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星期,在空无一人的昏暗教室中,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咆哮,已经受够他那个样子,彷彿随时在打量、猜测你的人,那个闪着深沉心机的眼神!
我受够了!
「妈的!看够了吧!」接着我将手上的原子笔丢向了他,脚释放怨气的猛踹桌脚。
他并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我,接着眼神就变淡了,他的髮梢便垂了下来,几乎遮蔽他半个脸,后来……
他竟冷笑…
嘴角几近畸形的抽搐着,鼻子发出我最厌恶的空气式笑法,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声音像是有回音的充斥在这空间中,穿过我的耳膜、穿过我的身体上的任何细胞,我的全身,无法动弹的僵在这儿。
我不知道该怎幺形容这样的感觉,若是说像樱桃小丸子的野口,似乎又太含蓄了,他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的像个严重的神经病。
过了一分钟,那冷笑的声音仍未间断…
「你…你别老一直笑…」我的双手开始发着抖,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够了、够了…」
接着我觉得自己也逼近崩溃的回望着他,我不知道这事怎幺结束,直到他终于拨开遮着半脸的髮稍,一条又长又粗像蜈蚣的疤痕,在脸颊像似会活动的怵目惊心,从左眼角尾到嘴唇般的十公分长。
也许这没什幺应该害怕的,但我只是不停往后退,它像是撬开我心中某角落中的锁,是一个连我都不知名的秘密,一个深藏脑海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几近无法控制,我莫名的害怕,手掩盖着我的嘴,眼睛瞪大着,呼吸几近困难的快窒息…,连书包都没拿的逃之夭夭。
回到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幺会有这样夸张的反应?
晚上梦见那蜈蚣缠绕至身,张开嘴把我吞噬,连骨头渣都不剩,到了早上吐了又吐。
我还是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