶到白台子,本以为可以出敌不意,长驱南下直捣金城;本以为自己的精锐部队能够轻易地击败新建的那支只有五千人的清国军队;本以为对手在金城遭遇猛烈攻击的时候,早已经把主力集中到了大凌河两岸;本以为……
一切都出乎意料!
突然发起的伏击,猛烈的炮火,精密的火力配系,悍不畏死的清国新兵……这一切的出乎意料,成就了阿克什特火枪团葬身清国这片高粱地的结果。
上校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看身边一名军官手中的偏十字双头鹰团旗,不禁在心中长长地呻吟了一下,才提起一丝儿力气道:“撤退,绕道撤退回辽阳!”
在阿克什特火枪团残部绕过妈头山逃向辽阳的同时,白台子的俄军经不住炮火枪弹的打击,不得不放弃村落,朝盘蛇驿方向撤退。这群俄军很快就遭到武毅新军骑兵的拦腰截击,在如雷的蹄声和雪亮的马刀下,全部投降。
小石桥一战,武毅新军以步兵团三营八连全体阵亡、全军伤亡六百余人的代价,歼灭俄军一千九百余人,缴获火炮五门、轮式马克辛重机枪两挺、莫辛步枪一千余支……整个战斗仅仅进行了三个半小时就结束。
随即,北路纵队经略略整理后,快速南下,投入到中路正面作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