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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维冬笑了声,走进屋子,自言自语说了声‘真安静啊’,走到床前,摸出枕头下不知被摩挲过多少次的旧照片,对上面年轻的女孩嘿嘿笑了声。“又只剩咱们俩了,”他摸了摸照片,“你不是就喜欢安静吗,这下满意了吧。”相片定格在女孩最年轻漂亮的时刻,也是项维冬记忆中最后的样貌。他转过身,忽然想听京剧了,于是翻箱倒柜找出被压了不知多少年的古董收音机。好在还能用,一阵‘滋滋滋’电流音后,婉转悠扬的声音流淌出来。项维冬垫着双臂倒在躺椅上,闭上眼,轻轻跟着哼唱。“我望穿秋水“想断柔肠“如今你在何方啊“花开无人说“又一年花落“如今你在何方啊……”可惜佳人已逝,无法赴约。注定是无望的等候。作者有话说:注:《戏词》第67章 出租车上。游阳高大的个子缩成一团,坐在后排,虽然已经止住了眼泪,但眼睛红,鼻尖也红,下巴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握住席冲放在身边的手,靠在后排椅背上,沉默看着车窗外。司机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和他们搭话,问他们是不是去外地上大学的,两兄弟都挺出息啊,全考上大学了,考的哪所大学?后来见气氛不对,司机也渐渐没了声,把音响打开,正巧本地电台在播放歌曲,他一边跟着哼歌,一边踩下油门,将车快速驶向前方。到了机场,游阳才好歹恢复了些,过了安检之后就一直黏在席冲身边。他头一次坐飞机,却没有新奇和兴奋,只是乖乖坐着,手里拿着两张飞机票。席冲侧头看他:“要不要喝点水?”游阳摇摇头,吸了下鼻子,囔囔地说:“你说冬哥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哪天在废品站出事了没人知道?”席冲无奈:“你就不能盼他点好吗。”游阳笑了下,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低声说:“我开玩笑的。”候机厅很快响起让乘客登机的广播音。席冲的位置靠窗,偏过头,能看到地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挨个把行李运送上传输带。飞机上乱糟糟,不时有旅客上来,找位置、放行李、呼唤空姐,但没多久声音就渐渐变小,没有人再乱走动,只有空姐来回排查人数。滚轮滑动,庞大的飞机在跑道上缓慢滑行,机场的人和物一点点从窗户外移走。席冲侧着头,看着地面一点点远离,所有建筑物都变得渺小,风景快速从眼前掠过,飞过的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废品站。那是他和游阳破旧却又温暖的家。他们两个没人要的小孩,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如今又要和亲人分离。身边靠过来暖乎乎的触感,席冲回过头,是游阳靠在他身上。游阳仰着头,眼珠里装满他,也只装得下他。“哥,你别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的。”看了他良久,席冲“嗯”了一声。飞机穿越着大气层,在云间飞行,带他们离开故乡,抵达新的目的地。到了北京,不似席冲第一次的茫然,他们顺利出了机场,打车去酒店。北京的街景和故乡截然不同,车辆驶出高速后,路边从荒凉渐渐变得繁华起来,出现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游阳忽然起了好奇心,问席冲:“你当年来北京的时候在哪儿待的?”席冲想了想,不知从何答起。那个桥洞还在吗,还有那群下象棋的老大爷们。不过就算在他应该也找不到了。如今的北京对他而言,和完全陌生的城市没有任何不同。于是他说:“早忘了。”酒店是游阳提前预定的,前台不少办理入住的客人,看样子都是待入学的大一新生。办了手续,拿了房卡,推开门是一间豪华的套房。游阳在席冲身后放了行李箱,先去开房间的门,直接扑在了又大又软的床上。翻了个身,他呆呆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连空气闻起来都不一样。游阳心里没有实感,总觉得自己只是出了趟远门,很快就又回去了。他怎么就来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了呢?席冲也走进来,躺在旁边说:“饿了。”游阳摸摸自己肚皮:“我也饿了。”早上出发仓促又悲伤,飞机上也没什么心情,导致他俩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你去买点吃的。”席冲又说。身下的床太过柔软,导致游阳懒洋洋的:“不想动。”“我也不想动。”席冲说。游阳翻过身,对他说:“那我们剪刀石头布,输的去买。”“我出剪刀,你出布,去吧。”“……”游阳不情不愿从床上爬起,忽然想起可以叫客房服务,嗒嗒嗒跑到客厅,拨通座机迅速点了餐,又嗒嗒嗒跑回来,一跃躺回床上。“点好了。”他说。席冲没说话,闭上眼,看样子是困了。他们脑袋靠着脑袋,要不是服务生来送餐按响门铃,怕是会直接睡过去。游阳踩着一次性拖鞋去开门,叫席冲起来吃饭。此时天边已经泛起红霞,正是黄昏时刻。游阳吃完饭,打开行李箱,找等下洗澡要换的衣服。动作顿住,他抬起头,叫了声席冲:“哥。”席冲看向他。游阳慢吞吞从行李箱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不是冬哥放进来的啊。”“应该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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