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遥正小声骂骂咧咧,倏然后颈被按住,嘴唇就被堵住了,他愣了一下,用力想推开易缙,但被亲得更狠。 易缙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疯了一样想吻他,想把宁遥揉吧揉吧吞进肚子里。 他吸吮着宁遥的唇舌,舔遍他的口腔,汲取他的津液,宁遥推他打他,他也一点不放手,反而把人抱得更紧,堵得人家呼吸都呼吸不了。 小电筒的光在两人的推扯之间晃来晃去,摇荡着急促的心跳。 宁遥咬他,又不敢咬得太狠,怕咬出血来,易缙又晕血就坏菜了。 妈的!妈的!宁遥被亲得呼吸不过来,又气得要死,用力扯他的头发。 易缙被宁遥扯得头皮痛,轻声“嘶~”了一声,终于放开了他。 宁遥被放开的一瞬间,习惯性地打了他一巴掌,很响亮,响得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亲你大爷亲,又发/情了是吗。”宁遥低声怒斥。 “嗯。” 还敢嗯???宁遥正要说话,就听到外面又说话了,立刻噤了声。 “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巴掌声?” “不会吧?你听错了吧?大半夜的哪来的巴掌声?” “会不会是那两个人醒了?” “想多了,就算他们醒了,他们被绑手绑脚的,哪里能腾出手来打巴掌。你是不是太困了,出现幻觉了?” “可能吧。都凌晨三点多了,真他妈困。”说话的人打了个哈欠。 “一会儿就有人来替班了,再撑会儿。”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都被绑手绑脚了,为啥还要咱们守在这里呢。” “这门锁坏了,锁不住。以防万一啊。” “唉,怕什么。不就两个十几岁的小孩儿吗,我让他们先跑五十米,照样能把他们抓回来。” “有一个小子厉害得很呢。” “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来啦。” “诶,烦死了,有什么好守的,这么多人就他们两个需要守。”第四个声音懒洋洋道。 “你们不知道,里面有一个小子之前在赌场以一打十,英哥都吓到了。” “呵呵,怕个屁,一个杂种而已,英哥也太……太容易吓到了。” “唉,你别不信。” “英哥本来就是算账的,他害怕很正常。但我们见过的硬骨头可不少,没什么好怕的。” “行吧行吧。现在就先交给你们专业的。我俩先去休息了。” “放心去吧。”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哈哈,什么英哥,软脚虾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也就算术还行,其他的一点都比不上咱老大。” “就是。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宁遥和易缙对视了一眼。 “想好怎么出去了吗?”宁遥小声问。 “没想好。” 宁遥:“……要你有什么用。” 易缙深呼吸了一口,说:“我现在身体还很僵硬,生理性地惧黑。” “是吗,那你还有力气强吻别人呢。”宁遥嘲讽道。 “又不用多大力气。” 宁遥磨了磨牙,怒瞪他,“你神经病是吗。” “明知道是,就别问了。” “……靠。”宁遥无语。 易缙捧着电筒吊坠,盯着它,宁遥说:“我先去看看那个门锁怎么回事。” “别。”易缙按住他,低声说,“再等会儿。” “等什么?” “等我缓缓。” 宁遥就等,等着等着,自个儿就完全被易缙抱在怀里,易缙滚烫的呼吸全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惹得他痒得很。 “你就这么缓?”宁遥忍无可忍道。 “出去以后,天还是黑的。”易缙吸着他的气息,轻声说,“这点光是不够的。” 宁遥静了一会儿,说:“但现在不跑,白天更难跑。” 黑暗更易于躲藏和逃跑,这是常识。 “出去之后,我带你。我的夜视能力还不错。”宁遥说。 “你不会把我丢下吧?” “你有病吧你。”宁遥今晚格外易怒。他要是会把易缙丢下,至于之前还不管不顾来救他吗。 易缙摩挲着吊坠小电筒,光照亮的眼睛里含着一点笑意。 “我好了。”易缙说,“先把他们引进来。” 室内忽然响起一声惊喊:“你解开绳子了!” 外面的两个守门人震惊地对视了一眼,下意识地打开门要查看,门外的光洒进屋里的刹那,其中一个守门人的脖颈就被狠狠一敲,瞬间失去了意识。另外一个守门人惊喊的声音还没出来,嘴巴就被捂住,紧接着后颈一痛就晕了过去。 外面基本都亮着灯,这让易缙身体没这么僵硬,力气恢复了不少。 两人轻手轻脚地快速离开。 走了一会儿,宁遥小声说:“这里好像是废弃的工厂?” “嗯。” 这里的结构轮廓很标准,像是上个世纪的工厂模式构造,而且很有可能是重工业工厂。 工厂很大,隔开的空间很多,地形复杂,这就导致了两人短时间内很难找到出口。 还好目前,他们还没遇到其他人。 易缙走进一个没门的房间,站在窗边往下看。