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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都喜欢念叨,梁琼甃也不意外。尤其是涉及安全,几乎每年,佘泛和薛肆都会被念:“他现在年轻不当回事,以后老了就知道了!”梁琼甃呿了声:“而且我还听说他们那个比赛都打死过人!”“没有。”佘泛低声:“他们是正规比赛。”梁琼甃又不认同地“欸”了声:“要我看,这东西就不能正规!”老人家都这样,她不懂这些,只知道薛肆在台上是跟人“打架”,而且光着个膀子、拳拳到肉,她就是心疼。所以佘泛也没再解释,免得变成争执,他只换了个话题:“他过两天回。”梁琼甃算了算日子:“也是,下周你生日,他该回了。”即便是进入了国家队去打世界级的拳赛,薛肆也始终不会缺席佘泛的生日。毕竟佘泛的生日也正好是年尾,是个很好请假的日子。话是这么说的,梁琼甃又不免道:“但你还是得跟四仔说说,他要是实在忙,也没必要这么赶回来,一家人,又不是他生意伙伴,这么客气做什么?”佘泛只嗯了声。梁琼甃望着他,满心欢喜并没有被他的冷漠浇灭,反而是笑着拍拍佘泛的手背,她那双手粗糙又皱巴巴,满是岁月的痕迹,却反而比佘泛的手还要热。“下周我们饭饭就十八了。”梁琼甃高兴道:“是个大孩子了。”她在佘泛这个年纪时,总是不明白家里大人为什么盼望着自己长大。但等到她到了这个年纪,她就明白为什么了。她老了,孩子还小,才是麻烦。不是为她自己,是为孩子。不过她家饭饭,从小就懂事。以后还有薛肆。佘泛在疗养院陪了梁琼甃一会儿,梁琼甃就困了,他也起身离开。佘泛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幸福时光排队买了他家冬季新品暖胃小蛋糕和刚出炉的曲奇后,就回了家。他住在佘家老屋里,还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独栋小别墅。小别墅设计比较独特,整体偏圆筒形。一层也就七十多平,但总共有四层楼,外头看着简陋灰朴,就是青灰色,还带一个小庭院。但这屋子质量极好,多次通过了地产局的检测,已经有四百年的历史了。只是从前庭院里还种了些花草,现在已经全部推了洒了除草剂,还用水泥封死。而且本来只有半栋楼高的围墙也有着加盖的痕迹,像是囚笼一样将整个别墅罩在其中,不让旁人窥到一丝一毫。佘泛热了杯牛奶,就上楼开了电脑。有一个知名的小说ip今年要出周边画集,画手找的是他。佘泛还差两张图就可以全部交稿。因为薛肆,佘泛也稍微关注了一点综合格斗,现在大数据恐怖,他一开机,十次有九次会弹出相关的新闻推送。这一次就属于九次内,佘泛瞥见某个关键名字,连停顿都没有,毫不犹豫地点了“X”。薛肆有什么事,会告诉他,没必要从媒体那知道。等佘泛画完线稿,时间已经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他没打算吃,不然也不会买小蛋糕。但薛肆给他发了消息。【薛肆:吃饭没?】佘泛用电脑版的叮咚个简略的:【没】【薛肆:那我给你点外卖了,点你昨天说想吃的鳗鱼饭?】佘泛想说不用,但以薛肆的性格,肯定不会允许他用蛋糕敷衍了事:【嗯】于是在五分钟后,薛肆就发了个点好了过来,然后再发了句:【在忙?】佘泛的稿子不赶时间,算不上忙,所以他又回了个没。然后薛肆就弹了语音邀请。关于打语音这事,是因为薛肆说佘泛不能长期对着电子设备,所以他俩一般聊天都是语音,很少打字。除非薛肆忙训练,是抽空找佘泛。佘泛打开旁边的手机,按了接听后顺便开了扩音,那头薛肆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是现在最受欢迎的低音炮,就是那种很多男性故意压成了气泡音都模仿不出来的声音。他语调是惯有的散漫:“我想退役。”佘泛并不意外:“嗯。”“…你多少给点别的反应吧?”“说什么?”和薛肆不同,过了变声期后,佘泛的嗓音变得清冷,像是北一点的地方冬天下的雪粒子,冰不说,砸在人身上还痛。佘泛平静道:“我说过你不喜欢这个,你能干四年就挺意外了。”薛肆说行吧,又悠悠道:“我有时候是真怀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成精。”佘泛一边在电脑上找色,一边无情道:“哥,说话别那么恶心。”薛肆哼笑一声。佘泛听到他那边像是在刮风,有细微的呼呼声传来,他抬眼看了看窗外。围墙挡住了阳光,但今天望星市还是艳阳高照,佘泛去看梁琼甃时都涂了两层防晒。他白化病,受不了紫外线。毕竟人对抗紫外线的最佳武器就是身体里的黑色素,而佘泛天生就没有黑色素。“下雪了吗?”他主动问。薛肆懒懒回:“没呢,不过我在露台这儿。今年不知道怎么的,就冷,没见到雪,没法给你看。”佘泛没见过雪,薛肆在北方训练,他去那的第一年,就拍了好多雪景给他看,佘泛说想看哪儿的、什么样的,他就给他拍。说来也是神奇,薛肆和他在一座城市的时候,随着年纪的增长,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有点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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