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有想法了?”刘大郎惊喜的问着,立即接着说。“好,下午我留在家里。”
“对。有点想法就是不知道成不成,得尝试一番才行。”季歌笑盈盈的说着,又看向二郎道。“二弟不着急下地干活吧?顺大娘送了半袋子玉米粒过来,你磨些玉米米分搁着,等捣鼓好新的吃食,我再做些玉米发糕送顺大娘家去。”
刘二郎点着应着。“行。下地前我把玉米米分磨好,面米分要不要磨点?”家里的小麦也不多了,眼看冬麦就要收割,正好可以帮着干两天活换点麦子。
“顺大娘送了一碗面米分过来,暂时不用磨。”季歌应和着。
刘大郎纳闷的问道。“不是说平安媳妇过来学做玉米发糕吗?怎么送了玉米过来让你做?”
“这事啊,顺大娘觉的不妥当,说这手艺哪能说学就学,拉着平安嫂过来坐了会,说了些话,我想着也对,就顺势下了坡,这事也不难,费不了多少时间,便说隔三差五送些玉米发糕过去。”季歌在心里算算,其实也不亏,她出点力,顺大娘出粮食,正好眼下需要玉米,挺好的。
听媳妇这么一说,刘大郎有些不太好意思,憨笑了两声。“我都没想这么全,当时平安一说,我也就应了。”
“大嫂的手艺巧咱们要真能搬离清岩洞,到了外面出入方便,这手艺就好挣钱了。”刘二郎要机灵些,心里门儿清。
二朵见话说的差不多了,就插嘴道。“二哥家里的谷壳木屑没多少了,得用柴木去换些回来。”
“下午就去。”天天都会进山捡柴木,春日里的阳光暖和,晒个两天,就干透了,砍成一截一截,用藤萝整齐的捆着,拾掇的妥妥当当,山里人也就愿意用谷壳木屑来换刘家的柴木。
边吃饭边唠些家常,有说有笑的,总觉的日子就该是这番模样,平平淡淡却也有滋有味。
午饭过后,稍稍歇了会,便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季歌拿出五个鸡蛋,一下子用五个鸡蛋,真有点心疼呢。蛋清放一个碗,蛋黄放一个碗,以前在家里时,她就爱自己用电饭煲做蛋糕,这活倒也熟门熟路。刘大郎站在媳妇身旁,看着她的动作,目光认真专注,眼里有着浓浓的笑意,心里头甜滋滋的,真是好奇怪,只要呆在媳妇身边,他就觉的好开心,忍不住想要笑,像极了喝了蜜蜂似的。
五个蛋清很快就分出来了,季歌拿出三个筷子,放到了碗里,端出盐罐子,筷子搅拌了两下蛋清,为了突出甜味,她稍稍的添了一点点盐,再放一勺麦芽糖,接着把碗放到了大郎跟前。“你来打蛋清,刚刚我的动作你看好了吗?朝一个方向打,一直打不能停,我再去溶点麦芽糖来。”为了方便保存,做出来的麦芽糖加热熬煮浓缩凝固。
“嗯。我看清楚了。”媳妇交给自己的任务,肯定要超完美的完成啊。刘大郎端起碗,手执着三只筷子,有节奏的朝着一个方向打着蛋清。
季歌看了一会,眼里堆满了欢喜的笑,本来想奖励大郎,亲了他一下,可想了想,这会正在做事呢,别打忧他了,一会再奖励吧,便眉开眼笑的溶麦芽糖去了。等她端着半碗麦芽糖进厨房时,蛋清已经稍稍有些稠了,正好合适加糖。“大郎你继续打着,别停,就这个速度,我加麦芽糖。”
“好。”难怪媳妇说要他留在家里帮忙,这事看着挺轻省的,可这手腕蛮耗力的,要是媳妇自己来,一准得手酸。
季歌在旁边看着,刘大郎耐着心保持着节奏和速度打着蛋清,时间慢悠悠的晃啊晃,蛋清开始缓缓的改变模样,不久后,就变成了奶油状。季歌看着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相公,可以了,就是这模样。”
媳妇头一回喊他相公呢,刘大郎瞪圆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媳妇,媳妇笑的可真好看,比外面的春日更显几分明媚。
“犯傻呢。”季歌略有些羞赧的推了把刘大郎,将装着蛋黄的碗拿了过来,搁了三勺麦芽糖,和满满一勺冒尖的面米分,递到了大郎的跟前。“继续搅拌。”说着,拿掉他手里的蛋清碗,顺便踮脚在他脸上亲了口。
“媳妇!”刘大郎音量都有些变了。
季歌娇嗔了句。“快点啊,呆子,别犯傻,蛋糕做不出来,就怪你了。”
“嘿嘿嘿,我,我,我高兴呢媳妇,我好高兴。”刘大郎边笑边搅拦着蛋黄。
“可以了。”季歌见差不多了,立马喊停,把打好的蛋清倒入一半,同时叮嘱着说。“这回是上下搅拌,注意啊,上下搅拌。”
刘大郎完全没让媳妇失望,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完成的特别好。心里在美滋滋的想,他做的这么好,媳妇一会还会不会亲他一口?光想想,就觉的全身热腾腾的,忍不住有点小紧张,偷偷的瞄了瞄身旁的媳妇。
“很好。”季歌很满意,又把另一半蛋清添了进去。“继续上下搅拌,我去把小灶的火生起。”这可是个大关键,跟电饭煲完全不一样,用小灶做蛋糕,还是头一回呢,火候要稳着点来。
小灶生了火,往锅里添了点油,让锅内都均匀的沾了油,以防粘锅。刘大郎接到媳妇的眼神,把搅拌好的东西倒进了锅内,拿起锅荡了两下,把气泡震出来,再放回小灶上,盖上锅盖。季歌心提到了嗓子眼,认认真真的看着火候,应该是文火,待有浓浓的香味隐约飘起时,她忙抽掉灶内的柴火,这时,刘大郎赶紧把抹布捆成一个条状,细心的将通风口塞住,一点热气也不让冒出来。
“媳妇不用添火了?”刘大郎看着灶内快要熄来的柴问了句,只余下一点小炭火。
季歌摇了摇头,眼睛紧紧的盯着锅。“不用。就用这小炭火慢慢的焖着。”
“没事的话我去猪圈看看,得清一清。”
“去吧。一会蛋糕做出来了我喊你。”
刘大郎站着没有动,看着眼神专注的媳妇,嗫嚅了会。“媳妇啊。”尾音有点长,悠悠的,古桐色的肤色,隐约可见有红晕浮现,耳尖红通通的,如同在发烧般,不用触摸光看着,就能想像出那温度有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